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卷

姜活姜本初,在西子湖畔抱朴道院跟着南荒大剑——红甘道长学艺三载!老道长十之八九的功夫,被姜活学在身上!有一天,也就是刚吃过中午饭的时候,老剑客红甘道长把姜活带进自己的密室!表情十分严肃的看着姜活:“孩啊!三年来,我的能耐,你学了十之八九,可是,还有十分之一二的一套绝艺,我还没有传授于你!说为什么?因为,我要观察你的人品如何!学艺先修德,人品不好,我这套绝艺,那是绝对不能传!通过这三年的考验,发现孩子你惜老怜贫,为人正直忠厚!孩子,我能耐再大,我老了!以后行走江湖,除霸安良、惩奸除恶,就得靠你这一代人来承担!不宜迟缓,我现在就传你这套绝艺!”那说老道要传姜活什么绝艺呢?这套绝艺,其实就是姜活现在仗以成名的红砂截气掌!哎呦!这套掌法可不好练,最吃功夫不过!练成了,就这套红砂截气掌,无论是拍到人身哪个位置,你再高的本领、你再精湛的气功,中气再也就提不起来,就这么厉害!不然的话,能叫绝艺吗?你看别的功夫好练,就这红砂截气掌,可费功夫了!姜活这么好的功底、这么好的天赋!足足练了七年,这才大有所成!有道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姜活从十岁学艺,曲指算来,这一晃眼,二十个年头,都三十岁的人了,他不着急,他父亲能不着急吗?千倾地,一棵独苗!还得指望他延续老姜家的香火呀!所以,等姜活学成艺业,回到家里。他父亲就找他谈心!说:“孩啊!人到三十而自立!你已经到了而立之年啦!结婚生子、成家立业,迫在眉睫呀!你看看和你同龄的人,小孩都会打酱油了!你至今还是光身一人,能不让为父着急吗?说钱多的是!但是给谁花?是不是呢?所以,为父就给你张罗了一门亲事!”“啊?”姜活一听,把嘴一撅:“爹!让我结婚可以,但是,我得提出点条件!“哦?你还有条件?”“是啊!我的条件也不过分,那就是,我得找个会练武术的媳妇!”他父亲点了点头:“这倒不难呐!我已经托媒人找了一家专门练武术的人家!”姜活说:“爹!你就说说是哪里的吧!功夫太低,我也不同意!”他父亲一拍大腿:“嘿!知子莫若父!我就知道你这心里有这弯弯绕!放心吧,我给你托媒人找的这家人,那都是武林中响当当、当当响,那名气可大啦!他们的家,就住在杭州城外的白云山庄!先说姑娘的父亲吧!此人号称叫“独占九州笑鳌头”飞云大剑!姓赵,他的名字你也可能听说过——叫赵天豪!他有一独女,名字叫赵云燕,武林人称“一枝独秀,芙蓉女侠”“哦!”这回,姜活一听高兴了:“听说过、听说过!好,爹真有光!”“哎!先别高兴太早喽!你同意了,还不知道人家那边,愿不愿意嘞?咱先等着,听媒人的信吧!”结果,到了第三天,媒人就来信了!一登门,眉开眼笑:“姜老员外!姜老员外在家里吗?”姜活和他父亲正在屋里说话,闻听有人喊,赶紧出屋观看,一看是媒人喜笑颜开的来了,就知道婚事,十有八九是成了!果然,一问,老媒婆拍着两巴掌哈哈大笑:“哎呦,成啦、成啦!才子佳人、门当户对嘞!”咱们简短捷说,经过媒妁之言、双方父母之命——三媒六证,一个月之内,姜活和赵云燕,洞房完婚!那一年,姜活三十一岁、姑娘赵云燕二十九岁!那说,怎么这么快当?一是,都是习武之人,双方早有耳闻!再者,也多亏姜活的老恩师——南荒大剑红甘道长,从中周旋!老道长就寻思着:“姜活跟着我已经学艺十年,不能耽误孩子的终身大事!”哎,他也想到了独占九州笑鳌头赵天豪的独女!找到老朋友,这么一探讨,恰巧姜活的父亲又托媒人前来提亲!这叫巧上加巧,都巧到一块去了!双方父母选良辰、择吉日,小两口完婚,成就美好姻缘!日月如梭、光阴似箭,转过年来,赵云燕怀胎十月,生下一子!姜活给这孩子起名字叫姜昆姜飞远,乳名叫昆儿!哎呀,姜活的父亲和云燕的父亲赵天豪,也是万分高兴——这边有孙子,那边有外孙,能不高兴吗?一家人,其乐融融!可是,好景不长!就在姜昆姜飞远两岁的时候,出事了!没说么?这姜活酷爱武术!别看已经结婚,有了孩子了,二五更的功夫,从不间断!