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大家就一起告辞回去了。
出去分路走的时候,王相公和章相公突然笑着对温黄拱了拱手,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
回去的马车上,李禛突然伸手,拨了拨温黄的交领领口。
温黄一把捂住:“你干嘛?”
李禛:“我想看看,你是不是长着熊心豹子胆!”
温黄:“……”
“你知道你刚才说的什么话吗?”李禛问。
温黄:“实话!”
李禛:“是陛下任命他为大相公的!你指着他的鼻子骂什么领头羊,和指着陛下的鼻子骂有什么区别?”
温黄:“陛下也没有治我的罪……”
李禛摇摇头:“也就是……你刚刚受了这么大的冤枉,情绪激动,陛下体谅你!要不是陛下宽和,就你刚刚那一通,不死也得挨板子!”
温黄狡黠地冲他眨了眨眼:“我就是故意的!不趁机骂他几句,我心里不爽!”
李禛伸手弹了她一下:“以后别这样了!你要真挨了板子,我得多心疼?”
温黄抿嘴笑:“你会吗?”
李禛斜了她一眼,没说话。
“诶!哥,你是怎么给我传消息出来的?”温黄低声问他,“你一直在陛下那里待着,应该没有机会才对呀!”
李禛却不说话。
“让我猜一猜……”温黄摸着下巴,“那种情况之下,只有御前伺候,并且有机会离开福宁殿的人才能将消息传出。
莫不是……童仰?
当时就王德宪和童仰两个人出宫了,王德宪对陛下忠心无二,不太可能,那就只能是童仰了……”
李禛看了她一眼:“闭嘴。”
“真的是他呀?该不会,他也是黄绳吧?”
李禛一把捂住她的嘴。
“呜呜呜~我不说了就是……”她好容易挣脱了,说:“你知道吗?你二姐姐虽然冒着危险来跟我报信了!还让我把底搞换了!”
李禛有些诧异:“她?”
温黄点头:“没想到吧?”
李禛不语。
“陈州知州当初入仕,走的就是沂郡王的路子。”温黄说,“那都是好多年前的事情了,沂郡王也着实冤枉,你若能帮的话,也帮他说几句话。”
李禛:“嗯,知道了……”
……
福宁殿。
王德宪回报:“臣查问了造纸坊的老板,的确与县主所说相符。
臣又查访了当时参加诗会的姑娘们,其中有五个把县主当时写的词誊抄了下来,回家保存着,都是“何事长向别时圆。”
臣还找出了县主以往写的字,也的确有差别。
另外,两张纸上面的墨也是不同的!基本上可以确定,县主的确是被人陷害的!”
皇帝点点头,眉头紧皱:“那这个陷害她的人还真是居心叵测!万分恶毒!”
王德宪点头:“臣又查了大相公,大相公手底下的人,的确是在挨个书坊、印坊查反动文章的时候发现了《燕园会刊》的样本,然后直接呈了上来。
至于……到底是碰巧呢,还是有别有内情,这个……得动真格的才能知道了!”
所谓动真格的,就是拿当时查抄会刊的人回来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