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都是什么东西?
顾宁说出这话的时候,系统发出来的嗤地一声。
系统内还有不少宿主闲暇之余的消遣,若宿主想看……
闭嘴!
顾宁凶巴巴地将系统的话堵了回去,余光瞥向一旁的楚诗灵:这就是你给我的新婚贺礼?
当然了。楚诗灵理直气壮地答道,但仍然可见她脸上一抹不自然的潮红,我专门去信问了母亲,母亲说我们这样的手帕交,送礼就该送一些亲密之物。
顾宁翻了个白眼:就是这种……咳咳……小画册?
怎么?你不高兴?楚诗灵一脸的无辜,可我之前给你***的时候,你可高兴得很。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顾宁咬着牙说出了这句话,恶狠狠地掐了一把楚诗灵的脸,待你成婚之日,我定然会送你一份比这还要亲密的大礼!
一听这话,楚诗灵便警惕了起来:你想做什么?
等你成婚你就知道了。顾宁冲着她神秘一笑。
楚诗灵狐疑的将顾宁上下打量了好几眼,最后嘀咕道:我才不信你呢。
说到这,她便将画册扔给了顾宁:你好好看看,别到时候一副亏空的虚弱模样。
顾宁话还没说出口,就生生的噎了回去,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楚诗灵。
谁知楚诗灵脸颊微红,不好意思的避开了她的视线:那时你从北都护府回来,不就是一副亏空的模样吗?我可是那些公主府上的常客,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她的话一出,顾宁下意识就摸了摸脸颊:亏空?
楚诗灵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别人看不出来,我却是看得分明,你跟谢大人还是要节制些,到底还没成婚呢,若是传了出去,难免会招人闲话。
顾宁心中有许多话想说,最后又都咽了回去,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跟谢宴在北都护府做了事一直到见到楚诗灵足足相隔了一个多月,她是怎么看出来的?那一个多月里,她跟谢宴可什么都没做。
这时候,楚诗灵轻哼了一声,双手环抱胸口,很是高傲地说道:顾宁,你总算是被我给骗了!实话告诉你吧,我什么都看不出来!
是你主动问我要***时,我才猜到的,加上你跟谢宴回京后的相处,你们两人每一次眼神接触,仿佛像是拉了丝一样黏糊糊的,只要不是个蠢的,就能从这二者间找到联系。
顾宁眼皮微跳,她是万万没想到,楚诗灵还能有这样心细如发的时候。
但很快,得意的楚诗灵就被她摁在了床上,只见顾宁漂亮的桃花眼圆瞪,死死地盯着楚诗灵:你是不是在给我的***里做了手脚?
什么手脚!楚诗灵连忙推开顾宁,一脸的委屈,那可是我从母亲的房里找出来的!是她平日里跟府中那些护卫常用的!我又怎会拿错?那的确是***无疑!.br>
见她这样理直气壮,顾宁更觉得眼前一黑。
果然,这么重要的事情就不该交给楚诗灵这种一根筋的人去办,长乐郡主跟面首常用的东西,肯定不是传闻中的***,反倒是更像什么助兴的药!
顾宁磨了磨牙跟,看着楚诗灵的眼神就像是要生吃了她一样。
这时候,楚诗灵察觉到了异样,连忙往后退:我可是一心想要帮你的。
更何况!楚诗灵想到这,腰板立刻挺直了,我这不是成全了你跟谢宴吗?
那我还真是谢谢你了!顾宁挤出了一个笑,狠掐着楚诗灵脸颊上的肉,你可知道因为你的失误,让我……
怎么样?楚诗灵两眼放着光,即便脸颊上火辣辣一般的疼,她也依旧朝着顾宁挤眉弄眼,可是谢大人他……
好了!顾宁一开口就打断了楚诗灵接下来的虎狼之词,她说话时,不忘将楚诗灵的嘴捂住,你的这份礼我就收下了,你若是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
闻言,楚诗灵瞪大双眼,然而她的嘴被顾宁捂住,想要说的话全都堵在了嘴里。
好不容易挣脱开顾宁的手,她也到了门口,只能嘟囔道:我还没问你呢,话本上说的可都是真的?一夜当真要了七次水?
这……
顾宁停下脚步,细细地思索了一下,便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楚诗灵大失所望:可话本上就是那么写的……
我也没想到。顾宁叹了口气,眉头轻轻蹙起,在楚诗灵的目光中,她一把将楚诗灵推到了门外,然后将门锁上,看来只有等你自己成婚,才能知道话本上写的是真是假了。
楚诗灵看着眼前紧闭的房门,便知顾宁是在声东击西。
她气得跺了跺脚:顾宁!你给我等着!
