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微微长大,周雪晴那张带着婴儿肥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心疼,但旋即就会意地点了点头:
“不过,哥你要是想玩儿的话,妹妹我肯定站在你这边,但是……钱的事儿……我还是要帮大哥要回来的。”
“你差这两百万吗?”
“……”
一句话说出来,给周雪晴整不会了——
谁和钱过不去啊?
她缺,她可太缺了。
但她又不敢逆着周云宴的性子来,只能噘着嘴不说话。
“把人送到明嘉医院,别声张,我给院长打电话,唐棠那边我会解释,别用这种事儿刺激她。”
周云宴的语气绝对算不上客气,周雪晴从小到大还没被哥哥这么教育过,今天算是领教了:
“哥,你好凶。”
周云宴出门时她嘟嘟囔囔了一句。
而周云宴的脚刚迈出房门,缓缓收回来了半步:
“汪洋你先别带走。”
“你不是说送医院吗?现在又不着急了?”
周雪晴已经让保镖像是收拾快递一样将汪洋捆吧捆吧准备带走了,一招手又让他们停了下来。
他脑海中闪过刚才妹妹的话——
“要是学姐知道自己老公是个赌徒加嫖.客,还对她下药,她肯定就离婚了,到时候你不就能上位了。呸,不是,我是说……你们就能正大光明在一起了!”
唇角的笑意若有若无,周云宴语气幽微,让人琢磨不出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先试试能不能要回你的两百万,医院等我安排好了再说。”
“谢谢哥!”
从包厢出来,周云宴回到观景平台上的时候脑海中就在构思一幅图景——
唐棠就这样趴在栏杆上,两个人眺望着海市着夜景,从海风中她在自己身前捂着嘴不敢发出一丝声音,空气中弥漫着带着一丝咸腥和暖意,让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更加梦幻。
但即便叫出来也没有关系,因为这里只有他们。
美景配美人,这让周云宴兴致很高。
于是从顶层下来之后,他心里一直就在谋划这件事情。
回到包厢,一推开门,房间中只剩下唐棠,一首《Guiltyassin》在空气中像是陈年老酒一般弥漫了出来,黄昏色的灯光让房间氛围更加暧昧起来。
唐棠还坐在自己离开时的位置上,身上只剩下一件白色的吊带裙。
好看的手里拿着一杯琥珀色的酒,酒液在杯壁间流转,泛着诱人的光泽,与她那凝脂般的肌肤相映成趣。
抬眸时眼里带着醉意,一张口就是呢喃细语:
“周主任回来了。”
周云宴在女人身边缓缓坐下,他端起面前已经倒好酒水的杯子和唐棠轻轻一碰,两人抬头共饮后问道:
“唐记者的朋友呢?”
“她去卫生间了,可能一会儿回来。”
唐棠看着周云宴将空酒杯放下,心脏漏了半拍——
其实周云宴拿着的杯子才是自己的。
一种很奇妙的快感在身上蔓延,眼睛落在他微红的唇瓣上,看着他软舌舔过唇上的酒渍,仿佛刚才和他碰触过的不是自己的酒杯。
卫安然的话让唐棠更加大胆,她又给周云宴倒了杯酒:
“不是说要给我庆功吗,周主任倒是很少讲话。”
周云宴也不客气,和唐棠又碰了一杯:
“恭喜唐记者,周某人实在是不知道要送唐记者什么东西来庆功,不知道唐记者有没有收到那束花?”
她一点头,在去拿周云宴手中的酒杯时,第一次主动握住了他的手:
“周主任那张卡片是什么意思?七十二小时已过。”
目光不着痕迹地落在女人握住自己指头的手上,周云宴眉心微动,微妙的感觉在心中激起涟漪,他眸子沉了几分,没有松开酒杯,而是伸出另一只手将她的手包裹起来:
“那唐记者拿避孕药是什么意思?你和汪先生不是很想要孩子吗?”
“……”
“还是说这个孩子可能根本就不是你们的?”
周云宴再清楚不过,那天他什么都没干。
送到嘴边的鸭子飞走了,现在回想起来,就连他自己都佩服当时的意志力。
说到孩子,唐棠就有些打退堂鼓。
她虽然想要在周云宴身上找刺激,但并不想闹出人命,一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的人,在父母的逼迫下结了婚,现在居然在搞婚外情就已经是唐棠最疯狂的经历了。
如果再有了孩子,她的生活会彻底变成一团乱麻,根本无从打理。
牙关微动,唐棠想要将手抽出来,可为时已晚。
“唐记者有什么难言之隐都可以告诉我,第一次见面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如果想要孩子,我们医院的精子库和医生,你都可以考虑。”
推了他胸口一把,唐棠看着周云宴松开一只手,还以为自己终于自由了。
没想到他反手将自己搂在怀里,唇齿间蓬勃的酒气互相交融,娇小的身体在他宽阔的胸膛里柔软服帖,搁着单薄的布料,体温不断升高,她被吻得有些喘不上气。
“周云宴,停下来。”
“唐记者以后都不妨叫我周某人的名字,不必显得那么生分。”
周云宴一松手,酒杯从两人手中滑落。
他黑色的休闲衬衫倒是没有受多大影响,可唐棠白色的裙摆湿了一大半,贴在身上冰冰凉凉,雪白的皮肤若隐若现,他的手指扣住她的腰,在酒渍浸润的地方来回抚摸。
唐棠有些被冲昏了头脑,眼神迷离地环住了周云宴的腰。
就在她要被周云宴翻身压在沙发上时,包厢的门被卫安然一把推开。
唐棠惊地瞪大了眼睛,瞬间就从床上弹了起来。
而卫安然也是个识相的,直接从包厢里闪身出去,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
可周云宴一脸意犹未尽,他坐在唐棠身边看着女人有些慌乱地整理着头发和裙摆,腿见还能看到自己留下的红痕,贪婪地舔了舔唇角——
他以为卫安然是个识相的,没想到她是真的去了卫生间,居然还回来了。
沉重的鼻息过后,周云宴靠在沙发上,仰起头也不说话,闭上眼睛只觉得身上烧得厉害。
唐棠有些不好意思,她尴尬地轻咳两声,端起刚才周云宴喝过的酒杯抿了一口酒。
后者别有用心地将这个小动作看在眼里,侧眸提议道:
“唐记者可否愿意陪我去楼顶的观景台吹吹风。”
那里没人打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