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子婴看蒙恬离开自己住处后留了十几位侍卫在周边做巡逻,于是便回到了自己书房。给力文学书房里一如刚才蒙恬进来时一样,嬴子婴冷冷道:“你在这儿犯的事都是死罪。”
“公子是想把宁毓供出去?”
“若是如此,刚才我就把你交给蒙恬了。不过,我劝你最好早些离开这儿。”
女子从里间走了出来,脸上堆着笑意,说道:“蒙恬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弃,他现在肯定安排了不少人在外面。”
“你既然有本事进来,便有本事出去。大秦的皇宫又如何能够锁得住你?”嬴子婴坐到桌案前,捡起一卷竹简,自顾地说道:“另外,不要再到我这儿来。我已经说了,不管是谁指使你来说服我。我忠心于大秦与始皇,绝不会有二心。”
“公子宅心仁厚,宁毓是知道的。可宁毓觉得公子的宅心仁厚分外狭隘,只是安于现状罢了,如果这样的胸襟不施予天下。那不是天下百姓的损失吗?”
嬴子婴不作声,只是继续看书简。宁毓兀自地坐在嬴子婴身旁,与他不过几寸的地方,低声吟语:“公子不若留宁毓在这儿。”
宁毓耳旁想起自己与主人间的对话,悠远,却是十分清晰。
“依屯留一事看来,公子子婴不可能与我们共计天下苍生之事。”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既然他不能领我们做此事,我们便只能让嬴政的扶苏与子婴鹬蚌相争,再做收渔翁之利。”
虽然主人所说的渔翁之利,她无法理解完全,但主人让他接近两人,乘势下手自然是有他的安排。只是,当她靠近公子子婴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脑海里反复出现的是另一个男人的影子。
“你……”从未有女人如宁毓这般亲近自己,这让嬴子婴不免有些怪异的感觉。或许,这是男人对女人天生无法抗拒的感觉。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没有交出宁毓不仅仅是因为怕牵涉太多,而是有更多的理由。宁毓离自己越近,他的心绪就难以平静。他浑身不自在,很想把这些不自在一扫而光,可又觉着自己内心充满了犹豫。
“公子。宁毓听说上次屯留有人冒充长安君殿下,而那嫌疑之人曾在扶苏那儿的侍卫,这才冒险去了那儿,想为公子查处真相。”
“难道那些人不是你们的吗?”
他尽力自持,把话转搁到屯留的事上。
“我们怎么会做那般的事?主人说了,我们行的是义事。只是没想到扶苏那儿的烛台刚巧倒了下来,宁毓便赶紧出来。说来,宁毓也不是故意纵火。至于传国玉玺与虎符,那是宁毓情急之下取走的,也好让暴君失了方寸。”
“你连那人是扶苏的人都已这般清楚,看样子在宫里的根基不浅呐。”嬴子婴斜眼看宁毓,巧遇上宁毓尴尬地眨眼,本冷峻的目光倒一下因此软了下来。宁毓娇俏的脸庞少施粉黛,身上的衣服虽不妩媚,但别有一番韵味。
“公子是真的希望宁毓去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