屋内的顾宁却顾不上她的那点威胁,此时她身体僵硬,冲着眼前的人讪讪一笑。
谢宴坐在软塌上,矮小的软塌盛不下他的一双长腿,他此刻坐在那,凤眸直视顾宁,让顾宁从中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
你都听到了?
宁儿似乎对我那夜的表现十分不满?
谢宴凤眸低垂,从顾宁的角度看去,更加显得他委屈起来。
一时间,顾宁退也不是,进也不是。
直觉告诉她,谢宴做出这副神情,一定是故意在装可怜,然而这副模样的谢宴,却让她不得不心软。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顾宁急忙摆着手,一边试图安抚谢宴,一边试图打开房门离开。
谁知下一刻,她便被拉入了一个滚烫的怀抱中,谢宴炽热的气息不断扑洒在她的颈边,让她的脖颈上激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小疙瘩。
你干什么?
顾宁说话时,便用力地推着谢宴,试图将他推离自己身边,这样不受控制的弱势一方,是她最为不喜。
谢宴察觉到了她的抗拒,手中稍稍放松了些,可即便如此,他也依旧牢牢地挡住了门口。
这是什么?
顺着谢宴的手往上看,顾宁瞳孔紧缩,下一刻,一张脸便涨得通红。
此时被谢宴拿在手中质问自己的,不正是楚诗灵那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送来的避火图吗?
谢宴凤眸低垂,神情看似无辜,言语却意有所指:宁儿为何要看这些东西?难道是不满意我之前的表现。
顾宁脸上通红,恨不得摇着眼前的谢宴,让他将以前那个说一句话就会脸红的谢宴还回来。
这是楚诗灵送来的。顾宁轻咳一声,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怎么能从这样的东西呢?我一定要去好好教训她!
顾宁的脸色从疑惑到震怒,转变得很是顺畅,就差一抬手打开门闸走出去了。
但一双大手轻柔却不容她拒绝地挡在了她面前。
这些图册我还从未看过。谢宴睁着一双无辜的凤眸看着她,宁儿能带我瞧瞧吗?
顾宁正欲拒绝,却被谢宴拽住了手腕,被带着往床榻边走。
屋外,春玉一本正经地守在院子里,无论谁派人来打听顾宁的伤情,她都只有一句话:县主脸上的伤未愈,不愿见人,奴婢也没办法。
而屋内,丝丝阵阵的喘息声传出,直让人面红心跳。
东宫。
马车刚是停下,楚云逸便率先走了出来。
没等宫人放下木梯,楚云逸便神情凶狠地冲着里面喊:还不滚出来?
在一群宫人震惊的眼神中,顾清秋捂住侧脸,狼狈地被楚云逸从马车上扯了下来,他们可以清楚的看到顾清秋在下马车后,脚下一瘸一拐,明显是伤着了。
即便如此,楚云逸依旧没有任何停顿,用极快地速度往宫内走。
光滑的石板上,是顾清秋留下的蜿蜒血迹。
东宫众人都是跟着楚云逸的老人了,还从未见过他待顾清秋这样残忍过。
这是怎么了?
之前太子妃的身世曝光,也没见殿下这般生气过!
可别说了!今日之事……一些从裴府跟回来的宫人们连忙拽住了那几个想要议论此事的人,告诫道,再说下去,只怕是要掉脑袋了!
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楚云逸面无表情地拖着顾清秋往里走。
顾清秋跌跌撞撞地跟在他身后,脸上与脚踝上的疼痛,让她几乎无法喘气。
殿下……殿下您慢些……
而她痛苦的声音并未让楚云逸停下脚步,相反,她被更用力地拽着向前。
就在顾清秋觉得自己的胳膊都快被拽断时,她被楚云逸用力地扔在了地上。
光滑的石板冷硬无比,顾清秋捂住胸口,重重地咳嗽起来。
事到如今,你还在本王面前装模作样!楚云逸双目赤红,凶狠地瞪着她,你怎么敢对顾宁下手?你难道不知裴家对本王的重要……
殿下为何宁愿相信顾宁都不愿相信我?顾清秋委屈的大喊了一声,泪珠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
她这般可怜,却未引起楚云逸半点怜惜。
或许是在你隐瞒身世之后。楚云逸望着她,眼中再无爱意,本王就再也不信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