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黄挑眉:“……你不争什么?”
赵咸余看了温黄一眼,莫名有些心虚,说:“前些天,母后跟我说了些体己话……
反正吧,她也不容易!
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想害他们!
我觉得,我二哥他也不是那么坏的人,是你们想的太严重了!”
温黄:“……”
两人边走边说着话,前方街道上传来鼓乐声,声音越来越近。
很快,一队穿着奇装异服的异域人,沿着御街行来。
四人一排,排成长队,跳舞的跳舞,奏乐的奏乐,好不热闹。
“咦?这是些什么人呀?”温黄问赵咸余。
“是金国来的舞乐队!”赵咸余说,“每年坤宁节的时候,他们都会派舞乐队前来助兴!
他们吹奏的这个曲子,叫做鹧鸪调,是金国的礼乐!”
“哦……”温黄恍然大悟,看着一眼望不到头的队伍:“好多人呀!而且怎么都是男人呢?只后边儿有少数几个女子……”
“金国的贺舞都是两三百人一起跳!那家伙,动作特别整齐划一,站在高处往下看,特别壮观!”
“这也不止两三百人吧!”温黄说:“是不是得有上千人?”
“可能今年是我母后的五十整寿,所以阵仗也就特别大!”赵咸余说。
“还有这么多的马车……车里面装的什么呢?是贺礼吗?你瞧车印子都比别的马车要深,很重的样子。”温黄指着地面。
街上大多数地方是铺了石板的,但有的地方石板碎裂,露出土来,压过的车辙印清晰可见。
“可能是。”赵咸余说,“也有可能是道具。去年他们弄了一个大莲花,花瓣一开,有美女跳舞,那叫个好看!”
温黄微笑。
时间已经是七月下旬,正是一年当中最热的几个月。
温黄和赵咸余穿着轻薄透气的绸缎,还打着伞,倒没觉得有什么。
那些从金国来的舞乐伎,可能是从北方过来的缘故,都穿得挺厚的,一个个热得满头是汗。
其中有两个实在是忍不住了,就把衣服脱了,裸着上半身,露出健壮的肌肉和黑白分明的晒痕。
“啊!”当即有女孩子尖叫捂眼。
又有那没羞没躁的老娘们儿们,发出奇怪的笑声。
大颂的穿衣风气不算很保守,女子的抹胸开得低些,也是常见的。
男子,尤其是做粗活儿的男子,夏天热的时候,卷个袖子裸着胳膊干活,在街上随处可见。
但是像这样脱光了上半身在街上走的还真是少见。
“你瞧他们两个。”旁边有女子羞羞地笑道,“长得还挺俊。”
“哈哈!他们身上的晒痕都是一样的!真有意思!难道他们平时都穿一样的衣服吗?”另一个女子又说。
“可能是吧!”
……
温黄听到这话仔细看了一下,还真是。
两人的胳膊都晒得黝黑,上臂部位都有网状的晒痕。
脖子部位上面黑下面白,一看就是经常穿着同款圆领的衣服。
果然连晒痕都是一样的。
赵咸余一把捂住温黄的眼睛:“姐!你可不能乱看!”
温黄:“……看一眼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