第393章 幸福女人

恢复了单身的生活,章子昂心里好难过,过去即便是有名无实的夫妻生活,但外人看来还是挺羡慕的,如今却是行单影只。他回到冷水后,为不让人看出他的内心世界,他只能用拚命的工作来消除心灵深处的不快,但是他虽然成功地把那些人骗过了,却没有逃过玉莲的眼睛,玉莲看穿了他的极度沉闷的心思,她要为他疗伤。

当章子昂再次从县上回来后,他的脸色比上一次要好看得多了,玉莲通过细心的观察,她感到时机已成熟了。她让他为自已的前程努力,得用心思去做,才能使他心甘情愿地为她服务。章子昂要到下面去检验这期的工作,张玉莲主动提出陪他一起去,子昂本来也想要一个人一同随往,他对张玉莲的请求欣然接受。

这次和上次不一样,他们走了几个大队,当他和张玉莲来到龙头检查完后,为了赶时间他们不顾天色已晚还是往回赶,在路上张玉莲把他的心思摸索出了门道,章子昂也因为有她在一起,心里比平时要舒服多了,他把自已和妻子离婚的事透给了她,玉莲听后颇为关心地要他一定要保持一颗平常心。

她还风趣地对他说,“当她离你而去后你的压抑也该解除了,不是说春去春又来吗。”

子昂听了也觉得有趣,他们边走边谈,在离公社大院还有一段路程时,俩人俨然发现他们之间已经达到了无话不说的地步了。

在一个地势僻静处,走在前面的玉莲故意停下了脚步,子昂跟上时,她一个转身说前面有一个黑影她好怕,子昂让她停下,他趋前要去看过究竟时,玉莲已使出了撒娇的手段来了。当子昂通过她身边时,她口里喊着我好怕,一边却后退,弄得和子昂碰在了一起。子昂手一用力一带,她说软绵绵地倒向了他的怀抱,子昂心里一惊,忙把她推开了,她也顺势停下了动作,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玉莲见子昂并没有拒绝她的念头,她胆子变得大起来,“部长也,等会我在宿舍里等着给你汇报工作。,她说完飞快地在前面跑了,留下子昂个人在后面慢慢地赶路。

此时的章子昂已是心旌动摇了,本来玉莲也是个独身女人,她又还没结婚,并且她全身都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成熟的女人味,她和前妻相比一点也不逊色,更为主要的是他已经算是个孤男了,人家也是未婚女,他本来那天和前妻做那事后就意犹未尽,现在遇上她怕是干柴要遇上烈火了。他努力地克制自已,不想去考虑这些事,可是思维老是不能集中起来。

章子昂回到公社招待所,同他一起来的那几人不是回家就是到乡下没回来,他洗漱一番后,强迫自已不要去想那挡子事,他拿起一本书想让自已静下来。可是他的眼前,脑子和心里全是玉莲的影子,他又猛喝了几口凉茶,想把心中的念头压下去。他越是不去想她,骨子里却越是出现一种想见她的,折腾了好一阵子,他的全身都有一股烈焰在升腾,他对自已说,你完了。

他有一种想小解的冲动,憋了好一会实在觉得难受,他到厕所去把身体里的废物排除了,当他回来时,竟然鬼使神差地来到了玉莲的门前,他见她的屋子里还亮着灯,他的步子也迈不动了,当他慢慢地经过她的门前时,她的门却轻轻地打开了,她探出了半个身子,悄悄地把他拦下了,“部长,到我屋里去坐一会罢。”

平时都是他指挥人家,这次他却轻易地让她给指挥了。

他的本意是不想进她的屋里去的,因为在他的前面有前车之鉴,他不想步人家的后尘,理智和在激烈的交锋,他想到了邻县那个冒然进门的后果的故事来。

他是在上期的内参上看到的,某县有一个局长,他虽然还没到点,但是副局长早就眼谗他的位子了,可他就是不想放手,因为上面他有人给他撑着,他很有可能再干一届的。

有一天他陪人喝完酒后回家,路过单位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下属的家门前时,他本来早就对她有心的,时值他喝酒后口正渴着,他见她此时还倚偎在门前,以为她也对他有意了,可是她的家里却是黑咕咙咚的,他知道她的男人是在外地,今天是不可能在家的,当他在她的眼光的指引下跨进她的屋子后,他大胆地把她一把搂在怀里,她也顺势往他的怀里倒,他拥着她在往内室里去,她也随他而去。

