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86章 敲定的婚事

弘治天子朱佑樘给了侣鐘一个体面,准许侣鐘告老还乡,而且定下了侣端就是畏罪自杀。

秦纮的担心没有成为现实,接替了侣鐘出任户部尚书,但是他心里还是不踏实,因为他知道,还有一个人,或者是几个人知道他和侣端的事情,这就像是悬在他脑袋上的利刃,随时会落下来。

父子二人商量过后,一致认为要密切关注侣端的那几个女人,当天晚上他们就把人送回去了。

另外和侣端合作这几年,侣端分得的银子超过百万两,侣端又没有买地,最大的可能是把银子藏了起来。

盐政改革,张骥包税,今后就没这个来钱道了,秦纮父子觉得把侣端的银子弄到手,他就可以收手了。

马文升那边以京察的名义,把户部的官吏,除了俩侍郎之外全撸了下来。

马玠也因为侣端的死,案子被刑部翻案,故意殴打他人致死变成了失手,洗脱了过往绝大部分罪名,可以重新认祖归宗了。

但是,张骥对此不太满意,人是被处理了一批,死的死,判的判,可盐课银子,淮河决口的事,还没有水落石出,心中这口恶气出不来。

张骥知道侣端是被人灭口的,说明侣端只是同谋,背后还有主谋。

张骥觉得秦纮的嫌疑比较大,因为秦纮是最大的利益获得者。

而且通过监控秦纮,张骥这边发现秦纮的人在监视好几处住宅,里面都是侣端养的外宅。

这个发现让张骥精神一振,这次没有选择打草惊蛇,准备长期监控,揪住秦纮的把柄。

通过这次的事情,张骥也有收获,捋清楚了大明官场的一些脉络,看清楚了谁是敌人,谁是朋友。

京城三杰再次聚首,徐光祚骂骂咧咧道:“这事儿就算完了啊?这不是虎头蛇尾吗?”

郭宁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侣端一死,等于断线,剩下的都是我们的猜测推测,没有证据的。”

张骥嘴角一翘,“慢慢来,不着急,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

张骥这样做,也是为了配合马文升的京察,户部都被几近清空,马文升面临的压力很大。

如果再揪出其他地方的官吏,那没说的,马文升即便能占据压倒性的优势,要不了多久也会被内阁给阻击赶回老家。

因为内阁也要负领导责任,内阁那三位大佬肯定不会答应,破坏稳定,那是在抹黑他们的政绩。

稍后不久,马璁,许泰等人到来,在广乐楼这里推杯换盏,进行庆祝。

张骥把人找来,庆祝还是其次,主要是要正式组建自己的班底。

外交通商大臣的职务已经签批下来,张骥要拿到手一些权柄,比如礼部的,市舶司的等等。

口子位置有了,没有人那怎么行,总不能当光杆司令吧!

所以这次来赴宴的人,有一些是今年的新科进士,比如丰熙,胡文壁,沈炼等等。

另有一桌,还有除了徐祯卿的三大才子,徐经等国子监的学生。

张骥一桌桌的敬酒,聊天,试探性的提出邀请,来外交通商衙门来任职。

这个部门地位低于六部,可也算是九卿一级,张骥能争取自己的实职位列三品,那么三品之下还有俩从三品的副手,四品到从九品加起来,得有二三十人。

这个诱惑力和吸引力都不小,尤其是这些差不多刚结束观政的进士,如果不能在京城做京官,那就得星流云散的分布到大明各地做官,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而张骥这个橄榄枝抛出来,在场的人无不动心,张骥则来者不拒,通通留下,就这也才解决了十几个位置。

因为新科进士的起点不会太高,从六品就是一个坎。

所以张骥还得物色左右副手,四品,五品等位置的合适人选。

这个急不来,有位置的人未必愿意过来,没位置的又不够资格过来,毕竟这可不是传奉官。

现场敲定的人选就有丰熙,胡文壁等人,和张骥交好的沈炼,高良弼等人自然主动朝张骥靠拢。

吃喝完毕,皆大欢喜,张骥喝的也有些大了,回到家的时候,看人都是双影。

和报仇相比,张骥更在乎开海,如今把外交通商衙门支棱起来的话,就可以推进下一步的渗透了。

到了家里,沈琼莲先得到消息,过来伺候,但张骥的酒劲还没消减,直接去了跨院。

“嫣儿,来,让我看看肚子,鼓多大了。”

张骥进屋把王嫣和徐敏涛主仆吓了一跳,见张骥直奔王嫣,急忙去搀扶张骥。

“咦!呦呦?来,嘴一个。”张骥看到徐敏涛的脸在面前晃,伸手把住,就要下嘴。

徐敏涛娇呼一声,她还没在外人面前跟张骥亲昵过呢!

被张骥香了一个,徐敏涛转身躲过,张骥笑嘻嘻的来到王嫣身前,倒还知道不能鲁莽,轻轻的摸着肚子。

“嫣儿,咱们大儿子再有几个月就出生了,应该是大儿子,你这肯定早几天的。”

张骥不小心还自爆了一下,可惜这话没人听出来。

王嫣发窘,脸色通红,没外人的时候,怎么亲热都行,可现在这人可不少,多尴尬啊!

尤其是看见了沈琼莲,她是知道沈琼莲的,宫里有名的女官嘛!

王嫣初见沈琼莲的时候就差点穿帮,后来搪塞过去了,但彼此心里都有数,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

可这个当口,王嫣有点遭不住了,围观者众,她也要脸啊!

“你呀!还不收敛点,宫里已经传来了话,正研究你的婚事呢!帮你提亲的还是内阁首辅大学士呢!”

王嫣当啷一句,张骥倒是听到了,不过脑子跟不上,再次搂着王嫣温存一二。

沈琼莲还算是了解几分张骥的,笑着对王嫣和徐敏涛主仆说,“让夫君在这歇息吧!我去让厨房准备些醒酒汤。”

张骥折腾了一会儿沉沉睡去,等半夜的时候被尿憋醒了,起夜之后总觉得忘了点啥。

“我去,好像是把我的婚事定下来了,到底是谁呀?”

张骥一脑门子问号,对这个包办婚姻十分抵触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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