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张骥就让张元瑛领教了一次。
只见他一步走到张元瑛近前,抬手就捏住了张元瑛的下巴,低头在张元瑛的红唇上香了一下。
本来张元瑛和马月仙吵嘴,就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张骥来了这么一下,纷纷侧目,满堂哄然。
这样的举动,就跟在后世大街上来了一次真枪实弹一样博人眼球。
张元瑛都懵了,她无论如何都没想到,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以至于整个人仿佛石化,懵的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张懋的夫人,张仑的妻子,也都被吓的不轻,堂堂建昌侯,在这种场合亲吻了张元瑛。
这才是真正的不知羞耻,毁了张元瑛的清白。
换句话说,张元瑛以后就婚嫁困难了,谁还愿意娶一个被其他男子亲吻过的女人,哪怕她是国公府的孙女也够呛啊!
张元瑛反应过来之后,嗷的一声尖叫,顿时让张骥措手不及。
只见她竟然飞起一脚踹在了张骥的下三路,张骥又猝不及防,虽然没有当场蛋碎,却也被踢的当场弓腰如煮熟的大虾,瞬间红色上脸。
“卧槽,你这个暴力女,好疼。”
张骥被踢的腿脚都不好使了,幸好旁边的马月仙伸手搀扶了一下,否则非躺在地上不可。
“你敢轻薄我,你敢骂我,你算老几。”
张元瑛得势不让人,她本就家学渊源,堪称武英级运动员。
一招得手之后,还想下狠手,一招二起脚直奔张骥的面门。
这一下如果被张元瑛踢中,张骥最差也得破相,起码的鼻血长流。
偏偏他痛的难忍,根本躲不开。
眼看着绣鞋距离面门越来越近,张骥双眼一闭准备硬挨的时候。
一个娇小的身影挡在了他身前,却是马月仙挺身而出了。
啪的一声,张元瑛这一脚结结实实的踢在了马月仙的胸口,险些爆了个球。
马月仙闷哼一声,愣是没有叫出声,只是身子不受控制,后背撞到了张骥的怀里。
这说来话长,其实也就是短短十几个呼吸的时间。
而看到这一幕的张皇后,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尤其是看见张元瑛一脚似乎踢中了张骥的命根子,她的脸色都跟着苍白起来,随即胀红。
纯粹是气的,这一脚如果把她弟弟给踢坏了,还怎么传宗接代?
“放肆,大胆。”
张皇后发话,作为这个时期专宠于内宫的第一人,那威力无人可比。
宫女和太监立即反应过来,拦住了还想行凶的张元瑛,搀扶住了张骥和马月仙。
张皇后快步来到这一桌旁,看着因为疼痛五官近乎扭曲的张骥,再看看捂着胸口猫着腰的马月仙,最后看着还有点不服气的张元瑛。
愤怒之极的马皇后,抬手就扇了张元瑛一巴掌。
抽的张元瑛琼鼻出血,嘴角都嫣红了,可见张皇后气到了何种程度。
其实张皇后可并非深明大义的女人,她对自家兄弟的袒护多被人诟病,但因为被朱佑樘独宠,也没人敢说什么。
这也是后来嘉靖皇帝非常不待见她的原因,任其受气在宫内自生自灭,可怜的很,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二张兄弟的无理袒护就是其中之一。
张元瑛能嘲讽马月仙不知羞耻,殴打建昌侯,但是对上张皇后,她挨打了也只能忍着,着实不敢还手的,但不忿亦是写在了脸上。
张皇后打完张元瑛也有点后悔了,她是气昏了头,对她母仪天下委实有损。
“二郎若是有什么闪失,本宫会让你负责到底。”
张皇后也不是善茬,抓住了张元瑛的短处,毕竟刚才那一脚的风情,围观者众。
再看张骥现在的模样,没准是真的被踢坏了,甚至可能无法人道。
“凭什么?”
张元瑛的牛脾气也上来了,她不敢殴打张皇后,但不是怕,皇后怎么了?
她身体里也有皇家血脉的,她的姥姥可是英宗皇帝的隆庆公主,虽然隆庆公主二十五岁就死了,但血脉却遗留了下来,较真的论出身,她不比张皇后差多少。
张皇后气怒道:“若是二郎不能人道,本宫就让你嫁给二郎,本宫这便奏请陛下言说此事。”
张懋的夫人,太皇太后周氏,眼看事情有点乱,急忙起身压事,但这件事搅合了寿诞,让这场大礼匆匆收场了事。
张皇后命人找来御医给张骥和马月仙诊看,张骥看到来的不是蒙古大夫刘文泰,心头一松。
这要是被那个庸医给治疗,没准更糟糕,没毛病也会给你治出毛病来。
张骥走路都不自觉的迈着螃蟹步,看的张皇后无比心疼,一旁的母亲金氏也在抹眼泪。
她们都是过来人,深知这要是被踢坏了,可是一辈子的大事。
同时,对于挺身而出的马月仙,张皇后和金氏心中感激。
如果不是被马月仙挡了一下,张骥可能都被破相了。
张皇后的寝宫之中,御医屏退左右褪下了张骥的衣衫。
张骥此刻感觉下边木木胀胀的疼,心里也有点担心,因为已经没有啥知觉了。
御医仔细的诊看了一番,悬着的心也跟着放松不少。
“侯爷不必担心,应该是没伤到要害,不会妨碍子嗣的。”
张骥心头大安,随即呵呵,“这位大人,怎么会没伤到要害呢?明明是伤的很严重,几乎都不能那啥了呀!”
御医一愣,他也是个聪明人,瞬间知道建昌侯这么说,肯定有别的想法,和这种陛下眼前的红人相处,肯定要顺着对方啊!
“侯爷说的是,很严重,已经严重到很难医治了。”
张骥见对方如此上道,低声道:“你就这么对外说,哪怕是陛下和皇后问起,也说严重的很,但不用把话说死,总还有希望的嘛!回头去我府上,我请你吃酒。”
御医见张骥并非让他把瞎话说到底,心里更放松了,当然愿意深交建昌侯这样的当朝红人,连声说好。
这样的诊断结果,传到外面,张皇后和金氏瞬间泪崩。
就连朱佑樘都没有开午朝过来探看,同时也听说了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