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你小子,总能整点新花样是吧?

谁让他下围棋的!正文卷第一百二十章·鹿思竹:叫我师姐“报!时煜又出新东西了!”

棋局的内容迅速扩散开,上至九段高手,下至茶馆棋油子,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以如今时煜的名气,每逢重大比赛,都会有一批顶着金冠或银冠的九段高手在一旁强势围观,他的每一次招式更新,都会有人拿小本子记下来。

“什么,时煜又出新招了?我哥们又整了什么活?”

聂岚本来在棋院里打着瞌睡,突然被其他好友叫醒。

一看,左上角的战役变化前所未见。

如果只是这样,倒也没什么。

可在如此复杂的地方,时煜居然落子飞快,就很能说明问题了。

这小子在这里依旧有大量研究!

有备而来!

“你小子,总能给我整点新花样,是吧?”聂岚笑着指指点点。

曰本那边也掀起了不小的波澜。

大竹局促地站在大棋盘上,笑容越来越僵硬。

台下的棋迷们更是惊叹不已,议论纷纷。

“这就是当天那个二打一,赢下井山耀的时煜?”

“原来是他啊!怪不得我说这棋,看着这么诡异。”

“辽!你在干什么啊,辽!你怎么开局点个三三之后,棋下得越来越抽象啊!”

樱泽小姐苦笑着问向大竹英豪:“今天这两位棋手的下法真奇怪啊,像是事先有默契一样,您说呢?”

“是啊,是挺有默契.”大竹依旧心神不宁,面色惶恐。

作为一名围棋的大盘讲解员,除了带大家看懂棋局内容之外,也得预测一下棋手的下一步动向。

对第一个要求,大竹就坠机了。

这鬼才能看懂啊!

跟尼玛全部片假名一样!好歹在里面植入几个汉字啊!

对于曰本而言,如果一段文字里没有汉字,可是相当头疼的事。

许多曰本人,甚至会根据信息里有没有汉字,来判断这段信息的重要程度,从而选择看或不看。

对于围棋而言,也是一样的。

哪怕是同等级的高手,将每一步棋单拆开来看,也未必能看懂。

但搭配整个局面,加上自己的理解,基本就能解说个八九不离十。

可唯独这局,从开局点角到现在,除了左下方走个定式之外,加上一些必然手段之外,大竹就没看懂多少棋。

推测下一手棋的位置更不用说了。

倒不是推不出来,而是时煜速度快到根本不给人推测的机会。

在别人看来得细嚼慢咽,认真思索的地方,在他那里却是“一本道”,指只此一手的下法。

“他到底还藏着多少东西?他的围棋灵感真就源源不断吗?”大竹感到震惊。

午休时间非常惬意。

曰本这地别的不说,单论料理味道这一块,还算十分过得去。

也许是因为身体被调理得比较好,整个人的胃口也大开了。

当其他棋手还在想着不要吃太多,免得影响下午状态时,时煜又多加了两个玉子烧。

金灿灿的玉子烧,芝士在高温下融化,亮晶晶的像是果冻,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丝滑的乳汁。

又要到饭了,兄弟们·jpg。

“伱们上午的棋,下得怎样?”时煜问道。

“还行,只要你被其他人抽中,我就没有什么好怕的。”季宣豪自信地说。

“上午一般。”鹿思竹端着一小碗味增汤,嘬来嘬去。

嗯。

既然她这么说了,那肯定同样很轻松。

如果真的局势不甚理想,她现在的动作绝对不是像小熊维尼抱着它的蜂蜜罐一样惬意,而是找盘鱼,用筷子对着它的头敲来敲去,跟发泄一样。

这都是时煜长年累月下,观察得出的经验。

“鼎朱,你呢?你上午的棋下得怎样?”时煜问。

“我咳咳,我的表现也还行。”阳鼎朱忽然吞吞吐吐起来。

“嗯?”

从他的反应中,时煜嗅到了一丝猫腻的气息。

“难道说你也在玩开局点三三那一套?”时煜敏锐地捕捉到这点。

之前与辽神聊天时,在谈及自己最近有所长进时,他的表情也是同样的局促。

“憋、憋乱说,我阳某人行棋素来光明磊落,从不搞歪魔邪道那一套!”阳鼎朱涨红了脸。

宣豪和善笑道:“他啊,早研究你那一套了,一天到晚和我对练,别提有多勤快了。”

“呃啊啊啊!快住口!快点停下来,这是秘密!”

时煜也很满意:“好了,古人都说了,三人行必有我师,学了就是学了,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你说是吧?是吧?是吧?”

在时煜的魔音穿脑之下,阳鼎朱更加头皮发麻了。

还是那句话。

被他人模仿,有种说不出的快感。

什么?你说这是生化母体传播病毒?

