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堆在起居室,也实在太不成样子。
“这位妈妈,怎会有这许多账本?”温黄问送账本来的人。
那位妈妈说:“除了这府里四司六局的,还有外面庄子、铺子的账本,每个地方的账本又分为总账本和分账本,共累计了二十年的。所以就这么多。”
温黄:“......”
上辈子看账本看得够够的。
本以为这辈子可以清清闲闲做个豪门女眷,这却又摊上了!
老夫人这是给她找了个什么差事?
晚上李禛回来,看到半个屋子的账本,也是愣了。
温黄很活泼地跟他打招呼:“怎样?惊不惊喜?意不意外?从今天开始,我要跟你并肩作战了呢!”
“这些是什么?”李禛问。
温黄:“你家的账本。”
“账本?”李禛皱眉:“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何堆在这里?”
“不用做出一副我偷了你家东西的样子!”温黄翻了个白眼,“是你祖母现在管家,又眼花看不了账本了,就让我帮她看而已!”
李禛:“你能看懂?”
“你说这话的表情、语气,跟你爹一模一样!”温黄邪笑:“一个月以后,等我整理出来,你们就知道我能不能看懂了!”
李禛满眼怀疑。
吃了晚饭,温黄就拿了账本去堂屋那边的榻几上,看看写写画画。
刚开了个头,却有一只大手抢了她的毛笔。
温黄抬头,是李禛。
“你干啥?”
“白天不能看账本?”李禛问。
“能啊!”温黄说:“怎么着?我碍着您哪里了?”
李禛指指桌上的灯:“灯光暗,又闪动,伤眼。”
温黄一把将笔抢了回来:“关你什么事呢?你管我伤眼还是伤肾!反正你又不……”
她瞥了他一眼,没说下去了。
李禛沉默片刻,这回连她的账本和铺开的纸张一块拿了起来,往书房走去。
“李禛!”温黄生气了,下了榻,穿好鞋冲过去:“你什么毛……病……”
冲过去之后发现,他把账本和纸张铺到了他的书桌对面。
他书房的桌子特别大,铺开之后只占了半边,他那半边完全不受影响。
“干嘛啊?”温黄问。
“要看的话,在这里看。”李禛又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在对面。“这边有专门的气死风明灯,灯光亮,还不闪眼睛。”
温黄:“可是,我在这里的话,会不会影响但你?”
李禛:“你在我对面脱光了,也影响不到我。”
温黄蓦然瞪大眼睛,半天说:“所以一定是第一条!李禛,你天天晚上跟我这么漂亮的姑娘睡一个床,却坐怀不乱,那一定不是我的问题!是你!要不让青果帮你看看?”
李禛黑着脸坐回他的位置上去,再不理她。
温黄翻了个白眼,也不理他了,继续看账本。
桌子上,两个精致且明亮的琉璃灯,一左一右地放着,光源果然好多了。
温黄很快再次进入状态,整理出条目,把数目用阿拉伯数字写下来。
此时,她心里无比渴望excel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