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禛:“其实关键还在于陛下。他若想执行下去也是可以的。”
宁国公:“大相公把控朝政这么多年,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全都是他的人。
有些事情,陛下未必不明白,但他更担心,一旦损了他们的既得利益,会发生不可测的动荡。
朝堂动荡,外族就会趁虚而入,陛下也是自有其考量。”
李禛点头:“爹,有件事情我想跟您说。”
宁国公:“什么事?”
“那北山燕停居的证人,是我给魏王提供的。”李禛说:“他果然是有野心的,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把楚王打得很痛!”
“你是……想让他们自相残杀?”
李禛点头:“你们都说,五殿下不可能!可是我觉得,只要有足够的时间,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之前所有的打算,都是因为没有足够的时间!
没有时间去改变五殿下;
没有时间去改变陛下的想法;
也没有时间用更好的方式击溃楚王和大相公的联盟。”
李禛对宁国公说:“我始终觉得,动武是下下之策!仅凭我们现有的力量,胜算很低!
如果联合西州回鹘人,更不可取!
无利不起早,他们怎会不求回报地帮我们?
咱们若是引狼入室,那就成千古罪人了!
所以,即便你们都觉得不可能,我还是想尽力一试。
所幸我们能得道济宗师相助!
所幸,温黄的药茶方子,对陛下的病有很大的缓解!
师父和周太医都说,他的寿命,短期内无虞了!”
宁国公说:“我同意你的说法。
但是……我始终对五殿下不抱希望。
他根本对朝政毫无兴趣!
也从未想过担负天下!
这种事情,如果他自己不想,我们再怎么使劲,也是枉然!”
李禛说:“他虽然并不好学上进,也对朝政毫无兴趣。但是他的心思,却比那两位都要正!他现在毕竟还小,等他大些懂事些,相信就会好了!”
宁国公看着李禛,拍拍他的肩膀,说:“不管你做什么决定,爹都支持你!
如果能不动刀兵而化解干戈,那自然是最好的!”
李禛抓着宁国公的手:“谢谢爹!”
宁国公说:“那方帮犯的事儿不少,早已激起了民愤民怨!即便如此,陛下并没有动楚王。
我瞧他在琼林宴上对楚王不闻不问,更多像是在生气。
在他心里,应该是觉得,魏王无论是眼光,手腕,谋略,还有在朝臣间的支持势力,都做不了一国之君!
陛下心里,还是属意楚王的。”
李禛说:“嗯。不知道魏王能不能接住楚王的报复?以楚王的性格,应该不会容许魏王给他来第二次!”
……
晚饭前,隔壁大伯带着他女儿温倩来了。
温倩是大伯和大伯娘的独生女,人如其名,长得挺倩。
就是……跟大伯一点都不像,而是跟隔壁村的王富贵儿长得很像。
村里一直在传,说温倩是王富贵的女儿。
因为这个,大伯娘从她十三岁的时候开始给她物色婆家,今年十七岁了,一直没有着落。
估计就大伯自己不知道里面的关窍,把温倩当眼珠子似的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