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安安脸色大变,眼神发直。
“而还有,这么聪明的主意,正是李禛想出来的呢!”温黄笑得像个小恶魔,“裘安安,你没爱错人!”
裘安安浑身都在发抖。
温黄说完,转身出去了。
身后响起裘安安的尖叫声:“温黄!你个贱人!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温黄没回答,去了隔壁,冲皇帝行礼:“官家。”
皇帝用那种眼神看着她,说:“这个地方你不宜多待,快出去吧!剩下的交给李禛。”
温黄点点头,走了。
瞧着她走远了,皇帝摇着头冲李禛说:“禛哥儿啊!你以后千万注意着……最好不要私自纳妾,这……太厉害了!”
李禛:“我本来也没想纳妾呀!”
皇帝看了他一眼:“是不想还是不敢?”
李禛:“……都……都有吧。”
皇帝摇头:“一个乡下女子,怎么就这么有心计?
有股敢把毒药往她嘴里塞的狠劲儿!
还说这是你的主意,明明就是她的主意!
不仅会杀人,还善诛心呐!
也不知道那姑娘还能不能活,可惜了的,这么漂亮……”
李禛听越不对:“官家,您关注的重点歪了。”
……
裘安安究竟怕死,招了。
李禛派人去把她说的解药拿了来,是一颗黑色的药丸。
让她招了供以后,方才给她服下。
裘安安说,威胁她们刺杀的,是一个叫“夜”的男人。
说只要她们成了,就能活着。而且以后会活得很好。
如果败了,毫无疑问,就是死路一条。
“那个夜,是谁啊?”温黄问李禛。
李禛说:“说是只要出现在她们面前,必定是带着面具的。
此人出手极为大方,武功高强,身体强壮,而且很有本事。
送她们进国公府,就是他一手安排的。”
“就这些?没有别的线索?”
李禛:“嗯……”
温黄:“嗯什么?说啊!”
李禛:“那人大腿上有一条可怖的旧伤疤,像条蜈蚣。”
温黄:“……”
还看过人家大腿……
“还有,她说,金月奴冒充李蘅的事情,她也知道!是那个男人无意当中说漏嘴的。”李禛又说。
温黄:“……他们怎么知道的?我觉得我们已经够小心了呀!”
李禛摇头:“或许还是遗漏了什么。”
温黄:“裘安安怎么处置?”
“按律,戴罪立功,免死罪,流放。”李禛微微叹息,“她当时在宁国公府的时候,直接跟我们说了的话,她和兰心两个人都能活!”
温黄瞅着他,突然一把捏住他的下巴。
李禛:“……”
温黄:“都是因为你呀!
是你让她产生了如此疯狂的执念!
你个祸害人的小妖精!”
李禛一脸无辜。
“公子!”沐节突然跑进来。
正好看到温黄捏着李禛的下巴,他急忙背过身去。
温黄赶紧松开了李禛,一脸尴尬。
李禛笑了笑,问沐节:“怎么了?”
沐节偷瞄了一下,见两人已经分开,过来低声说:“我们在去往葡萄山庄沿路的桩子来报,有些奇奇怪怪的人往那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