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面上忽然发出亮光,投影仪投下了方方正正一块屏幕,程欢瞪大了眼睛,觉得整个头皮都在发麻。因为屏幕上赫然放着一对男女缠绵的画面,声音娇柔销魂,令人脸红心跳,每一个细节,都被放大得清清楚楚。
“以前做过吗?”
身后忽然传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清冷的,澄澈的。
她一个激灵,手中的盒子落在地上,一枚小小的薄片掉了出来,颜色很鲜艳,根本就不是什么巧克力,程欢也不知道是什么。
沈非墨靠在墙上,一点一点地,将那不堪的录像拖至最高潮处,女人的叫声和男人的喘息声起起伏伏。
程欢想哭,又恐惧地哭不出来,她浑身颤抖,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冰冷的绝望感铺天盖向她席卷而来,她一个字都无法从喉咙里说出。
程欢好像知道他想对她做什么,拼命地往后退,“你不要,不要过来。”
声音抖得厉害。
沈非墨低低地笑了一声,“看来,没有做过。”
他轻而易举就将她丢到床上,宛若丢一个破布娃娃,单薄的校服一扯就开,露出女生绵软的肩带。
程欢哭着尖叫,四肢胡乱地挣扎着,“救命!救命!!老师……晓宁……外婆……”
可外面却是一片寂静,只剩下腰带上的金属,被人解开的声音,冰凉地拍在她的后背上。
沈非墨扯下他的领带,将程欢的手绑在了床头,“真是麻烦。”
他淡淡地评价,然后抹去手臂上的血,白皙之中是一道道骇人的痕迹,那都是被程欢抓伤的。
程欢哭得嗓子都沙哑,她拼命地反抗却无济于事,腿被用力抵着,被曲成丑陋的姿势,膝盖上的伤痕又重新出血裂开,她咬破了舌头,血腥味顿时蔓延在齿间。
疼!好疼啊!!
程欢觉得自己快要疼死了。
沈非墨的声音如鬼魅一般,他凑近,在她的耳边呢喃,“不要这么不听话,不然吃亏的一定是你。”
程欢死死地咬出了她的唇,眼泪浸湿了被褥。
温热的血迹在床上蔓延开来,沈非墨逼着她抬头,逼着她直视镜子里狼狈不堪的自己。
他用力开凿着她每一处细嫩,又在她的肩膀留下粗重的气息,“真干净。”
到最后程欢彻底失去了意识,依稀听见了交错起伏的救护车声,在脑海里放慢,拉长,反反复复,以及,她闻到了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醒来的时候,程欢只看见了洁白的天花板,她微微张合了一下干涸的唇,没有力气说话。
是不是已经死了?是不是可以见到外婆了?
空气中飘忽缭绕着消毒水的粒子,很刺鼻。
“醒了,dr.zhang”外国籍的护士小姐的中文还不算很熟练,她说完,便听见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ok,你回去吧,这里我来就好。”
章卉是a市最顶级的金牌医生,而她的团队在国内外都首屈一指,不过,这样级别的人物专为权贵服务,比如沈家。
这里是沈氏的私人疗养院。
“你很小,是第一次?受伤很严重。”章卉坐在病床旁边,声音分外温和。
女生的目光很呆滞,虚弱成一张脆生生的白纸,空洞又无神,看着令人有些痛惜。
救护车送到医院的时候,她一直在喊疼,喊着不要,身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伤。
起初,章卉以为这件事和叶瑜有关,因为是他神色很焦急地命令疗养院的人将这个女生救回来,那架势看得人心惶惶。
她甚至略有些责备地小声和他说,“你什么样的女人没有,非要去——”
可叶瑜用却眼神示意了一下。
于是,她看见窝在沙发上,百无聊赖折纸飞机玩的沈非墨,乌黑的发,白皙的皮肤,精致得不像真人,倒像是一个雕刻到极致的玩偶。
他的脸上有很明显的指甲印,衣衫凌乱,锁骨处斑斑驳驳地落下暧昧的痕迹,眉梢尚有残留下来的情欲。
章卉咽了咽口水,“他这回是不是玩得有些过分了?”
叶瑜却平静回应,“只要他想玩,有什么过不过分的。”
她没再说话,纸飞机飞到了她的脚边。
洁白的一张纸,变得皱皱巴巴。
章卉想捡起,却被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抢在了前面。
沈非墨看了她一眼,近似于自言自语,“我的手工是不是很差?”
“沈先生,您受伤了,我让人过来替您处理一下。”
他的眸子底下好像染了一层化不开的霜,“不用。”
冷冷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