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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马,并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别的不说,光是要控制两腿的力道,就需要耗费体力。
“有点累。”方锦书也不逞强。
权墨冼将她扶下马背,歇了片刻,才又重新开始。这一次,权墨冼牵出了自己的大黑马,和她并驾而驱,慢慢绕着跑马场兜着圈子。
骑了小半个时辰,方锦书已经能策马小跑几步。
有着前世的经验记忆,她并不是重新学习,只是恢复练习。这学习的速度,看在旁人眼里便是极快了。
“别累着了,明天再骑。”权墨冼道。
“好。”方锦书明白,以她眼下的体力,不要想一蹴而就。
芳芷上前,替她擦拭额角的汗珠。方锦书看着一旁的箭垛,对权墨冼道:“夫君,我还想射箭。”
权墨冼瞧着她亮晶晶的双眼,怎么肯舍得不答应?
纵着她射了一壶箭,两人才回了清影居。
用罢晚饭,两人一道去给权大娘请了安,才相携回到房里。
“我先去洗漱。”方锦书道。
“等等。”
“怎么了?”方锦书不解。
权墨冼看了一眼房里伺候着的下人,芳菲连忙带着人退了下去。
他椅子背后一靠,冲方锦书招招手道:“你过来。”
“你要做什么?”方锦书站在原地,眼神警惕地看着他。
“你过来便知道了。”权墨冼笑得轻松写意,道:“我又不会吃了你。”他掩了眼底的火焰,尽力放松着自己的声音,不让她察觉自己的渴求。
此时,她已经取下斗篷,着胡服俏生生地立在那里。眼里的神色,让他想起了山林间无辜的小鹿。而他,就是那个伺机而动的猎人。
方锦书不疑有他,朝他走近。
在还有几步远的时候,权墨冼再也按捺不住,如同等候到最佳时间的猎豹,双臂一展将她拥入怀中。
“啊!”方锦书低低一声惊呼,埋怨道:“你做什么,吓我一跳。”
“丫头。”权墨冼的声音,变得低沉暗哑。
他的大掌,沿着她的曲线一路向上,抚过她白皙细腻的脖颈,来到她柔软的唇瓣,轻轻摩挲着。
“唔……”方锦书已不是未识得个中滋味的少女,他的大掌激起阵阵电流,让她忘记思考。
她知道他想要做什么,本能的想要逃避,但身体却十分诚实,甚至迎合着他的掌控。
权墨冼点漆一般的黑眸燃烧起来,她总是能让他失控,让他忘记自我。
他深深地吻向她的唇,不知疲倦地索取着她的柔软、她的芬芳、她的一切,直至最后的爆发。
方锦书跟随着他,在云端沉浮。
良久之后,才云散雨歇。
方锦书轻轻伏在他身上,汗湿了双鬓,媚眼如丝吐气如兰。
“明儿你要早起上衙,我让她们打热水来,早些歇着。”理智,重新回到了她的身上。
“不。”权墨冼拒绝。
他一个翻身,将她重新压在身下,邪邪一笑道:“我只想要你。”
方锦书吃惊地瞪大双眼,道:“你不是刚刚才?”
除了洞房花烛那一夜,权墨冼都只要上一次,便和她歇下。方锦书以为,以后都是如此。
看出她眼里的想法,权墨冼在她耳畔低声道:“丫头,我那是怕你受不住。”
两人才新婚不久,洞房那夜他没控制住自己差点伤了她,便后悔的紧,不敢再乱来。过了这十来日,方锦书的身子已经养好,也适应了他的索取。
他,不想再压抑自己。
“呀!你快起来。”方锦书感觉自己又上了他的当。
“不。”权墨冼哑着声音拒绝,吻上她的耳垂。
他的身躯,重新变得滚烫而坚硬。
“明儿我就要上衙,你就当犒劳我。”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述着、引诱着。
方锦书的手穿过他的黑发,咬着下唇,脚趾紧紧蜷缩着,散发出迷人的美态。
再一次,共赴巫山云雨。
下午骑马射箭,就耗费了她不少的体力。这一回,她娇软无力,只能任由他予取予求。
迷迷糊糊间,她知道他抱着她去洗过了身子,又重新回到床上,立刻进入了梦乡。
再醒来,外面传来鸡鸣之声。
“几时了?”她倦得连眼皮都睁不开,却告诉自己,要起身送权墨冼上衙。
“还不到三更,早着呢。”权墨冼看着她,停下穿中衣的动作,柔声道:“你安心睡。”
方锦书嘟囔了一声,翻过身又睡了过去。
见她重新睡着,权墨冼才轻手轻脚地离开床铺,穿戴好提前准备好的衣服、官袍,着了官靴推门出去。
外面的天色,已经蒙蒙亮。
他低声嘱咐:“到了时辰,再叫醒她。”芳芷屈膝应了。
衙门点卯的时辰很早,他不想扰了方锦书的睡眠。
方锦书再次醒来时,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却摸了个空。
她一个激灵,立刻没了睡意,半坐而起。
呆愣了几息她才记起,权墨冼已经没了休沐假期,这会儿一定是已经上衙去了。
“芳芷!”她唤道。
“大奶奶醒了?”芳芷端着热水进来,道:“让婢子先伺候您洗漱。”
“怎地不叫醒我?”
“大奶奶,公子走的时候特意吩咐,不让我们扰了你。”芳芷应道:“您这会儿醒来刚刚好,没睡过头呢。”
方锦书暗自懊恼,明儿一定要起来送他上衙。
身为妻子,怎能如此懈怠。
用过早饭她去慈恩堂给权大娘请了安,便回到花厅开始处置家事。任颖如影随形,一如既往地跟着她,直到她分派完家事才离去。
午后,权夷庭跟着她练习作画。
检查了他的习作,方锦书拿出书画教他鉴赏。
作画,除了自己的画工、技巧之外,更重要的是要懂得什么是好的作品。知道什么是美,才能画出美的作品。
结束了课程,权夷庭吃着方锦书准备的糕点,两条小腿在椅子处晃荡着,问道:“母亲,父亲给您买了小马?”
方锦书“嗯”了一声,道:“它叫黄糖,很听话的一匹马。”
“嘟嘟也想骑马。”权夷庭道。
“这匹马,可不合适你骑。”方锦书想了想道:“你若是想,可以让海峰抱着你骑大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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