他爱练习武术,赵云燕也不愿意荒废自己的功夫!可有一样啊,都练功夫,孩子谁带、谁看?一开始,姜活的父亲给带着,可是,这也不是常法呀?为这事,两口子没少拌嘴!有这么一天,姜活的父亲出门贩马去了,都了中午的时候,云燕对姜活说:“你看会昆儿,我做饭去!”没办法,姜活只好带着昆儿到门外去玩!也该着出事!这姜活一时兴起、心血来潮,怎么?他要练会功夫,可是,又怕孩子乱跑!怎么办呢?哎!有了,他用一条布条,把昆儿绑在离大门口不远的一棵碗口多粗的小柳树上!但是绑的不紧,他就在那一招一式的演练!你还别说,孩子看着他爹在那里练武术,还以为是在逗他玩!所以,虽然被绑住,但是不哭也不闹!就这样,姜活练的也很入心!“啪、啪啪啪”一口气练了足足有二十多分钟,一出汗,神清气爽!说不出的多么舒畅!可是,猛然间往小柳树下一看,儿子姜昆,踪迹不见!“呀!”姜活一下子就着慌了!他心里就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昆儿,哪去了?难道是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把我儿子偷走了?”可是,转念一想:“不能、不能,也可能是云燕,偷偷把孩子弄家里去了,也就是吓唬吓唬我!”所以,姜活边往院里走,边喊:“云燕、云燕你在干嘛呢?”他这一喳呼,云燕从屋里出来了:“你吵吵把火的干啥呀?昆儿呢?”“我……?云燕呐,别装了,你不是趁热不备,把孩子抱家里来了吗?”“啊?”云燕一听这话,站在原地,是涅呆呆发愣:“本初!你说啥呢?你看孩子,我做饭,这不是我刚做完饭,想休息一会,你回来了啊!”姜活这脑袋就大了三圈:“孩子真没在家里吗?你没开玩笑的吧?”“切!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的吗?嗯?到底怎么回事?昆儿在哪里啊?”“哎呀!不好!昆儿丢了!”说着话,姜活往外就走!干嘛?找孩子去!找?哪找去?他连自己的孩子怎么丢的,都不知道!也只能是望风捉影的,东一头、西一头的瞎找!那说,这到底怎么回事?孩子姜昆姜飞远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就失踪了呢?有原因!姜活也好,赵云燕也好,一门心思都放在孩子身上,闲暇之余还想着练习武术!他们就没有注意到,有两个拐卖儿童的惯犯,早就盯上了小姜昆!这两个家伙,一个叫韩宝、一个叫李志广!他们暗中观察着老姜家的一举一动!一个月了,都在等机会!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他们有机可乘——就在姜活绑住小姜昆,演练武术的时候,这两个贼就下了手中了,慢慢靠近小柳树,韩宝捂住小姜昆的嘴,李志广掏出匕首刀,割断绷带,神不知鬼不觉得,就把孩子抱走,扬长而去!他们来到一片小树林,解开早就准备好的两匹高头大马,把小姜昆的嘴用块布一捂,往身后一背,飞身上马,一出树林,快马加鞭,不大会,就离开了杭州城!韩宝、李志广一口气打马如飞离城五十里,到了北高峰的山脚下!二贼甩镫离鞍、跳下马,先看看小姜昆怎么样了!这一看不要紧,二贼吓得魂飞天外!那说,咋了?小姜昆二目紧闭,已经窒息——生息皆无!你想想,才两岁的孩子,能架得住他们俩这么折腾吗?连惊吓带颠簸,又被捂住嘴,小姜昆,一时之间,休克了!韩宝、李志广,一抖搂手:“哥哥、兄弟!完,这才算完!白忙活一场啊!唉!算啦,生意不成,也没亏本!谁让这小子命短呢?”他俩一商量,把小姜昆往道旁一扔,飞身上马,又去寻找新的目标!他们离开北高峰也就是一柱香的时间,山路上又来了两个人,这两个人骑着一匹枣红大马!是一男一女——两口子!年龄都在五十岁上下!马鞍桥、得胜勾鸟翅环上,挂着一杆春秋大刀!那说,这对男女是谁啊?男的,正是偃海登州城周公炮锤的总门长——“横扫四面,九天风神”李占山李大剑!那女的,正是李占山的妻子殷氏夫人!这李占山看到道旁有个小孩在那躺着,赶紧带住马的丝缰,一偏腿,跳下马来!用左手把孩子抱起来,用右手一探鼻息,气若游丝!