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跟你一起去!”
秦羽斩钉截铁的发话。
“若你不肯,朕就把你锁起来!”
肖阳愣了一下,继而笑了。
“你舍得?”
“朕……”
秦羽说着声音便是小了下去,整个人眼眶都红了。
眼瞅着自己的小媳妇儿难受的样子,肖阳终究狠不下心。
“罢了,既然阿羽非要一起去,那就跟着。不过,你听夫君一句,这出了秦国之后,所有的事情由本王作主,可好?”
秦羽嘟囔着嘴,但看肖阳态度坚定,也是把想说的话给咽了回去。
瞧着肖阳真的让秦羽退让了些,秦笙也是面露喜色。
“如此,本王也可以放心了。阿阳,出去一定当心,毕竟如今这世道如今不太平,殿下的安全还是尤为重要。”
肖阳点头。
“放心,既然本王要带着阿羽出去,就必然不会让人伤害她。现在,有劳摄政王爹爹主持大局,本王现在就和阿羽准备前往大乾!”
“等等!”
皇叔父摄政王秦笙直接凑到了肖阳和秦羽的面前,沉默了很久,突然取出了自己的一块护心镜。
“陛下。老臣年迈,已经派不上大的用处,但是一颗心却是炽热的。为了大秦,为了陛下,还能有些余力。此物是这么多年跟着老臣南征北战的,希望能保护你!”
“不行。”
秦羽直接推回去,同时眼神里带着几分忧虑。
“既然是防身,那就一身携带。摄政王爹爹,女儿保证,一定平安归来,但这之前,请你也活着!”
秦笙看着秦羽如此斩钉截铁的眼神,瞬间红了眼眶。
“好,甚好。有女如此,夫复何求!你们放心去吧,这边,本王处置!”
大乾女帝司马笙得知肖阳夫妇正在快马加鞭地朝着她们赶过去地时候,还是心底有些紧张。
虽然是这次有了同等的筹码来要求肖阳,但司马笙心底其实并没有多大的底气。
从始至终,只要涉及到肖阳,司马笙便是紧张的很。
一把握住了司马笙的手,上官铎的眼神坚定了很多。
“陛下莫慌。这次有夫君在你身边,断然不会有问题的!”
司马笙闻言,这才是松了口气。
“你在朕的身边,的确不一样。不过,肖阳也并非是吃素的,可要好好应对。那个秦慕白,带上来了没?”
“带来了!”
上官铎笑了一声,一面摇头。
“说起此人,当真是让为夫大开眼界。此人悖逆狂妄,妄图颠覆大秦江山,然而,问他有什么具体的方略,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愚蠢!”
司马笙嗤笑着摇头。
“朕苦心孤诣多年,都找不到对付秦羽的方法,凭他这种庸才,又能如何?况且,肖阳只要在一日,便会彻底改变一切!”
这一点,司马笙并不是故意妄自菲薄,而是太清楚自己和肖阳之间的实力差距是多少。
如今这时候,她哪怕是有这个实力去跟肖阳对抗,也绝对不会轻易动手。
上官铎拉起了司马笙的手,淡然开口。
“旁人如何,咱们不管,但今日,既然是主动权在我们手中,陛下可莫要心软!”
就在两人商量的同时,肖阳和秦羽的车队也是浩浩荡荡的到了大乾都城外。
得到守城将士的消息,司马笙当即让她们打开城门,放肖阳她们进城。
当肖阳再次回到大乾的城中,看着曾经对自己有不少讥笑的百姓们诚惶诚恐的样子,只觉得好笑。
人啊,终究是敌不过权力。
权力这东西,瞬间就让她们低了头。
可是,从头到尾,她们没有想过,为什么她们需要害怕。
若没有因,哪儿来的果。
“阿阳是想起了一些不快乐的事情?”
秦羽往肖阳的怀里蹭了蹭,嘴角勾着一抹浅笑。
“都已经有了朕,你还要胡思乱想啊!”
肖阳伸出手钩住秦羽的下巴,眼神柔和。
“为夫啊,并非是胡思乱想,而是觉得人心不足蛇吞象,这群百姓,都是五年前本王亲自用性命救下的,如今她们这般冷漠的姿态,倒是让本王心寒。”
“何必为了烂污东西难受?”
秦羽的眼神凌厉。
自古以来,百姓们所求的是安宁,然而有些人却是抱着看戏的态度,只要得到好处,管他什么人成为皇帝呢。
与之相较,秦国百姓就能相对的忠诚一些。
龙撵只能到达宫门口。
秦羽正要下车,肖阳却是拦着她。
“陛下身子如今不方便,不适合自己行走,让我来!”
说罢,肖阳直接下车,随后拉着秦羽的手,把她抱起。
秦羽脸颊发烫。
“阿阳,你这样不合规矩。”
肖阳浅笑。
“再不合规矩的事情,你我难道没做?如今,本王心疼自己女人,难道不行?”
说着,肖阳大步稳健的向前走,身侧跟着的是秦羽和肖阳的贴身心腹。
当司马笙在正殿看到抱着秦羽进殿的肖阳,瞬间心底燃气无名之火。
她怀孕的时候,可未曾看到肖阳紧张如斯!
“肖阳,你……”
“大乾女帝陛下,我秦王愿意莅临此处,也是看在两国曾经交好,不愿意多生事端。如果你非要追究规矩,那我们当即就可以离开!”
肖阳的话残忍无情,直接阻断了司马笙兴师问罪的机会。
或许是讨厌肖阳对秦羽的情意绵绵之举,可司马笙到底也有着自己的盘算。
“摄政王夫心疼秦王,朕无话可说。然则,朕不过是抱怨一句,要不要听,都在于你,何至于让摄政王夫如此震怒?”
肖阳闻言,知道司马笙如今也是耍了心眼,她是在跟自己弯弯绕,故意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来掩饰。
只不过既然愿意做出让步,那他自然也不会继续纠缠。
“既然没有此心,那本王也没什么好说的。女帝陛下说,有要事相商,却不知是何种事情?”
司马笙瞧着肖阳始终没放下秦羽,勉强露出一抹讪笑。
“你一定要抱着秦王跟朕谈事情?”
肖阳这才放下秦羽,可在秦羽落座之前,他是脱下了自己的外袍盖在了椅子上,那举动,扎疼了司马笙的心。
“你是觉得大乾的椅子不配你秦王?”
肖阳摇头。
“非也。大乾的椅子的确是好,然则,秦王有孕在身,不可坐在寒凉之处。”
秦羽憋着笑,旋即又是用无辜至极的神色看着司马笙。
“司马笙,阿阳不过是太紧张朕,你不会见罪于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