其实是她在引领他前进,当他们到达她的温柔的小巢时,他不知何时让她把身子剥得还剩下那条裤叉了,而她也变成了只有三点式还在身上了,他正想玉成那好事时,突然袭击出现了,此时屋子里的灯全亮了,他们暴露在雪白的灯光之下。

别人正拿着相机猛拍,他被这一惊吓,酒劲全过了,他不知是如何回到家的。第二天有人给他捎来了他的玉照,并要他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是光荣引退为好。他明白自已陷入了别人的设计好的桃色陷井之中,他无话可说,只好乖乖地向上级报告他已不中用了,还是让贤能上来。

没多久副局长扶正,他去了调研室当了调研员,血的教训使官场上的人莫不时刻记住,章子昂看了这则故事后,他对那个局长很是不以为然,干嘛要上人家的圈套,当然色色性也,你想玩别人,也得看时机,象你那样冒然行事,倒霉的一定是你了。

就在他还在提醒自已的时候,玉莲那勾人心髓的声音却在他的耳边响起,“进来罢,我又不是老虎,还能把你给吃了不成。”

章子昂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往她的屋子里迈,他跨进屋子的一刻,见屋子里的灯光是亮着的,心里就放了下来。他对自已说,就进去坐一坐。同时他也安慰自已,我是来和她谈改选工作的,不是和那个色局长在同一层面,想到这里他的心又安静了下来。

把章副部长让进屋后,玉莲忙着给他切了杯浓香的花茶,当她把茶递给他时,他分明感到自已的鼻子里进了一股淡淡的幽香,那是从玉莲身上发出来的,他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那杯茶,眼睛坏视四周,没有特殊的情况发生,他在努力地控制着,尽可能不去想那挡子事。

在夜晚的灯光下,玉莲穿得不是很多,她的粉红色的外套包裹着曲线玲珑的身姿,脸上洋溢着一片温馨,让子昂的心里有种从前和前妻在热恋的感觉。张玉莲把她的房门打开了一条缝,让外面也能看到他们,他才放下心来,毕竟他们是在探讨如何把冷水的选举工作搞好,章子昂是这样为他到张玉莲的房间来下的定义。

他们从冷水的过去谈到这次改选,张玉莲也提了很多她对这次选举的看法,章子昂以一个领导的姿态给她作了解释,但是玉莲提出了是否能把她至少留在原位上,章子昂严肃地对她说,选举是体现民意,不是那一个领导说了算的,张玉莲听后,她好办天没回应,你打什么官腔。见玉莲再没有提非份的条件,章子昂的心也平静了下来,以为她让自已给说服了。

张玉莲给他的茶杯里冲上开水,她并不死心,又向他提出了能否把她作为乡人民政府的领导候选人,她说她的要求并不过份,因为在别的选区,象她这样的在位人员,又没有超过选举的有关规定,她能否选上,也不是由领导来决定,她的提法是合法也合理的,章子昂思索了好一阵,他答应了她的请求,张玉莲见他终于同意了她的想法,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章子昂本想就此离去了,张玉莲却一再挽留他再谈一会,章子昂对她的盛情难却,便留下来和她聊了别的事。不知何时张玉莲已把房门给关上了,张玉莲的卧室布置得十分合理,深黄色的外窗帘内又加了一层粉红色的内帘,一张办公桌和一张床相互错开,使室内空间变得更大些,在墙上还挂着一幅齐白石的《墨虾》,看来她还是满有生活情趣的,章子昂盯着那画上的三只黑白相间的戏水虾,他看了好一会也没辨出这幅画的真假。

