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暃:!!!???
猝不及防。
直接h
sence拍脸是吧!
你们都这么喜欢搞偷袭的吗?
齐暃的另一个鼻孔也涌出鲜血。
继塔妮娅之后,连续受到血液攻击与精神冲击。
全是真实伤害,天底的免伤根本无用。
因为齐暃坐在台阶上,视线正对她的腰间,这个距离甚至刚好能看清她内裤正面的粉色线头。
咕咚。
齐暃下意识吞咽唾沫。
在这里应该“内视”一下……
观测一下能量流动……
呸!观测个屁啊!
“内~也可以告诉我了吧~”
林文熙用不曾有过的软绵绵声音说道。
齐暃浑身一酥。
这都是什么对年轻干部群体的考验啊!
林文熙说着,又向前一步,向齐暃靠了过来,两人马上就要贴在一起时——
齐暃如同炸毛的猫,飞速跳起,退到了几米之外。
“等等等等!停停停停!等一下!”
“嗯?”
林文熙用好听的鼻音问道,“亚拉那一卡?(不来吗)”
来你妹啊!
齐暃扭过头去。
“不要靠近我啊!”
是jojo的名台词之一,用在这里也刚好。
齐暃远远看着她,又有点不敢看,总觉得好像充满危险的味道。
就好像魂系列游戏,你看到远远看到一个宝箱,就知道那边的天花板上一定有一个可以落下来一击必杀的史莱姆等着你一样。
或者身后有个老六准备偷袭。
几秒后。
“……可惜。”
林文熙收回了那种“诱惑”的表情和语气,用平常的语气说道,同时将右手和左手同时从身后拿了出来。
当然,并不是在解扣子。
左手是一瓶冒着咕嘟咕嘟绿气的毒瓶。
右手是一把带着弯刺的暗金色单手剑。
没认错的话,那是“血红新月”。
一把7级可以装备的暗金武器,拥有概率造成撕裂伤口,提升攻击速度,攻击偷取生命等属性,还有四防和生命上限的增加。
也算是近战玩家初期的神器了。
不过……
等等。
齐暃:???
忽然踏马感到有被侮辱的感觉!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林文熙收起武器,旁若无人地重新穿着衣服。
“试探一下而已。毕竟……你也知道了我的许多秘密。如果你不值得合作,或者到头来也和那些家伙一样是欲望左右想法的类型,我会想尽办法在这里杀了你。”
“……”
“杀你看起来是很难,你的装备属性很不错,正常应该没法破防的。但做那种事情的话,怎么样都是要脱下来的吧?”
“……”
连这些也计算在内吗?
齐暃无语。
他错了。
早先他以为塔妮娅才是女人中的危险品。
现在看来不然。
胸部的大小,不是衡量一个女人危险程度的唯一标准啊!
“那现在呢?”
“你算是勉强压线通过了考验。”
林文熙已经重新穿好了衣服,并套上了法袍,一切恢复如初。
刚才的一切简直像是没发生过一样。
简直他妈的有些幻梦。
“什么叫算是?我百分之百满分通过考验好吧!满分!”
齐暃强调着。
“是吗?你刚才可是认真看了好几秒,我已经动杀心了。”
……
难怪感受到危险啊!
虽然没有开内视,但还是拥有某种程度的危险感知。
这就是贤者的直觉。
“魔法师”不是白当的,很多意义上的。
“屁,刚不还说要脱衣服吗?我根本就没打算脱!我也根本没打算做有的没的好吧!根本毫无破绽!”
“不脱也有下手的办法。比如先学那位塔妮娅队长,假装亲你耳朵,再趁机用剑隔开你的喉咙。”
“……”
齐暃无语。
真有你的啊,se!
