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万雪赶来时,撞见丁灵琳将刀收入鞘,足侧躺着那个丫鬟。
适才经历了一阵心惊胆战,突遇此情此景,宫万雪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同时为丁灵琳平安无事倍感庆幸。
“小灵,发生了何事?”
“万雪大哥,得先将她处置。”丁灵琳轻轻咬咬唇,将目光投往伪装作丫鬟的行刺者。
身为丁灵琳看生见长的义兄,除去陆岩与丁景阳,宫万雪可谓是最了解她的第三人,见她咬嘴唇的小举动,他知晓,她真的害怕。
“余伯母很快会过来,”宫万雪斜睨一眼行刺者,眼闪寒芒,“小灵且讲讲方才经历。”
丁灵琳回话:“她冒充丫鬟混入宴会,特意引开我,我暗觉她有不妥,用护身短刀暂且将她制服。”
“所幸小灵懂得保护自己,”宫万雪懈下心头大石,“岩弟分外担忧,但忙得脱不开身。”
耳闻此话,丁灵琳的唇角终于显露出一抹笑意,不知是因劫后脱险,尚是因听见想听的话。
宫万雪予她一笑:“去吧,我于此处等候,小灵去找岩弟。”
“好,多谢万雪大哥。”
丁灵琳脚步轻盈,心情愉悦地朝霁月广场奔去,仿佛适才的凶险未曾发生。
明明仅仅几里之遥,却于无意转身的倾刻,险些相隔天涯。
未至霁月广场,半途中,丁灵琳蓦然撞入一人怀里。
来人一把揽过她的背,稍稍欠身,下颌轻抵落她的肩弯。
相拥霎那间,风掠脸颊,清香扑鼻。
丁灵琳身形发怔,如此温暖的拥抱,她习以为常的温柔。
无需抬首,单凭感觉,她知道来人为陆岩。
须臾,陆岩松开了她,从头至脚细细打量,确认她安然无恙,起初一声轻叹,而后展颜一笑。
“我担心坏了。”陆岩的笑容越发明媚。
丁灵琳不愿再重述适才的凶险,所求的,为陆岩给予的安心:“阿岩,陆门宴结束没?”
陆门宴宾客甚多,庄主继任过程稍为繁琐,陆岩与众宾周旋好一阵,脱身便匆忙赶来。
“宴席将散,诸事处理妥当,”陆岩揉揉丁灵琳后脑勺的秀发,“那丫鬟怎样?”
“万雪大哥替我看住她,让我先来寻阿岩。”
“那我派人将其关押,过后再审问。”
话至此处,陆岩执起丁灵琳的手,牵着她重返霁月广场。
……
宾客吃得七七八八,闲闲散散地伊始谈天说地。
唐雨情留心到陆岩的离开,心内猜测着他慌张的缘由,垂眸思索须臾,再抬眼时,并肩行来的陆岩与丁灵琳映入眸中。
悄然瞥了瞥林别袭,林别袭仍然悠哉游哉地饮着茶,宛若看一出别具趣味的好戏,唐雨情暗暗唾弃,不知林别袭的葫芦中又卖着何药。
陆岩全然未留意周遭投来的一道道灼灼目光,落坐丁灵琳身侧,吩咐丫鬟取来一篮新鲜的葡萄。
“灵琳喜欢葡萄,不妨多吃些。”陆岩朝丁灵琳扬了扬眉。
那眼中缱绻,惹得偷瞧的女子面生红云,见陆岩心许丁灵琳,皆望而却步、暗自羡慕。
“阿岩记得初时的约定吗?”丁灵琳回忆起昔时烟火夜下的承诺。
却见陆岩眉头蹙起,似乎经历深思细想,仍旧不知丁灵琳话里意味:“何约定?”
闻言,丁灵琳眸显失落,当真是贵人多忘事。
事实上,此举不过陆岩的佯装,他许下的诺言,一字一句他皆镌刻脑海,何来忘记?
丁灵琳所言承诺,指剑泉山庄应承的葡萄之约,他一直记得。
“我已经寻好地方,改日陪灵琳种葡萄。”陆岩嗓音温柔,话语分量十足。
而余悦与丁景阳赶至宫万雪留守处,将行刺者关押,待陆门宴后再做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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