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有些诧异,她在电影院的时候就还给他了,怎么这东西会出现在她的布袋子里呢?难道是在照相馆换衣服的时候,他悄悄的放进布袋子里的吗?
这个人的胆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这要是被别人偷去了,或者被别人捡去了,里面的钱岂不是能被人给全部取走?这个年代只要有存折、户口簿或者是身份证明就可以取钱,又不是非要本人才能取。
而且这个时候也没有监控录像之类的,钱被人取走了,又查不出来到底是谁取的,更不可能追讨回来的。
看着手里年代感满满的存折,夏蝉好奇的打开了存折,之前在电影院的时候,光线昏暗,她也没有看清楚里面的数字,并不知道萧云帆到底有多少钱。
当她看清楚上面的数字时,那张大的嘴巴都可以直接塞进去一个鸡蛋了。
十七万九千两百块钱,还差八百块钱就是十八万了。
为什么是整数呢?那是因为存款记录上面每次存的都是整数,除了第一次最多,剩下的都是几百或者一百,有的时候应该是攒了几个月然后再去银行存的。
第一次最多,并且第一次的时间也是很多年前,所以这笔钱应该是当初分家的时候家里分给他的钱,他直接给存到了存折里面。
就是在二十一世纪,像他这么大年纪的男人,真的没有几个人手里能有这么多的存款,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有了钱就想用了,根本就没有什么存款意识,存款几乎为负数。
所以萧云帆这个男人还是很不错的,他不乱花钱,但是他也不抠,竟然舍得将自己的存款直接交给夏蝉,只不过现在他们两个人什么关系都没有,夏蝉拿着他的钱,确实不太合适。
不过萧云帆再有钱,夏蝉都不可能为了钱现在就嫁给他的,自己又不缺钱用,干嘛图人家的钱呢?没必要。
而且她还有很多挣钱的法子,现在就等着好时机的到来。
夏蝉将户口簿和存折放回布袋子里面,打算明天还给萧云帆,这是他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她不能拿着他的钱,就算要交给她,也得等他们结婚以后,这样她才能名正言顺又心安理得的拿着他的存款,现在她真的觉得这个东西就是个烫手山芋。
第二天早上夏蝉打算将东西还给萧云帆时,却得知萧云帆吃了早餐就已经出门了,暂时不在家,她只好暂时歇了这个心思。
这个星期轮到周琪挚帮队里给供销社送兔子,夏蝉他们吃早饭的时候,周琪挚还没有回来,不过他的早餐温在锅里,他回来就能吃到热腾腾的早饭。
吃完早饭,金鹏飞、金鹏远、夏彬下山去队里,家里就剩下夏蝉一个人,她之前就打算今天教哥哥们做魔芋豆腐,让家里以后有个进项,就算一天只能赚十块钱,一年下来也有三千多,总比一分不赚要强多了。
夏蝉直接放了两百个魔芋出来,魔芋是南方山区的产物,北方是没有的,但是夏蝉买的事北方品种,最大也就只能长到五斤左右,而且大部分都是一两斤的样子,所以两百个魔芋并不是很重,最多也就几百斤的样子。
等到周琪挚回来,吃了早饭歇了一会儿,夏蝉就叫他过来帮忙,两个人先将石磨搬到院子里冲洗干净,又用干布擦干水分,之后抬到空的屋子里。
之后夏蝉便从第一个步骤开始教周琪挚,戴着手套给魔芋去皮,清洗干净之后切小块,然后放进石磨的孔里,用石磨磨浆,看着魔芋浆慢慢的流了出来,夏蝉高兴不已。
虽然不如破壁机方便,但是却比破壁机快,毕竟破壁机的容量不大,最重要的是,破壁机就算真的拿出来了也没办法使用。
夏蝉将手洗干净,伸手蘸了一点魔芋浆捏了捏,“这个浆太粗糙了,等一下还要再磨一遍才行,不然吃起来有颗粒感,口感不好,就跟你喝豆浆一样,里面有很多的渣子,你会觉得好喝吗?”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笼罩在夏蝉的身上,夏蝉整个人都像是被笼罩了一层神圣的光辉似的,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小蝉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小蝉说磨几遍,我就磨几遍。”周琪挚说着,认真的磨着魔芋,看着魔芋浆一点点的流出来,心里也是五比的满足。
因为他们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让家人过上更好的生活。
魔芋浆越来越多,沟槽越来越满,之后便流进了下方的木桶里,等第一遍磨完了,便将魔芋浆倒进石磨的孔里,接着磨第二遍,“一个人磨实在是太辛苦了,我先教会你做魔芋豆腐,以后你们就两个人合作着来。”
因为今天主要是为了教周琪挚做魔芋豆腐,所以并没有处理那么多魔芋,只处理了五个,五个魔芋,差不多有十几二十斤的样子,够他们一家人吃的。
魔芋浆磨好了,便用过滤后的草木灰的水倒进魔芋浆里,然后将魔芋浆和草木灰的水搅拌均匀充分的融合,接下来就是静置几个小时就行了。
突然听到敲门声,夏蝉从房间出来,只见萧云帆站在周琪挚家门外,夏蝉下意识的就往鸡笼子面前一站,眼里尽是防备,
甚至还略带着一丝恐慌,“你到这来做什么?”
说出来的话,也冷冰冰的,毫无感情。
萧云帆注意到夏蝉身后的鸡笼子,这不是普通的鸡笼子,而是加大号的,里面的鸡、野鸡、鹌鹑的数量稍微有些多了。
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夏蝉,我有事情需要你帮忙,你能过来帮我一下吗?”萧云帆心里有些难受,她眼里的恐慌说明她没有将他当成自己人,甚至还觉得他可能会伤害到他们。
“那我先过去一趟,你把石磨清洗干净,就不用管了,等到下午再来看魔芋豆腐。”夏蝉侧头对周琪挚说了一声,便朝着萧云帆走过去,之后跟着萧云帆一起去了金鹏远的屋子。
萧云帆关上门,将夏蝉揽入怀里,手掌心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小蝉,我知道乡下的日子不如城里好过,我也知道这是你们的生存之道,我不会指指点点,更不会做出伤害你们的事情,所以你可以不用对我有任何的防备,因为我会一辈子保护你的。”萧云帆柔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