“你现在应该明白我的认真程度了。我也是对你有所期待,才毫无保留地说了。这也意味着我将自己的全部秘密和身家性命都托付给你了。
我没有先提要求吧?用你的话说,这是我的诚意。我希望你也可以同样坦诚相待,把信息分享给我。
这对我……很重要。”
林文熙一字一句地说着,最后她扭开视线,看向别的方向,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还有,如果……你真的想做那种事的话,在帮我报仇之后,也不是不可以。
对了,如果你很在意的话,我没有用这种方式试探过其他人。换句话说……我是第一次。你不用担心这个。”
林文熙既无表情,也无波澜地说着可怕的发言。
反而少了很多“暧昧”气氛。
这让他感受到一种无与伦比的坚决,与坚决背后的愤怒。
她是认真的。
就像是布鲁斯韦恩在父母被杀后,实际上“布鲁斯韦恩”这个人已经不存在了。他只是作为“蝙蝠侠”而活着,为了打击罪恶,为了向犯罪“复仇”,他可以付出一切。
蝙蝠侠不是布鲁斯的面具,布鲁斯才是面具。
从林文熙的身上,他也能感受到那种撕裂感。
“林文熙”这个人,这具身体,所代表的一切,或许都毫无意义了,她可以将自己都视作是可以消耗的“工具”,来完成“报仇”的目标。
某种意义上讲,是有些可怕,也有些让人尊敬。
“你可拉倒吧!我可不是那种人。咳咳,别搞这一套啊,罗格营地地区绿色文明,咱们可不兴这一套啊!”
齐暃一边说一边戒备着林文熙往回走,看林文熙已经恢复了这个“平常的状态”,这才放下心来,坐回原来的地方。
“本来……我也不是说什么都不告诉你,我真的只是担心泄露问题,毕竟黑暗力量实在是无孔不入。
另外,你说的这些信息量也很大,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你这……一下整的给我思路都打断了。整的我都不会了!”
“那你需要尽快适应了,只是看个内衣就打断思路,要是恶魔派出一队**或者魅魔之类的生物,你恐怕会被瞬杀。你的弱点太多了。”
林文熙说道。
尽管语气很平静,说得似乎也是那么个道理,但怎么听怎么气人呢?
……
妈的,齐暃忍无可忍。
“行,那回头你陪我特训一下,增加一下我对这方面的免疫力。这也是盟友该做的吧。”
齐暃反击道,再不说两句,会被这姑娘无限追击。
“呵……我说过,只要你能帮我复仇,怎么都可以。就看我们能不能活到那种时候了。”
林文熙轻飘飘说道,“毕竟……就快没时间了。”
“什么意思?”
齐暃不解。
怎么就叫没时间了?
我刚重伤了黄敏和白明,还让塔妮娅带冒险者离开,基本已经挫败了反派的计划啊。
优势在我!
“我知道你让塔妮娅去护送冒险者离开这里,这是个不错的计划。但你以为……z会没有一点防备和对策吗?”
“纳尼?他连这个也能对策?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林文熙摇摇头。
“我也不知道,我没见过他的真身。所以……我才想调查下去。因为,我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跟我父亲相同的气息。”
什么……
她父亲相同的气息……那不又跟迪亚波罗撇不开联系了吗?
“如果我掌握的信息和猜测没错的话,z现在就在名为血鸦的中boss那里,谋划着对罗格营地发起总攻。”
齐暃瞪大眼睛。
浑身冰凉,如坠冰窖。
难道卡夏“不由分说地”让自己来邪恶洞窟,也有这方面的考量吗?
现在营地里阻击队状况不明,最高战力塔妮娅跟自己出行,就凭剩下的人……能守住吗?
京子和菲欧娜她们……还能安全吗?
“这种事情,你刚才怎么不说!”
齐暃有些激动。
“呵……你给她治伤后就马上安排任务让她离开,很明显是不想让我知道具体内容。你当时对我满心防备,如果我说出来,你会接受吗?”
