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她又觉得,她何必要装不怕呢?
今晚再钻进他被窝,说不定……嘿嘿嘿!
温黄眼珠子转了几下,回头,冲他眨巴眨巴眼睛,笑。
李禛挑了挑眉。
“哥。”她回身就抱住他的胳膊:“其实,我还是怕,你没看到刚刚沐节那手,惨白惨白的,可吓人了!”
李禛无语地摇摇头,说:“我陪你睡吧!”
温黄眼睛一亮,满眼得逞之色。
结果……
李禛帮她盖好被子,跟哄孩子似的拍拍她:“睡吧!”
“啊?你不睡吗?”温黄问。
李禛:“等你睡着了,我再去睡。”
温黄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又睁开,问:“为什么要分开睡?”
李禛说:“我每天太晚,怕吵着你。”
温黄有些羞涩,只露出双大眼睛在被子外面,小声说:“我没关系的……”
李禛看着她的样子,笑了一下,说:“这么怕啊?那开着门好了,我就在门外。”
怕你个鬼啊怕!
温黄转身背对着他:“算了!你出去吧!有人在旁边虎视眈眈地看着我,我哪睡得着?”
李禛点点头:“我开着门,就在外面榻上再看会书。你有事叫我。”
他转身往外走去。
温黄咬着唇,眼看他要出去了,索性鼓起勇气说:“祖母总催我怀孩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我们还没圆房呢……”
李禛脚步一顿,半天说:“男女之事,最是消耗心志和体力。
我现在需要静心备考。
圆房之事,以后再说。”
消耗体力?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
他怎么能说的这么正经?
温黄裹得越发紧,只露出一只眼睛瞅着他:“你的意思是,等你考完,我们就……圆房?”
李禛沉默片刻,回答:“看情况。”
“看、情、况?”温黄蓦然瞪大眼睛:“看什么情况?”
李禛却没说话,开门出去了。
温黄坐起来瞪着门,到底要看什么情况?
或许……他可能真的需要看大夫……
……
府中某个阴暗的角落里。
康海跟一个隐藏在树荫底下的年轻男子站在一块,望着厨房那边的灯火色。
“康管家,这是怎么回事?”年轻男子惊疑不定地问:“难道真的闹鬼?”
“不可能!”康海眼神微眯:“这定是那位大娘子闹出来的动静!”
年轻男子:“她为何这样做?”
康海想了想,说:“刚刚他们摆了个钵在井边,说是白天一个高僧留下的。
高僧言,凶手用自己的血,写九个‘阿弥陀佛’,便是血经,可超度怨灵。
我猜……她如此布局,或许是想让凶手因为害怕,自己跑出来?
她怕是已经派人在井那边盯着了,就等着杀人者害怕,自己偷摸去井边写‘血经’呢!”
年轻男子:“那我去敲打敲打他!他可别犯糊涂。”
康海点头,说:“明明人证物证都有了,孟显却迟迟不定案!
如此也好!正好推她一把!
让她尝尝‘作茧自缚!’的滋味!”
年轻男子:“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