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时辰差不多了,姐弟两人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大相公突然觉得不对头,但是有禁卫守着又不能硬闯,于是让他们继续在这里拦着,他自己跑回宫里去了。
去了就发现,孟皇后已经在延福宫,参加祈福仪式了……
大相公气得直跺脚,看向人群中的李禛,恨得咬牙切齿。
……
这天李禛晚上才回来,看起来有些心事。
温黄问他:“今天不顺利吗?你怎么看着好像不太高兴?”
李禛说:“今天很顺利,外祖母顺利住进延福宫。
不过,今天又提了恒王的婚事,官家还特地传了钦天监的人,说是星象已经无碍。
大概又要给他指婚,虽然我没让他说什么,但是我能看出来,他很抗拒。”
温黄:“他一心要娶金月奴为妻呢!”
“那是不可能的。”李禛说,“妓女为王妃?你觉得有可能吗?更何况……可能不只是王妃。”
温黄:“……事在人为,如果金月奴积累了足够的好名声,也不是不可能。”
李禛:“你说得没错,如果看出金人不对劲,给我们报信的是她,或许有一点可能。
可是目前来看,她未必能立下这种大功。”
温黄:“……”
李禛:“你去给他们做一做工作,让金月奴做个妾室吧!
这样难度小很多,影响也不大。”
温黄:“……可是……”
李禛:“大局为重。”
温黄:“好吧……我先去问问月奴姑娘的意见。”
李禛点头。
晚上,两人躺在被窝里,李禛转头看了她一眼,悄悄伸手过去拉她的手。
温黄闭着眼,假装睡着了。
李禛跟做贼似的,轻轻顺着她的手臂往上挪,摸到了肩膀,又往下。
温黄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但是他还是没有放弃,过来贴着她的背,在她耳朵边低声问:“你睡着了吗?”
温黄不答,呼吸显得越发均匀。
本来以为他会放弃,谁料他居然大胆地上手,意图解她的衣绳。
“好困呀!”温黄迷迷糊糊的说,“快睡觉吧!”
李禛深呼吸一口气,半天起床走了。
温黄听到了水声,大概是在冲澡?
她咬着大拇指,心里突然有点愧疚。
可是……太疼了呀!
……
这天上午,苏妈妈来告诉温黄,说宗画来了,想求见老夫人。
温黄:“……去跟老夫人说一说吧!宗,李两家是世交,不好拒而不见。”
苏妈妈去问了夫人的意见,老夫人说见,但是让温黄一起过去。
不出所料,宗画是来求老夫人让她回来的。
“……当时我就跟他说了。”宗画说,“我不接受放妾书!
我宗画,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鬼!
他当时说让我先回去,以后再说。
我不想回去的,我想陪着他。
不过,他坚持要住在城门洞子里面,那里都是男子,而且连个茅房也没有,我实在是不便,就先回宗家了。
但是老夫人,你们不能就这样将我撇开了呀!
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