林文熙反问。
如此说来,确实是自己急了。
“抱歉,是我心急了。”
“我能理解。关心则乱。你虽然花心,但还算是个好人。”
……
听起来似乎是表扬。
但依然怎么听怎么别扭。
“所以,如果你认为让塔妮娅带冒险者回营地就安全了,就大错特错了。你有没有想过,当她们回到营地时……那里已经被攻陷,而下次再见时,就她们已经变成敌人了。”
林文熙平静地说道,语句中却充满让人凉彻心扉的恐惧。
“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将营地里的罗格和这里的冒险者,一网打尽。”
林文熙补充道,看向齐暃的脸色。
在她的想象里,齐暃大概会脸色变白,表现出慌乱。
面对计划外的事情,人都会慌乱。这个男人也一定如此。
“……不会的。”
齐暃回以明亮而坚定的眼神。
尽管这么说可能也有些草率,但他相信,卡夏、泰莲娜、阿卡拉,甚至京子和菲欧娜,都不会坐以待毙。
不会那么简单的。
不会让z的计划轻易实现。
“呵……”
林文熙露出一个弧度很低的笑意。
“你这个人唯一的优点,大概就是无脑的乐观吧。”
齐暃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走向隧道。
“不是乐观,是相信同伴。”
“你又要做什么?”
“打爆他们,然后回去救援。”
“提前告诉你,仪式的房间早有重重布置,而且我并不清楚具体的情况。他们或许早就对我有所防备并产生邪念了,之后会发生什么,我真的不清楚了。你武断行动,搞不好真会死在那里。”
“不会的。”
齐暃扭头,与林文熙遥遥相视,露出一个侧脸的微笑。
“因为主角是不会死的,而我……才是这个故事的主角。”
******
“首领,桥头失守了。姐妹们正在撤回营地,血鸦带领的堕落大军紧随其后,即将突破桥头。”
一名罗格斥候奔进卡夏的帐篷,急匆匆地汇报最新军情。
“嗯,知道了。通知营地东门,等她们进门,然后关门守城作战,之后你们听克劳蒂亚的指挥。”
“是!”
等这名报信的罗格离开后,又一名罗格从帐篷外回来。
如果齐暃在的话,他会对这名罗格斥候感到眼熟与惊诧。
这名罗格正是菲欧娜此前的组长,克劳蒂亚。
只不过这时候的她,不知是出于什么理由,把之前本就显得中性的中短发剃成了类似毛寸的长度。
整个变成了一个假小子。
“营地内的冒险者们也在骚动,如您所料,这时机非常不对劲,我已经让通过检测的冒险者进入防御区,剩下的恐怕都是敌人。”克劳蒂亚干练地说道。
“知道了,继续巩固居住区域的防御工事,还有……别忘了把恰西接过来,还有那个车夫,别让混战伤到他们。”
“那个……基德呢?”
“呵……”卡夏冷笑一声,“我最多只能不把他扔出去。那种人,用不着我们担心。”
“是,那我这就去。”克劳蒂亚回复道。
“注意安全。对了,克劳蒂亚……”
卡夏露出一丝微妙的表情,“你的头发……再这么剪下去,可就要变成光头了。”
听到这句话,站在卡夏身后的菲欧娜忍不住抿了抿嘴,显然也是被克劳蒂亚的新头型戳到了笑点。
克劳蒂亚顿了顿,下意识伸手摸了摸。
记忆中,她也曾是拥有一头可以引以为傲的长发的。
只是……发生了太多让她削发明志的事情。
比如修道院沦陷,比如泰莲娜牺牲……
“这是我对自己的惩罚和警醒,也是对那位大人的歉意。如果以后还会意志不坚,轻易受到暗黑魔力的影响,我宁愿做个秃子。”
克劳蒂亚快速说道。
卡夏笑着摇摇头,“算了,那家伙估计也会吓一跳。去吧,别死。”
“是!”
克劳蒂亚头也不回钻出帐篷,奔去执行任务了。
卡夏起身,看了看站在她身后的菲欧娜和京子。
两人也已经穿戴整齐,除了菲欧娜身上闪闪发着金光的“仿制隐秘”外,身上都穿着崭新的罗格标配护甲,背上挂着两人各自引以为傲的武器。
“微光灵刺”和无名的蓝色魔法猎弓。
跟菲欧娜的新装备比起来,京子的家伙事儿又显得差了点。
不过,她的腰上还插着一把暗金色的匕首。
还带来幸运的“海鸥”。
面对卡夏的目光,两人的目光和表情全都无比认真坚定。
“还记得我交给你们的任务吧?”
