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楚王?”喜鹊儿吓得脸色苍白,“这可怎么办呢?”
“还能怎么办?”赵咸余大步朝自己的船走去:“上船!”
他一跃上了船,站在甲板上,一副你敢动我女人,我就跟你同归于尽的模样,挥手命令道:“给我追上那艘船!撞上去!”
“你疯了吧!”开船的船夫正坐在上面抽旱烟,凉凉地说:“以为这是你家的船呐?一艘船得上千两银子!撞坏了你赔?”
赵咸余这才想起来,船是租来的。
开船的大爷也是租船那里带的。
“撞坏了我赔!怎么着?本殿赔不起你一条破船?”赵咸余叫道:“快开船!”
“这船不租给你们了。”大爷磕磕烟袋说,“租别的船去吧!”
话音刚落,他脖子上突然横了一把剑。
老汉瞪大眼睛,战战兢兢地看向那人,是个极为俊俏的后生,但一身冰冷的杀气。
“壮……壮士,你干干干什么呢?”
“下船。”李禛说,“放心,船坏了我们会赔。”
老汉很识趣地带着他的水手们下船了。
“李琛,你们去开船。”李禛叫道。
李琛他们不仅在陆地练兵,也演练水兵,还真会开船。
他看了一眼李禛:“真撞啊?”
李禛嘴角微弯,愉快地说:“撞!”
……
那是一艘豪华游船。
楚王上下打量着金月奴,向来对女人兴趣不大的他,也是越看越有味道。
“这位公子。”金月奴皱眉叫道:“这里是金明池,皇家园林,禁卫林立,请问您想干什么呢?”
楚王淡笑:“我想干什么,取决于你会干什么!跟本王说说,你都会些什么呀?”
“本王?”金月奴脸色一变:“难道您是哪位王爷?”
“这是楚王殿下。”旁边有个精壮的男子,穿着身锦衣长袍,气定神闲,仿佛天塌下来,他也不会惊慌。
他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笑意,但是那笑却没有投射至眼底,让人看着心里发冷害怕李玉竹。
金月奴行礼:“见过楚王殿下!不知殿下身份,刚刚失礼了。”
楚王摆摆手:“不知者不怪!我也是刚刚远远听到你的笛声,觉得颇为动听。
正好方兄说,他认得姑娘,所以就请姑娘过来一叙。”
金月奴看向那精壮男子,淡淡说:“奴家的确认得方帮主。
但是,堂堂楚王殿下,居然也认识方帮主,当真是让人意外。”
楚王微笑:“朝廷,江湖,本是一体。”
金月奴不语。
“听闻月奴姑娘擅作曲。”楚王问:“刚刚的曲子是你自己做的吗?”
金月奴:“是。”
“那就劳烦姑娘再吹一回吧!”楚王说,“刚刚离得太远,也听不太真切。”
金月奴沉默片刻,说:“殿下,月奴此曲,是为琼林宴所作,专门献与陛下。不如,奴家为您吹一曲清江月?”
“本王没听过清江月吗?”楚王说:“就吹刚刚的曲子。”
金月奴看着楚王,问:“那吹完以后呢?您是否就能放月奴下船?”
楚王看着她:“怎么?你好像很不愿意上本王这艘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