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燕微第一个发现了,大惊之下,把温黄往前推了一下,用她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温黄。
“嗷!”那狗一声惨叫。
两人瑟瑟发抖地回头看去,狗脖子被剑刺穿了。
握剑的人,赫然是李禛!
宁国公就在他身后。
李禛将死狗扔在地上,忙过来扶住温黄,问:“双儿,你没事吧?”
温黄心惊地摇摇头,问燕微:“燕微,你怎样?”
燕微扭头看自己背后,说:“被抓了一下。”
温黄让她转过来,衣服没破,但有条抓痕,里面的皮肉应该伤到了,渗出了血水。
“哎呀!这条狗大概是真的疯了!”刘明秀快步走过来,一脸惶恐的神色,“大嫂,你没事吧?”
这条狗被刘明秀像养儿子一样地养着,还曾经把杨柳苑专门腾出来给它住,温黄也是关注过它的。
听说它很听刘明秀的话。
刚刚温黄站在那儿半天,它也是老老实实地蹲在刘明秀旁边。
要说是狗疯了……温黄疯了也不信。
她看了刘明秀一眼,没说话。
我不伤豺狼,狼有吃我意!
那就休怪我了。
她捂着肚子,面露痛色,说:“刚才燕微为了救我,推了我一下,现在肚子有点隐隐作痛。”
李禛和宁国公都是脸色一变。
“快去请太医!”李禛轻轻地将她打横抱起,回了住处。
宁国公很重视温黄的胎,不放心,也跟着过去了。
温黄差点被伤到的消息传了出去,不一会儿,老夫人,还有两位小娘都过来了。
还有柳束束,也跟着柳小娘一起来的。
又过了一会儿,高丽华带着李惟昉和刘明秀一起来了。
李惟昉看到李禛的脸色就害怕,结结巴巴地给他道歉。
高丽华也道歉,说那狗不知道怎么就疯了……
李禛极力克制着,冷着脸没说话。
但宁国公没有克制,一巴掌打在李惟昉脸上:“你大嫂没事也就罢了!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我不打死你个孽障!”
李惟昉捂着脸,一脸委屈:“爹!是狗疯了,而且也不是我带出去的,关我什么事啊?”
“不是你带出去的,那是谁带出去的?”宁国公问。
“是……是明秀啊!您当时不是在场吗?”李惟昉害怕家法,只管把责任往外推,也不管那人是不是他身怀六甲的妻子。
“她又是什么人?”宁国公问。
“她……她是我大娘子啊?!”李惟昉说。
“她是你娘子,你是她夫君!自古以来,夫为妻纲!你建不了功立不了业,连女人和狗也管束不了?”宁国公瞧着这个儿子,心里极为窝火。
李惟昉低着头嘟囔:“……这狗平时可听话了,谁能想到它今天突然就发疯了呢?”
“是狗发疯了吗?”李禛突然问他。
“要不然呢?”李惟昉反问了一句之后,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蓦然瞪大眼睛,有些慌乱地看了看刘明秀。
“这条狗前些日子就有些不对头了!还咬死了一只兔子!”刘明秀急忙说:“阿兰!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