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德拉草成熟是件好事,这意味着用来解除诅咒的药剂可以开始配制了。
不过这和威廉没什么关系——霍格沃茨内最好的魔药师是斯内普教授,配置曼德拉草药水这活怎么都轮不着他。
但上午的考试也实在是没什么看点,加上曼德拉草这东西实在是不多见,所以威廉非常开心的就跟着亚当斯往温室去了。
“威廉,你熬过曼德拉草没有?”
“听过,没碰过,”威廉相当诚实,“那玩意原来是很多恢复药剂的主要材料,但是后来药方被改进了——原因你知道的。”
“当然,这我可是行家,”亚当斯自信满满,“成年的药草太危险了,对环境要求高、保存时间短、成活率低、死亡率高,根本没法普及开来,所以只能用别的药草来代替。”
“我和你说威廉,那玩意娇贵的像个孩子似的——刚刚下雪的时候我就被催着出去赶制了一堆的袜子和围巾,不然那些曼德拉草就得冻死。”
亚当斯无奈的倒着苦水,“些天些天它们成熟了,不然我怕是要和它们一起栽在土里了。”
“熬过去了,不是嘛?”
威廉同情的拍拍亚当斯的肩膀,光是看那些资料他就清楚那些曼德拉草到底有多恐怖了。
“是啊,再留下种苗来收获些种子就好了,我会像教授提议的——最近几年没有必要的话还是不要培育那么多曼德拉草了。”他苦恼的摇着头,“你知道嘛,威廉,因为那些家伙喜欢把自己拔出来唱歌,温室那一片的植物都死的差不多了,里边有我最喜欢的一颗咬人甘蓝!”
……
你的喜好不比曼德拉草好到哪去——虽然那玩意能做生骨灵,但是它真的咬人啊!
“理解理解,毕竟它的歌声连巫师都扛不住。”
一路走着,一路听着亚当斯的抱怨,他们两人很快就来到了温室外边。
“威廉教授?”
斯普劳特教授看起来心情很好,开心的同威廉打着招呼,“还有大概半小时左右就完全成熟了,我想你肯定知道这种小家伙现在有多危险吧?”
“当然,斯普劳特教授,”威廉丝毫不保留自己的崇拜,能把这种危险度不比蛇怪低多少的玩意种的服服帖帖的草药师是绝对的大师,“因为疏忽被拉下耳罩的巫师除非及时使用魔咒,不然连最好的医院都没法抢救他的。”
“是的,所以我们现在就能戴上耳塞了,如果你有兴致看看它们是怎么收割的话。”斯普劳特教授相当愉悦。
“当然。”
这种从未见过的顶级原料威廉当然有兴趣见识下,哪怕是不能亲自动手炮制,看看也算过瘾了。
先对自己施法封闭听觉,随后戴上耳塞,再戴上耳罩,紧接着给自己加上泡头咒做最后隔绝,威廉在亚当斯惊讶的目光中迅速的完成了防护措施。
不过这么一来就听不到声音了,威廉看着亚当斯在那指手画脚的不知道想表达什么,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好半天亚当斯才小心翼翼的完成了防护,然后斯普劳特教授打头,比划出手势示意让他们跟着,这才接近温室,小心翼翼的打开了被魔法锁着的门。
‘亚当斯形容的还不够恰当——温室全毁了。’
这是威廉看到温室内情形的第一反应。
原本应该郁郁青青长满草药的温室就像是被撒了除草剂一样,根本看不到什么绿色,虽然土地湿润、土壤肥沃,但是所有的草药都枯黄伏倒,看起来像是深秋的杂草一样。
‘就我看到的这些草药,放在市场上都不止三千加隆了…’
威廉快速的计算着,然后不由得为温室的草药心痛起来——如果不是为了救治学生,这样的情形肯定不会出现的。
‘曼德拉草的死亡之声、蛇怪的死亡之瞳——我这一年都面对什么神奇的存在?’
他稍微一走神,不远处的干草丛之中就有了动静,一只曼德拉草把自己猛的拔起来,然后得意的笑了起来,随后嘴巴当着威廉的面张得老大。
毫无疑问,如果威廉没做任何防护的话,这一下就够把他身上的诅咒兑现了——还是翻倍的那种。
不过现在嘛,威廉伸出魔杖,轻轻一挥,把张大嘴唱歌的小家伙捞到了空中,左手一抄,牢牢的抓住了它的后颈,拿着魔杖的手也没消停,一挥一抖,一根杂草变成了木塞飘到了手上。
捏着木塞,威廉直接塞到了曼德拉草的嘴里——大小正合适。
魔杖一点,木塞变形,成了灯泡样的木塞,吐出来算他输。
再一点,一条绷带把曼德拉草捆的死死的,绝对不会松开。
好,相当完美,收工。
那边看热闹的亚当斯嘴巴张的老大了,眼神满是不敢相信。
斯普劳特教授倒还好,她冲着威廉鼓鼓掌,看起来相当认可威廉的处理手段。
‘正统草药师怎么处理的?’
威廉看向了亚当斯——这会刚好亚当斯发现一株躲起来的曼德拉草,他魔杖一挥,抓起了曼德拉草,然后在半空中用魔杖重重朝下挥去。
‘这是?’
咒语像是木棍一样砸落,重重的砸在了曼德拉草的头顶——那只试图张嘴的曼德拉草被砸晕了过去,连个挣扎都没有。
像是不放心,亚当斯又补了一发咒语,那道咒语又来一棍子…
当然,不是说咒语就是召唤棍子的,只是威廉怎么看怎么像…
——
“完工了,不要摘下防护,直接离开。”
斯普劳特教授用魔杖在空中写下这样的字迹,然后目视着威廉和亚当斯一人端着一筐曼德拉草走在前边,这才走在最后,认真的检查起周边的土地来。
直到确认无误,门口附近没有可能溜出去的曼德拉草,又用魔法检查了下自身周围,斯普劳特教授这才离开了温室。
“剩下来的数目对上了,每一株的数目都对,但别解开防护。”
斯普劳特用魔杖继续写着字,然后开始处理被打晕的曼德拉草来——也是差不多的消音加捆起来,就像是处理螃蟹似的,只是多了一个步骤。
她仔细检查了威廉处理好的曼德拉草,一边检查一边满意的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