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哥儿也点头:“爹,我也看到了。就是从小鸟的肚子里掉出来的。”
李禛拿起那小鸟一看,肚子处还真的有缝隙,缝隙极为紧密,一不小心还看不出来。
想将它掰开,也掰不动。
李禛再拿起来细看那上面的字迹,越看眉头皱得越紧,最后进屋去,从书房当中翻出了一幅金丝卷轴。
那是回鹘国师东方隼呈给大颂皇帝的,几点两国合作的建议。
东方隼昨日刚给他,李禛还没来得及呈给皇帝。
这上面是东方隼的字迹,字迹有几分狂野之气,但算不上好。
李禛将粉色心形布片跟这上面的字迹比对了一下。
就……一模一样。
李禛记得,温黄的词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众人都说,“那人”,说的就是李禛。
李禛将卷轴和心形布片放在桌子上,缓缓坐下。
温黄回来以后,看到李禛,问:“你起来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点?”
李禛点点头:“好多了。”
温黄放了一半的心:“二姐夫的医术没得说!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李禛看了一眼桌上的布片。
温黄便也发现了,笑问:“这是谁弄的?粉红粉红的,还剪成了心形,就是字丑了点儿。”
李禛:“是从那只鸟肚子里掉出来的。”
温黄还没反应过来:“什么鸟?”
李禛看着她:“东方隼送给你的鸟。”
温黄表情一凝。
李禛:“他跟你表白过?你什么时候见过他?”
温黄有些僵硬:“……啊?”
李禛:“若非如此,到不了送礼寄情的地步。”
温黄说:“其实……我上次的确在饭馆那边见过他一面,他在我们饭馆吃饭!他跟我说了些暧昧的话,什么梦中神女之类的,我……我——”
“你不用紧张成这样。”李禛却笑了,“我当然知道你拒绝了他,你不会喜欢他。”
温黄瞧他这话说得无比笃定,问:“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
李禛:“我就是知道,你只爱我。”
温黄笑了一下,坐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脖子,歪头瞧着他:“没想到,外表高冷的李将军,还挺自恋的。”
李禛搂着她的细腰,将她紧抱在怀。
……
秦少游的人监视了宗画几天,并没有收获。
没有人去拜访她,她也不出门。
秦少游就来跟李禛问,要不要先把人撤回来,李禛就让他撤,说这事交给他即可。
秦少游走了后,李禛叫了沐节来,说:“你去找宗二哥,问他宗画的地址,就说……县主想去问她几句话。”
沐节奇怪地问:“您刚刚怎么不问秦将军?他的人监控了宗画这么多天,肯定知道她的住址呀!”
李禛摇头:“去找宗二哥问。”
沐节一脸纳闷地去了。
等他回来,就跟李禛和温黄说:“……宗大人说,宗家本来应该清理门户,但刺杀之事,绝非宗画一个闺中女子能策划的。
这件事情,或许还有别的牵连之处,让我们放手去查。
他还说,如果需要宗家提供人证,他们可以提供。”
李禛清楚了宗家的态度,回去从箱子里拿出一把匕首来,交给了温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