“记得。”
京子冷静且认真地说,“弗拉维队长之前和带领出走的狙击队,正在试图解开邪恶洞窟原本洞口的塌陷。我和菲欧娜现在去找到她,跟阻击队合流,然后以正确时机反攻营地,进行内外夹击。”
“没错。”
卡夏严肃地看着京子和菲欧娜。
“这是个重要却艰巨的任务。某种程度上,我们所有人的生命都赌在你们的行动上。但我相信你们会成功的,我等着你们回来。”
“是!”
京子与菲欧娜同时举起左臂,像是职业军人般敬了一个礼。
“去吧,别死。”
“是!”
京子与菲欧娜对视一眼后,一前一后走出帐篷。
帐篷之外,寒风四起。
当她们从罗格营地的侧门走出,站在着熟悉又陌生的血腥荒原之上时,瞬间感受到一股足矣刺伤脸颊的危险与未知。
这让两位年轻的罗格斥候,即便是做足了心理准备,也依然会感到紧张。
“空气中的黑暗魔力好像又浓了,不知道魔物会不会受到影响……也不知道邪恶洞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大、大……咳,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在与京子开始加速赶路时,菲欧娜忍不住小声说道,说着说着自己就结巴了一下。
京子装作没有发现菲欧娜的异样,只说:“大人肯定会没事的,只怕他回来时,就变得比塔妮娅队长都强了,轮不到我们当护卫了。”
“哼,不可能!就算是那家伙也要一步一步变强吧!肯定都是塔妮娅队长一路战斗,他连手都插不上,现在不一定躲在哪块石头后面等着战斗结束呢~”
“那你还担心什么?”京子笑问。
“我……我我我……我本来也没什么可担心的!我……我怕他对塔妮娅队长动手动脚!”
“那也得打得过塔妮娅队长才行吧~”
“反过来被打个鼻青脸肿!让塔妮娅队长把他打个一鼻子血~”
菲欧娜“恶毒”地想象着齐暃一脸鼻血的样子。
很可惜,她只猜对了一半。
鼻血流了。
但不是被打的。
“好了,菲欧娜,我们该认真执行任务了。加速奔跑吧,再说话会呛风的。”
“明白~”
菲欧娜轻轻加速,感受着身上“仿制隐秘”带来的小幅却明显的速度增幅。
内心的些许紧张与恐惧,都瞬间消散了。
京子也默默地握紧了“海鸥”的剑柄,祈祷着不要再出什么“意外”。
是的。这片土地……也许与之前不太一样了。
也许,一切都不太一样了。
她们心中清楚,等待她们的,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惨烈战斗。
但这次,她们心中不再有恐惧和迷茫。
仿佛有人在黑夜里点起了一盏明灯。
有星星之火的光亮,在引导和鼓舞着她们。
黑暗并不可怕,只要有一点光,就足够了。
……
在暴风雨前的最后片刻宁静,卡夏走进了阿卡拉的帐篷。
一如既往的,阿卡拉正在冥想,尝试与目盲之眼的圣器产生呼应。
感受到卡夏的到来,阿卡拉睁开眼睛。
“圣器有什么指引吗?”
阿卡拉摇摇头,脸上却带着一丝微笑。
“我只是看到,圣器与他似乎也产生了某种感应。”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在那种距离也……即便不是族群的人也……”
“确实是超出常理的事,但……就因为是超出凡人认知的力量和知识,才会被称为贤者吧。”
“那眼下的战斗,他会为我们带来胜利吗?”
“这我无法预知。有时候,预言也不是全部。”
阿卡拉微笑着注视着卡夏的双眼。
“剩下的,要交给我们自己的意志与坚持了,不是吗?”
卡夏握紧剑柄,眼神看向远方。
“啊啊……就让它们见识一下,我们罗格与修女会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