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糟糕!是心动的感觉!

宁儿。

谢宴低沉的声音在殿内响起,他眼也不眨地注视着那道背影,仅仅通过这道声音,他便足以想象出顾宁此时的模样。

而他话音刚是落下,屏风后的那道身影就站了起来,窈窕的身影无不刺激着谢宴的感官。

顾宁身披着一件单衣,赤着脚走出了屏风。

下一刻,她的一只脚就被捧了起来。

男人粗粝的手握着柔嫩的脚,触感让顾宁下意识蜷缩起了双手。

你干什么!顾宁的声音都变得缥缈起来。

地上脏。谢宴说完,便将顾宁打横抱起。

寝殿内寂静无声,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声交缠在一起,气氛突然变得粘稠起来,顾宁揽着谢宴的脖颈,下意识垂下了眼眸。

从谢宴的角度看去,只看到了她微微发红的侧脸。

待回到柔软的床榻上,顾宁方才回过神来,一张漂亮的脸微微皱起:你怎么会在这?

公主让下官进宫来,看太后是否为难了你。

谢宴的声音如同醇厚浓香的酒,在这寂静的夜色下蛊人心弦,他的声音,让顾宁很快忘记了这其中的不对,比如谢宴既然是奉了大长公主的命令入宫,为何是这一副裴府侍女的装扮?再者,他为何会在宫门落锁后出现?

她揽着谢宴的脖颈,挑了挑眉,傲娇道:难道只有外祖母发话,你才肯入宫看我?

下官的心中一直记挂着县主。谢宴鼻间全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那些早已打好的腹稿,在此时悉数被忘在了脑后,他就像是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手不知所措的悬在空中。

这样亲近的相处,从北都护府那一夜后,就再也没有过了。

他的胸膛处,有着顾宁身上的温度传递过来,那颗冰寂已久的心正在缓慢的被融化。

顾宁得到了他准确的回答,轻哼一声,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谢宴还想说些什么,顾宁却一把扯过他的衣襟,强势的吻了下去。

一次睡也是睡,倒不如多睡几次,不仅能跟炮灰女配的光环说拜拜,还能攒点气运值以作其他用处。

顾宁的这一个吻就像是在荒地中点燃了一把火,很快这把火酒蔓延成了燎原之势,谢宴手紧扣住了怀中人纤细的腰肢,仅剩的理智让他的手始终放在这,不敢再往上一步。

你在磨蹭什么?顾宁睁开双眸,往日澄澈的桃花眼在这时像是蕴含了一汪春水,眼角泛着娇媚的红,嘤咛了一声。

谢宴用了全身的力气,将顾宁塞进了蜀锦制成的被子里,他用被子将顾宁卷住,困住了顾宁的手脚。

待不断做小动作的顾宁被他压制住后,他暗暗在心中松了口气。

你干什么!顾宁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宴。

她都做到这个地步了,谢宴竟然还无动于衷?

你不行?

顾宁话音刚是落下,便被谢宴狂风骤雨般的吻堵住了唇。

这一吻持续了很长的时间,一直到殿外屋檐落下的雨滴声消失,谢宴才松开了顾宁。

现在不是时候。谢宴声音暗哑,眼中充满欲色。

可他以强大的自制力将所有的冲动全都压了下来,他的宁儿,是他此生最珍视之人,上次蔡府一事,已让他后悔不已。

我会同大长公主禀明我的心意,待我将那件事了结,我就十里红妆,迎娶你进门。谢宴低下头,与顾宁额对额相嫡,宁儿,我不会让任何人欺了你,哪怕是我也不行。

顾宁迟疑了一会,弱弱地说:其实……我不介意的

但她的话没能说出口,谢宴再一次吻住了她,即便是透过锦被,她也依旧能够感受到谢宴身上的灼热温度。

顾宁心砰砰地跳动了起来,她看着眼前这张俊美白皙的脸,眉心蹙了蹙,那股异样的情绪再次浮起。

系统……顾宁闭上双眼,享受着这个吻,我好像有点动心了。

顾府。

顾致远满身酒气的走过影壁,在前厅等候多时的顾清秋神情不安,快步上前:父亲,您怎么又饮酒了?太医都说了,您不能饮酒!

