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黄:“从庄稼地着火,到这次,一再有人陷害舅舅,想必陛下心里也有数吧?”
李禛:“嗯。陛下看着……心情很不好,还咳嗽了几声。”
温黄叹了口气:“对了,你是怎么从裘安安嘴里得到那个孩子的下落的?”
李禛:“你想知道?”
温黄:“你爱说不说!”
李禛:“我爱说,我最爱跟我家娘子说话了。”
温黄翻着白眼笑。
“其实很简单。”李禛说,“拔剑横在她脖子上,她就说了。”
温黄:“……”
“这个法子,百试百灵!”李禛笑道,“因为越是贪念多,欲望重的人,他就越怕死!”
温黄听了,突然拿了他的剑,并未拔出来,横在他脖子上:“我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如实回答,否则从今晚开始,分被子!”
李禛瞅着她,很配合地一动不动:“娘子请问。”
温黄:“沐节怎么会知道关于裘安安的床帏隐秘之事?”
李禛:“啊?沐节?”
温黄:“就是沐节!”
李禛:“什么床帏隐秘之事?我不知道啊!你该去问沐节才对!怎么来问我?”
“他这话,肯定是混迹于别家长随之中,听来的!”温黄说,“问题是,你什么时候跟那些风月场上的常客混作堆的?
或者说,你自己就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把我瞒得严严实实的?!”
李禛:“我每天从宫里出来就回家,顶多跟宗扬他们出去喝点儿酒,怎么都被你说成风月场上的老手了?你可不能这样冤枉我。”
温黄:“哼!”
李禛:“真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裘安安有什么密事呀?说来我听听?”
温黄:“少装了!连沐节都知道,你能不知道?”
李禛很冤:“我真不知道!”
温黄这晚上,还是跟他分了被子。
还拿后脑勺对着他。
李禛把手伸进她被子里,还被她打了出来。
第二天,沐节被揍得哇哇叫。
……
进宫前一日,裘安安再次来求见温黄。
温黄让她进来了,问:“裘安安姑娘,你还有什么事吗?”
裘安安又跪在了她面前,说:“县主,求您收了我吧!我若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厚着脸皮求您了!”
温黄:“在这汴京城里,比我身份更高,更大度的夫人也不是没有。那你为何非来求我呢?”
裘安安:“因为金月奴啊!您对她的扶持,我们同行都看在眼里!
您能帮她,也请帮帮我吧!
我保证!一定会忠于你,而且肯定对你有用的!”
温黄看着她:“你有什么难处?”
裘安安:“……除非你能答应。否则我不能说。”
温黄沉默片刻:“这么跟你说吧!我这个人有洁癖!我的男人要是跟别的女人睡了,我就跟他过不下去了。所以,我不可能答应你的要求。”
裘安安:“我只要这个名分即可!只要一个容身之处!若是无名无份……也是挺奇怪的不是吗?”
温黄:“我不相信你。从你主动为我遮掩那桩乌龙事的时候,我就能感觉出来,你对李禛是有所图的,你从来没对他死心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