怎么可能嘛。

这叫化敌为友!可是标准的王道系套路!

想到这里,时煜觉得自己的功德值又上升了。

“好了!我承认,我是模仿了你的行棋,又怎样?”阳鼎朱忽然一挺腰,理直气壮起来。

“我是为了找到针对它的方法才这么干的,一旦我遇上足够强劲的对手,我就会立刻切换回来!”

此番话,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还没等时煜想好怎么回复,鹿思竹默默放下了味增汤的小碗,目光空灵地望着阳鼎朱:

“叫我师姐。”

时煜:“???”

季宣豪:“???”

阳鼎朱:“???”

有一说一。

如果将自己算作这一派的开山祖师爷,那鹿思竹还真算是本门派的头号大师姐。

那阳鼎朱好像是该喊一声师姐嗷

“师姐好!”季宣豪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都、都说了,我又没真学这套,我干嘛也要喊你师姐?”眼见好友光速沦陷,阳鼎朱有些发慌。

“叫师姐。”鹿思竹继续用波澜不惊的声音说。

有种无形的气场。

“.师姐”阳鼎朱最终还是没绷住。

“师弟好。”

阳鼎朱:“.”

明明我才是在座诸位中最早入段,从业经历最久的前辈。

怎么排着排着,反倒我成小辈了?

你们这对狗男女,早就排练过了,故意给我做这个局是吧!

很快,鹿思竹再度端起味增汤的小碗,小口小口嘬了起来,汤面上泛起圈圈波纹。

时煜有些出乎意料。

她原来有这么会吗?

这哪是门派大师姐,根本就是混混大姐头吧!

“你你不是不擅长和其他人打交道吗?”时煜小声问。

“只要在说话时,挪开目光,不与对方的眼神对视上就行。”鹿思竹淡定地回答。

“这是什么鬼应付万花筒写轮眼的土办法”时煜低声嘟哝道。

和其他桌的严肃形成气氛对比,中国队这桌尤为轻松。

通常,只有上半盘局势非常乐观的情况下,才会有如此氛围,但凡劣势一点,指不定中午就只吃点水果算了。

时煜特地观察了一眼韩国队那桌。

没想到他们那队气氛居然也不错,也挺从容自在,敏哥也露出了罕见的笑容。

在曰本的头衔战上,中韩两国的棋手喜笑颜开,也行吧,这事也算是常态了。

“哈哈!终于能吃到真正的拉面了,不用再吃那破泡面了!”

甲敏俊兴高采烈端起一碗红彤彤的地狱拉面。

“什么意思?你管我国的拉面叫破泡面?你信不信这话传出去之后,你又要被狠狠惩罚一次?”

那名面色阴沉的韩国队长问道。

“我我又没说是哪个国家的泡面,最近我在中国也待过好长一段时间!”甲敏俊试着反驳道。

韩国队长冷冷一笑:“哼!我在韩国待了这么久,哪个国家的拉面是破泡面,我还能不知道?”

甲敏俊:“???”

“今天比赛结束后,去把死活题库多刷几遍,不刷完不准睡觉,错了久再加,听到没有?”

“是”

时煜靠着优秀的韩语能力,默默听完了这番对话。

嗯。

看样子韩国那边的日常生活也很丰富,硬生生把文化瑰宝级的段子照入了现实。

愉快地渡过午休后,时煜哼着小曲回到对局室,发现夜神辽早就已经坐好了。

“怎么了?辽神?中午是没吃吗?”时煜关心道。

“没什么,对局继续。”夜神辽面色苍白地摇摇头。

一整个中午,他都笼罩在时煜下一手棋究竟会落在何方的阴影之中,根本没精力大快朵颐。

最关键的是

这本来应该是我的思考时间啊!

怎么就变成我担惊受怕了?

一想到这点,就十分生气。

一生气,就TM越想越气!

漫长的焦虑等待后,对局终于重开了。

坐在棋盘前的一刻,夜神辽下意识深深呼吸,重振精神。

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不如让这一刀来得痛快点。

来吧!

时老师!

让我看看,经过一整个中午的长考后,你会做出怎样的应答!

时间开始流逝。

一分钟过去了。

三分钟过去了。

十分钟过去了——

时煜还没落子。

夜神辽懵了。

通常而言,午休过后,后行的一方会光速将棋子拍上来。

毕竟都想了一个中午,总不可能什么对策也没有吧?

不能够吧?不能够吧?不能够吧?

还真没有。

本着工作和摸鱼泾渭分明的原则,时煜这轮午休,脑子里并未思考棋局的事,专注于轻松愉悦的氛围。

刚好棋局似乎也进入到了一个关键处,是得停下来多想想,尽可能砍出蓄力一击。

【来自夜神辽の情绪值+12!】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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