李占山,那是剑客的身份,一看就知道这孩子是暂时性的休克了!赶紧让夫人把水壶递过来,往小姜昆的小嘴巴里喂了几口水!还别说,小姜昆还真就返醒过来了!又等了一会,李占山就问:“孩啊,你怎么在这?你家是哪个位置?我把你送回家去!”你想,两岁的孩子,他能会表达个啥呀?到了现在,他也是懵懂转向!小嘴嘟囔了半天,来了这么一句:“嗯!我也不知道,我家在…”结果,用小手一指,还把方向指反了!实际上,这种情况不奇怪!别说小孩了,就是大人,也不外乎如此!明明是正南方向,可是就总感觉到那是正北方向!这种情况很常见!但说李占山,看着小姜昆虎头虎脑的样,心里也很喜欢这孩子!他把大手一挥:“好吧,伯伯送你回家!夫人呐,这事要紧,杭州城咱不去啦!”说罢,抱起小姜昆上了坐骑,拨转马头往回赶!那说,李占山夫妻,这是干嘛来了?他们这是游玩来了,老两口结婚三十来年,膝下没有一儿半女承欢!有时候,李占山和夫人,思想起来,也是暗然神伤!说挣钱干啥呢?挣再多的钱,百年之后,谁人花?殷氏夫人就劝李占山:“当家的!人这一生,挣来抢去,不就是为自己吗?老人不是常说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看,不为自己考虑,天地都不容,你说,这到哪说理去?哎,在家里呆得时间长了,我也不由得感觉到了烦躁不安!我看这样吧,咱出趟门,散散心,游山观景,不也挺好的嘛?”李占山点点头:“嗯!夫人言之有理,可是到哪去呢?”殷氏夫人一乐:“当家的,人常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咱就奔那杭州去呗!”“好嘞!咱就看看杭州有啥好山好水!”到了第二天,备好马匹,带好应用之物,赶奔杭州,这才路经北高峰,救下小姜昆!殷氏夫人在马上抱着小姜昆就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几岁了!”姜昆的小嘴一张:“我叫昆儿!两岁了!”殷氏微笑着点点头:“好昆儿,真乖!你家是哪个位置,快到了吗?”小姜昆晃了晃小脑瓜:“哦,我也不知道!看哪都像我们家!”就这么,一直快返回到登州城了,小姜昆左顾右盼,也没有说出哪里才是他们的家!李占山的心里就是一翻个:“孩子是不是转向了?不然的话,走这么远,也不可能找不到自己的家呀?难不成,这孩子指错了方向?”想到这,他就想拨转马头,往回返!夫人殷氏说了话了:“当家的,先等等,你听我说!我们纵然返回去,孩子也未必认识他们的家,因为,这孩子太小啦!他能记住多少事?”李占山一听:“嗯!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夫人,那你说现在怎么办呢?”“还能怎么办?既然快到咱家了,这也是缘分吧!咱先养着呗!”李占山点点头:“嗯!好吧,眼下也只能这样了,那咱就先回家吧!”就这么,就把小姜昆带回偃海登州城外李家屯!李占山两口子一寻思:“孩子,到咱这了,也得起个名啊!他不是叫昆儿吗?那干脆起个名叫李昆吧!又因为在空旷的北高峰山脚下救的这孩子,再加上个“字”叫太空,哎,李昆李太空!这名字很顺口、挺好!”小姜昆就在李占山家住下了!李占山呢,一边忙别的事,一边教孩子练习武术基本功,像什么下腰、压腿、踢腿等等!另外派人多方打听小姜昆——也就是李昆的身世!但是,难呐!人海茫茫,万水千山,哪有那么好打探?日月如梭,光阴似箭,哧不愣噔,一愰,姜昆在李占山家长大成人,如今步入中年,四十二岁!当然,他现在只知道自己叫李昆李太空!可是,有一样,美中不足的是——殷氏夫人在三年前业已去世!这是李昆的事情!返回头,再说姜活和赵云燕!但说姜活,出门找儿子,院前房后,找了个遍,但是连孩子的影子都没看到!姜活的心里就是一沉:“坏了!孩子肯定是被坏人掠走了,昆儿是在我手上弄丢的,我回家,云燕能饶我吗?算啦!啥时候找到儿子,我再回家!”你看,他这拧劲就上来了!他就没想想,人海茫茫,两岁的孩子,哪这么好找?他是找了一年又一年,顺便在江湖上行侠仗义、惩奸除恶!