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昊阳为防止误会,便再一次探索入怀中,想要将那文蝶取出来,让尹恒观看。
当东西拿出,打开来,尹恒只是扫视了一眼。
眼神中透出了一副质疑的神色。
“此文碟乃是假冒的,这两个人定是未得到赵大人的应允。”
听得尹恒这样说,欧阳行却也是转头看了二人一眼。
这尹恒既然敢如此肯定,想必,他竟然是发现了这其中的猫腻。
“尹将军,此话何意,这上面清清楚楚的印着临安府尹的官印,此印还能有假?”
听得尹恒这般质疑,武昊阳的面色微微一变,也想要的据理力争。
欧阳行再次仔细的观察那个官印,的确是假不了,官印这东西,是绝对不会有人敢仿造的,除非他不要命了。
所以这个印章绝对是真的,那尹恒这样怀疑究竟是何意图?
“印章不假,但是,这字迹不对,这上面的笔记显得颇有些娟秀,虽然笔锋很挺,但明显是一股书生气?”
说到这,武昊阳倒是不会有些担忧了。
这字确实不是那个姓赵的所写,难道,被这位将军发现了?
正欲开口,却听得尹恒继续说道。
“赵大人乃是行伍出身,他的字,我是见过的,是那种苍劲,而又透着霸道的笔体,于此是截然不同,所以我说,这封文碟绝不是出自赵大人的手笔。”
作为武将,欧阳行倒是没有考虑这么多。
只是认为,能够写出这么漂亮的字人,那定然也是一个读过万卷书的人。
既是读书人,又拿着临安府衙的文蝶,那自然就没再怀疑。
可以尹恒观察细腻,却自然不会轻易的相信他们。
而且自己和印象中赵大人的笔记对比,却有许多细节之处不够完美。
尹恒也就抓住了这一点,开始质疑武昊阳。
“如果二位将军不相信,可以查一下,今年,咱们大宁新晋的二十四位举人的姓名录,临安城,武昊阳定然是在列的。”
作为守卫边防的临安城守军,朝廷会试科举所选中的举人,那自然会有所了解。
也会派专人通知,将所有举人的姓名编辑成册,收录在军中,以便这些举人随时听候调遣。
为防止有重名的小概率事件发生,往往也会在那举人姓名的后面,将其生辰八字记录在案。
“我二人乃是肖将军的副将,举人名册,此等重要的物件,那却是肖将军亲自看守,没有他的命令,即便是我们,却也无法将其取出。”
便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尹恒才选择将两人先看押起来。
只好等到肖沐天将军返回驻地,这才会让肖将军查验名册,对比武昊辰的身份。
不能查验名册,武昊阳出具的证据还未得到信任。
二人却也实在没有办法,只得乖乖的被他们羁押起来。
只要能见到肖沐天将军,等待一会儿就是了。
两个人被关在营帐之中,而在这账外,有十名兵丁严密的看守着,防止二人逃跑。
现在,两个人单独在一起,都没办法离开。
聂芷柔很想张口,再一次询问,武昊阳之前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
若是等武昊阳真的见到了肖沐天将军,恐怕二人就没有这单独相处的机会了吧?
可真的等到话到嘴边,聂芷柔却又不知该如何询问才好。
突然这小女人的心态再一次油然而生,更像是害怕拒绝,便一直在犹豫着。
两个人四目相对,谁都没有说话,过得了良久,聂芷柔终于忍不住,还是要开口。
“武大哥?”
这个称呼出口,却让武昊阳颇觉得意外,似乎是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一下。
而且这女人的神情更表现的尤为端庄,小女人。
“这,老娘。。。。。。”
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弱了,可这个称呼再说出口,似有不妥,便是及时止住。
“小女子之前的问题。。。。。。”
又是没等到此话出口,却忽听的账外传来了兵丁的话。
“交给我就好了,我给他们送进去。”
言罢,便见的一个兵士推开帐门,走了进来。
其手中端着个餐盘,而在餐盘之上放着的便是几个馒头和两个小菜。
更重要的是,餐盘的最左边还有一壶酒。
见到了这壶酒,聂芷柔这一双眸子都直了。
自己曾经做山匪的时候,什么时候少了酒来陪伴?
而且这两个小菜也算是精致,再加上那看起来白嫩,特别有食欲的大馒头,这若是没有酒,岂不是大大的浪费。
这名兵丁放下托盘,简单的交代了一下,转身便要出去。
而武昊阳叫住了他,随口便询问了一下。
“能否请这位兄弟告知小生,肖将军何时归来!”
这兵丁似是颇为无奈的样子,摇摇头。
“像我这种身份的,怎会知道大元帅的事,不过,听说,大元帅是被皇帝陛下召回去的,而且走了也没多久,想必,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的。”
言至于此,那兵丁便拿着托盘转身出去了。
看着这桌上的美食和美酒,聂芷柔顺势便抓起酒壶,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甚至都没有把酒倒入杯中。
“军师,你不喝酒吧?”
见得武昊阳摇头,聂芷柔开心至极。
“那老娘就不客气了。”
随即,壶嘴对着自己的樱唇,便是准备向口中倒去。
而此刻,武昊阳登时拦住了她,伸出手去,慌乱之下,抓在了她的手臂上。
“慢着,这酒可能有问题,千万不要喝。”
被武昊阳这样抓着手臂,聂芷柔不禁突然一哆嗦。
娇躯随即扭动了一下,那张俏脸竟然不自觉的红润。
“怎,怎么了,酒怎么了?”
酒的香气四溢,已经扑鼻而来,自己真的是忍不住想要喝上一口了。
这个时候,军师竟然阻拦自己,而且还抓着自己的手臂,他,他要干什么?
不管怎么说,武昊阳没有让她将酒喝进口中。
“不能喝,我不敢确定,但这酒极有可能被人动了手脚。”
听得武昊阳这话,聂芷柔将信将疑,挣脱了他的手,顺势将酒壶便放在了桌上。
这个时候,二人便如同惊弓之鸟,遇到这样的事情,那自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