见章副部长对她的那幅画感兴趣,张玉莲凑了过去,她指着水中的虾对章子昂说:“部长,你看它们活得多自在,它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多有意思呀!我们在大多数时候都不能表达自我,你说是做人好,还是当与世无争的动物好。”

章子昂没有接她的话,还在一个劲地观察那幅画,张玉莲再向他靠近些,直把她的胸部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了,章子昂突然调过头来,眼盯着她的脸问她这幅画是从何而来的,因为看起来就和真的一样,章子昂对齐白石的画很有研究,要不是那印章上的一点缺陷,完全可以以假乱真了。

“部长也,你怎能如此仔细地去看,其实它就是一幅仿制膺品,你想齐白石的画那么有名望,怎能落到我们这个穷山沟里来的,我是还在读书时在县上的一个地摊上花很少的钱买来的,章子昂听了,他有些震惊,没想到那个仿画家有如此了得的工夫。

章子昂从画前折回时,他的眼里碰上了玉莲那幽幽情深的目光,他本想拒绝的,但她那暖和的胸脯却把他贴得更紧了,他努力地想把身子挪开些,可是却没有了那么大的勇气,玉莲边说她的画不要把部长的眼蒙蔽了,边把声音放得特低,她的话语有时就如黄茑在他的耳边歌唱,任他章子昂是铁打铜铸的也经受不起她的诱惑。

他有如一个行走在荒漠上的游侠,他在探寻生命的绿色,他又象一个老农在辛苦地耕耘着,www.youxs.org。

也许有人会问,那张玉莲与章子昂之间是否就有了那种动人心弦的故事,在这里作者就想借纪晓岚巧续乾隆风流诗来回答大家。

乾隆与纪晓岚私访民间,一日君臣俩在酒店二楼上饮酒作乐,恰好一乘迎亲彩轿经过这个酒店的门前,那喜庆的锣鼓,欢乐的锁呐直把天子的心逗得乐呵呵的,乾隆突然间诗兴大发,脱口吟道:

窗外锣鼓响叮咚,

料必新人在轿中。

今日洞房花烛夜,

吟到这里,他不再往下说了,他要纪晓岚给他续最后一句,纪晓岚情知下文如何答,但他一个大学士,岂能随意把那些有失风雅的词句吟出来。

纪晓岚只沉宁片刻,他就这样给乾隆续上了最后一句。

平平仄仄仄平平。

本来乾隆就是有意为难纪晓岚的,被他这样的戏弄,天子不干了,他要纪晓岚的斯文扫地,窗外的的锣鼓不在热烈地敲打着,迎新的队伍也惭行惭远了,但乾隆的诗兴不减,他再次吟诗。

盖头揭去露芙蓉,

饮罢交杯粉面红。

欲知洞房良霄事,

纪晓岚微微一笑,随口就吟出了下句。

此时无声胜有声。

乾隆本来也是饱读诗书的天子,他不想这样让纪晓岚把自己看扁了,你纪晓岚再有才,也是我的臣子,你哪能不按我的意愿去做,但他也不想让纪晓岚把他看成是风流天子,没有把纪晓岚比下去心里实在不是甘,他就想为难一下纪晓岚,虽然迎亲的队伍早已没了踪影,但天子的心还没收回来。

乾隆见两招也没把纪晓岚逼到死胡同,他把最后一招使出来了。

乾隆再吟诗。

揭盖交杯俱已完,

含情脉脉宽衣衫。

且看鸳鸯咋戏水,

这次你纪晓岚还当得成君子吗,只怕你就是君子也是梁上君子了,乾隆心里窃喜,不信你纪晓岚不暴粗,乾隆此时已显得十分得意,这下一句,噫,不用说也是该用啥词了。

纪晓岚心里有数,他坚决不上主子的当,但他却装得把脸都憋红了,过了好一会,他才这样续出最后一句。

只能意会不能言。

哈啥,今晚我们故事的主人,把纪晓岚巧续乾隆的诗来作参照,应该说是再好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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