但是,没有钱能行吗?饥一顿,饱一顿,没吃好!这就落下了胃病,形容变了样了,面黄肌瘦、骨痩如柴!可是,纵然如此,必竟有功夫!武林界给他送号“武林怪剑,黑衣病夫活报应!”这是姜活!赵云燕呢?她还以为自己的丈夫姜活给她开玩笑的,把儿子姜昆给藏起来了呢!可是,左等也不来,是右等也不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孩子姜昆姜飞远,踪影皆无!丈夫姜活姜本初,音空信缈!怎么办?赵云燕思虑再三,心想:“算啦!我也别在家了!我要找找昆儿和丈夫去!”哎!她收拾收拾,也离家了!一开始,在杭州城内外寻找!搜寻半年无果!没有办法,赵云燕一咬牙,骑了一匹快马,带足了盘缠路费,千里迢迢、万里遥遥,寻子找夫!临行之时,她的老公爹——姜活的父亲姜伯贤要跟着:“孩啊!你一个女孩家出门,我着实不放心!孩啊,这样吧!生意,我也不做了,我们爷俩一起去找!”云燕的眼圈一红,心里一热!心里话:“人呐!还得说一家人呐!别人?谁管你的死活呀?这就叫不养儿不知父母恩,亲情大于天!”云燕强忍着眼泪没往下掉,哭笑着摇了摇头:“爹呀!您老人家不要担心!儿媳我,不是一般人呀!我小名也叫女侠客,人称我“一枝独秀,芙蓉女侠”我怕谁?爹您就在家等着吧!不然的话,姜活他们万一回来了,咱谁也不知道咋办?再说了!咱也不能不顾家啊!”姜伯贤一听,眼眶湿了:“孩啊,话虽如此,我还是不放心呐!你看要不要把老亲家——你娘家爹请来商量商量!”姑娘又摇了摇头:“公爹!我爹他老人家,家里的事情太多了,我当女儿的怎能给他老人家再添乱?爹呀!找着、找不着,我都回来,您老放心吧!我先向北方找!”说完了,赵云燕搬鞍认蹬,飞身上马,头也没敢回!为什么?回头就得掉下眼泪!就这么,她信马由缰往杭州城外的北面走!结果,寻来找去,这一天来到山东麟州地界!她正往前走,突然间,前面一阵大乱——争吵声、叫骂声、哭喊声、嘻笑声,总之,嘈杂的声响如同雷鸣般震动,使人感到心烦意乱,无法安心!赵云燕一带马的丝缰,甩镫离鞍,跳下马来,把马匹栓在路旁边的一棵杨树下!然后,从马上摘下来自己的绣绒刀,她这把刀可有名堂,也是上古的神兵利器!叫红毛宝刀!吹毛离刃呐!赵云燕手握红毛宝刀,往前去看看发生了什么情况!等走到出事地点一看,顿时,气炸连肝肺、挫碎口中牙!什么情况?原来呀!有一伙土匪正在抢劫十多个尼姑——不但是劫财、抢东西,看那个样,这伙土匪还想劫色!因为,有几个尼姑的上衣,都被扯得七零八落!还有的,白生生的前胸后背都暴露在这伙土匪的眼中!哎呦!这下,这伙土匪,更加兴奋了,嘻笑着,就更加肆无忌惮的抓向这十多个尼姑!这些尼姑,本就手无缚鸡之力,哪见过这样的场合?一个个吓得惊叫连连、浑身瑟瑟发抖!就在这时,赵云燕来到当场!一声娇斥:“都给我住手!”“嘢”这些土匪赶紧回身观看!一看来的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这伙土匪是哄堂大笑:“哥哥、兄弟,本以为是来了个咸的,没成想又来了个甜的!不如先扒了她,尝尝滋味如何?哈哈哈哈哈!”赵云燕一听,杏眼圆睁,柳眉倒竖:“呸!瞎了你们的狗眼!姑奶奶剁了你们的狗头,为民除害!”这伙土匪一听更乐了:“哎呦呦!还拿把刀啊!你那刀是纸糊的吧!哈哈哈哈哈…”赵云燕俏脸一寒:“那就试试看!”话音未落,手握红毛宝刀就砍向这伙土匪!没有超过五分钟,这伙土匪就被赵云燕砍得七歪八倒——有没耳朵的、有断腿的、有少胳膊的,一时间,这伙土匪是鬼哭狼嚎、惨叫连连,有那长眼的,赶紧给赵云燕跪下磕头:“饶命啊!姑奶奶饶命!我们错了!”赵云燕冷冷一笑:“哼!饶了你们?说,你们是哪里来的?说好了,我可能发善心,饶了你们,说不好,我挨个劈了你们!说!”欲知是何原因,这伙土匪在此抢劫尼姑!请看武术风尘第一百一十二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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