她的温声细语,最是讨顾致远欢心。

但今日的顾致远却像是没听见她的话一般,冷冷的挥开了她的手,一步一步缓慢的往主院的方向走去。

自从裴安阳与顾宁离开顾府后,顾府就彻底冷清了下来,丫鬟小厮最是会看主人家的脸色,平日里连大声说话都不敢,顾府就像是一座没人的空宅。

顾清秋怔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顾致远越过自己。

她的眼眸中浮起一团惊恐,声音不由得尖锐了几分:父亲!我收到母亲的来信了!您不想知道她在心中写了什么吗?

听得这句话,顾致远的脚步停顿下来。

他转过身,脸上并不是顾清秋预料中的欣喜笑容,而是嘴角微微向上扬,想要扯出一抹笑,却又无法发自内心的将笑容表露出来。

见到顾致远这副神情,顾清秋突然捏紧了一双手,她的心中慌了神。

今日她得到了顾宁受太后宣召入宫的消息,她十分清楚自己跟顾宁之间的差距,无论是在太后或是皇后眼中,顾宁做三皇子妃对楚云逸的助益都要比她大。

因此,她十分担心太后改了主意,想要劝和顾宁跟楚云逸,于是她便想要通过顾致远知晓一些关于朝堂上的动向,更是想要利用顾致远的爱女之心,让自己能尽快嫁入三皇子府。

然而顾致远今日露出的这副模样,却让她心中的念想化作了泡影。

这绝不是惦记一个人该露出的表情,这绝不是!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却听顾致远幽幽地声音响起:她在越州,你与她从未见过面,也不知她的住处……你们是如何通信的!

下一刻,顾致远就快步上前,在顾清秋还未回过神来时便拽住了她的衣领,全然不复之前慈父的模样:还不快说!

顾清秋只觉得呼吸不上气,她拼命抓着顾致远的手,想要呼吸新鲜的空气,可她越是挣扎,顾致远就越是用力。

很快,顾清秋就没了力气,她只觉得胸口闷得像是要炸裂开来了。

我……我说……顾清秋极难地从口中挤出了一句话。

顾致远这才松开了手,顾清秋无力的坐在地上,泫然欲滴的看着顾致远:母亲她在越州遭到了刺杀,在好心人的帮助下来了京城,她说……她说那些刺客是你派去的!我好不容易劝服了她!她才没有上裴府去揭发您!

顾清秋声声泣血,试图唤起顾致远的慈父心。

可顾致远在听得这话后,突然低低的笑了出声:原来是她找上门来了!原来是她!我说……

我说为何裴家会突然针对我!顾致远的一张脸突然变得扭曲起来,他的额头上青筋毕露,像是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原来是她找到京城来了!

顾清秋怔在原地,从顾致远的这番话中意识到了一桩被她忽略的事。

既然她都能知道母亲在何处,那裴家手眼通天,又怎会不知?..

顾致远接下来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想。

裴家出手了!顾致远跌跌撞撞地往前走,手展开,朝着无人的角落自顾自地

说着话,他们都知道了,我完了!顾家完了!

顾清秋瘫坐在地上,手脚冰凉。

见跟随在顾致远身边的亲信匆忙走了进来,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声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父亲为何会……

官场上的那些同僚,在这几日突然疏远了大人,大人派人多方打听,这才知道是裴家在背后警告了其他人,让他们不得同大人来往。亲信心有戚戚焉,今日大人出门,就连往日对大人十分殷勤的酒楼伙计都不敢同大人说话了。

顾清秋死死地攥住了一双手,抱着最后一丝期望,气若游丝道:会不会是裴家因为郡主而迁怒于父亲?

大小姐,您就死了这条心吧。亲信摇了摇头,裴将军掌管禁军,京中的一切事宜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更何况是事关他最疼爱的妹妹……

亲信说了这几句话,便匆忙往外走。

顾清秋隐约可以看见他袖中露出的银票一角,此时此刻,她浑身冰凉,像是置身在冰窖中。

若是此事暴露……顾清秋抱着双臂,生生的打了一个冷颤。

不可以!

她在此刻迅速稳住了心神,从地上坐了起来,拍去衣裙上的灰尘,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府外。

去三皇子府。顾清秋嘱咐着马夫,眼中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马夫不知发生了何事,但见顾清秋的脸色,便不敢多问,唯唯诺诺地牵着马,便往府外走。

车轮不小心碾过一颗石子,马车猛地颠簸一下,顾清秋尖锐的声音响起:若是再有颠簸,你就捡包袱走人!

车夫连忙赔罪,恨不得亲自背着顾清秋去三皇子府。

马车内,顾清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小腹的位置,她的眼中有着温柔,却又有着极深的偏执。

事情成败与否,在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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