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南岸,原本奉命挖掘黄河堤坝的左车轮,因忍受不了程咬金的女装之辱,带人出营追击。
谁知,左车轮此举刚好中的何寿博等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众人策马杀入匈奴营中,在营中横冲直撞,杀的匈奴士卒心惊胆战、人仰马翻。
张大牛与裴元庆二人更是一路杀入中军大帐砸营破櫜,匈奴士卒无不为之胆寒。
另一边,杀入营中的其他人也找到了匈奴士卒所掘的堤坝,纷纷将装着沙土堵塞堤坝的羊皮馕挑开。
正当匈奴大营乱作一团之时,怒气冲冲的左车轮却去而复返,带人将整个大营包围起来!
原来,左车轮满怀怒火的带人一路追击程咬金,可追出五里路后,左车轮渐渐冷静下来,开始越想越不对劲,连忙带兵回营。
果不出其所料,自己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左车轮大营乱作一团,连忙收拢士卒,在营门前结成阵型,并令士卒将火油全部倾倒在营内。
留在在山坡上的何寿博等人见左车轮折回,心中暗叫不好,但却一筹莫展,无法想出办法来救陆文龙等人。
左车轮在摆下阵型后,当即下令士卒点燃箭头,朝营内射去。
陆文龙等人一心一意要将堤坝破坏,使铁木真的计划破产。待中人反应过来时,营内早已火光四起!
“什么情况?!”
岳胜的脸在熊熊烈火的炽热下,显得更加通红。
“可恶,一定是左车轮回来了!他打算将我们困死营内!”姜维第一时间反应过来道。
“那怎么办?再这样下去,我们不能坐以待毙啊!”
张大牛一旁的闻言道:“哼!他既然敢放火烧我们,那我们就把这堤坝给砸了,放水淹死他!”
“对!大牛,事不宜迟我们两动手吧!”裴元庆闻言要砸堤坝,也开始跃跃欲试。
“不可!二位万不可砸开堤坝!”姜维连忙出身阻止道。
“为什么?”张大牛不由皱眉问道。
“营内到处都是火油!若将堤坝砸开,火油会浮在水上,到时候水流到何处,火就会烧到何处!非但救不了我们,还会引火烧身!”姜维解释道。
“啊,那现在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吗?”
“现在只能听天由命了!大家听好,先将这些匈奴士卒身上的衣服取下,将衣服打湿,把马蹄和周身保护起来!找机会冲出去!”
姜维一声令下,众人马上便忙活起来,纷纷将匈奴人身上的衣服取下打湿。
山坡上,何寿博三人看着营内的熊熊烈火,心中越发的焦急。
景苑更是两眼泪花道:“二位公子,你们快想想办法!再这样下去,文龙哥他们会出事的……”
陆逊握紧双拳,一拳打在地上道:“可恶!这匈奴将领居然如此狡猾!二哥……”
比起焦急不已的二人,何寿博却是冷静许多,听到陆逊叫自己,只是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无力道:“世事如棋局局新,步步难料!我也无力回天!”
景苑闻言,捂住嘴哭泣起来。
“难道我们就看着大哥和四弟他们死在里面吗?!”陆逊双目通红,气的六窍生烟。
正在三人绝望之时,西边突然杀出一支人马。
“二哥,你快看”!陆逊看到人马,连忙拉住何寿博胳膊喊到。
何寿博睁眼一看,只见西边杀出的人马,军中竖着一面大旗,上书“乞活”二字。
再看军中人马,装备参差不齐,身穿铠甲之人更是稀少无比,有的甚至还提着锄头、竹竿,如同一群乌合之众。
但当先一骑,左持双刃矛,右持执钩戟,身长八尺,胯下一匹朱龙马,犹如修罗天神一般!
此人一马当先,直接杀入匈奴军阵中。左矛右戟,血溅五步,所逢之人,一合毙命,如同修罗,好似杀神!
而在其身后的那群“乌合之众”见其如此勇猛,也是热血沸腾。虽装备参差不齐,但却个个异常凶悍,直接将千余匈奴士卒的阵型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
左车轮见身后杀来人马,也持大斧杀来。
乱军之中,手持双兵的冉闵与左车轮打了个正面。
左车轮见冉闵雄伟无比,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冉闵闻言,冷哼一声:“冉闵是也!”
“冉闵?!你就是数日前起义的首领?!”
左车轮闻名,当即便想起几日前大营起义之事。
“正是!”
“哈哈哈哈!真是老天开眼!看来今日我左车轮要立下大功了!今日就将汝首级带回交与大单于!看斧!”
冉闵看着杀来的左车轮,冷笑一声道:“异族猖獗?岂敢轻言取吾首级?!”
说罢,二人当即战做一团。
面对拼尽全力的左车轮,冉闵却是显得轻松无比。手中左矛右戟,好似轻燕游龙,铿锵有力且迅疾无比。
仅仅十回合,左车轮便被杀的冷汗直冒,身上出现数处伤口。
左车轮被杀的心惊胆战,本欲撤走,奈何被冉闵死死缠住,毫无机会。
“我和你拼了!”
左车轮见走脱不得,只得拼死一战。
然而,面对左车轮的拼死力战,冉闵却游刃有余。又五回合,左车轮大斧劈来,冉闵持戟架住,手中长矛一出,正中左车轮腹部。
左车轮腹部血如泉涌,还不待其反应过来,只见手中大斧被冉闵钩飞。随后一道戟影闪过,左车轮只觉得脖颈一凉,整个脑袋天翻地转横飞而出,尸身从马上跌落。
冉闵看着死去的左车轮,眼中尽是寒意:“冉闵之命,汝无能可接,只能枭首!”
随后手中长戟一出,直接将左车轮的首级挑起大喝道:“蛮将枭首!弟兄们,给我杀!一个不留!”。
声音传遍整个战场,对于匈奴士卒来说好似修罗的声音响起,但对于“乞活军”来说,无疑是最大的鼓舞利器!
冉闵之威,让人不禁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