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张清源到底还是分出一间房给那少女,毕竟咱真武道君张真人心善,绝对没有想给大徒弟创造机会的目的。
真的!
也不出张清源所料,以那女孩儿所使用的一身武功,外加那两个三十岁左右的宗师师兄,她的背景真的不简单。
分房时少女有过介绍,她叫蓝洁莺,她爹是海外八仙之一,蓝少英。
而跟着她的两个男子是她的五师兄和六师兄,她爹分别有八个徒弟,八个徒弟有法名,大徒弟名叫靑……咳咳,不好意思,串台了。
她爹一共八个徒弟,其中大徒弟和三徒弟已经是绝顶,余下几位除了老八都是宗师。
当听到这些信息后,张清源不由得猜想一番,为什么蓝少英教徒的成材率那么好。
首先,武功牛是首要的,其次来说,徒弟少,所以教徒专心也是其中重要一环。
八个徒弟,两个绝顶。
江湖上许多大门派,门下数百人,一个绝顶都没有,比例呀,差多少。
张清源这下子更加确定了自己亲传弟子要少收的思想,凑够真武七截阵就行,还是别弄太多了。
靠在床上,桌子上摆着油灯。
听着老二鼾声如雷,张清源回望老大。
杨玉行正在睁着眼打坐,这次动手让他有了些许挫败感。
如果生死相搏,今夜自己很有可能死在那女子手里。
他很清楚,真正的生死搏斗,在他大意被打退那会儿,如果女孩儿有杀心,她一定会乘胜追击,不给自己任何翻盘的机会。
好在人家没下杀手,还给自己听师父提点几句的时间。
但这也让他有些触动,如果真打,自己到底能不能打败她呢?
蓝洁莺,只比自己大两岁。
内力方面比自己强,招式的运用也比自己更加灵活。
今天是自己败了。
自诩为君子的他,本就心高气傲。
第一次交手被女子打退,第二次又斗了个平手。
这还是人家身在海外,不熟悉太极的前提下才打了个平手。
下次人家知道太极的特点了,自己还能不能斗得过人家呢?
若今天和他交手的是大人,他或许还没什么想法。
可今天和他交手的是个女孩,并且还跟他同龄,这让从小只和君玉龙相互喂招的他很不适应。
张清源看着大徒弟心思沉沉,眼珠乱转,连自己盯他这么久都没发现,心中很是欣慰。
大徒弟动心思啦,也知道想女孩儿了。
虽然他们俩有一段桃花缘,但能不能成还两说,要看后期二人的关系发展。
不过看他都想入神了,应该还不错,不枉费为师腾出一间房让给他们。
啧啧啧……回头得提醒他一下,保持青梅竹马的关系就好,男女之情最起码也得过了十六岁再说。
虽然玄阴真经不需要童子身练功,但保留童子身怎么说也是好的。
而且结婚这种事,一个人的时候他还有时间挑灯夜读,等结了婚,半夜哪还有时间练功了。
就像番茄上面的读者,没对象时还偶尔打个赏,有对象之后,连看广告免费打赏的时间都没有了。
另一个房间,门口站着两位门神。
老五叫孙诀羽,老六叫贺乾坤。
他们不能和师妹住一个屋,身为师父唯一的血脉,他们要守护好师妹。
屋里,蓝洁莺攥着被子,只露出一个小脑袋,就像猫儿一样,夜里的眼睛很亮。
她爹作为八仙之一,她从小就生活在海外。
岛上人很少,除了师兄师姐,就是自己爹娘以及仆人。
倒是有个烦人的家伙时不时会来看自己,但她真的不喜欢那个人。
而今天,她在除了父母师兄之外,第一次看到那种怜惜,心疼,惋惜的目光,那种感觉,好似躺在天鹅绒的被子里一样舒服。
微蹙的眉头,小小的,稚嫩的脸。
这种感觉不是少女怀春,而是一种友谊的萌芽。
或许略带一丝涟漪,但涟漪不大,年龄尚小的她只觉得这小道士很特别,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如何特别。
自己能和他做好朋友吧,她想着。
第二天清晨,忍受了一晚上呼噜声的张真人回来了,他发誓,这是他这辈子最煎熬的一个夜晚。
光茶水喝了三大壶,静心凝气的道经他念了四遍。
不管用,真的不管用!
到最后,眼看快亮天的他干脆出去找个清净的地方打坐去了。
这让路过的江湖客们看到,更加深信他受伤的传闻。
“看,张真人半夜练功,可见这次华山论剑对他的压力有多大,一点时间都不浪费地提升武功。”
“要不说人家是绝顶呢,光这份勤勉咱们谁比得了。”
“张真人之毅力,我辈不如也。”
听着那些江湖客们谈论自己,张清源都脸红。
好不容易熬到天光大亮,张清源紧忙回到客栈。
老大已经起来了,大厅的顶子也已经补好,桌椅板凳全换成新的。
仿佛昨夜那场战斗就没发生一样,可见客栈对于应对这种事有多熟练。
杨玉行叫了早点,周围几桌客人也在悄悄观察他。
昨夜打斗声响吵醒了不少人,他们也出来瞧过,见张清源在此,没人造次,看完打架又回去继续睡了。
早点有白粥和馒头,见师父回来,他急忙起身。
“师父。”
张清源摆摆手,向后望去,却不见老二的身影。
“你师弟还没醒?”
杨玉行点点头,“弟子出来时他还睡着。”
行吧,上辈子有个同事喝瓶藿香正气水还睡半天呢,正常。
坐到凳子上,打了个呵欠道:“咱俩先吃,吃完你去叫他。”
“弟子明白。”
拿起馒头,馒头蒸的不错,白皙松软的像……般软糯。
正吃着,从后面走出来海外的姑娘。
张清源看到了,蓝洁莺礼貌的对张清源打了声招呼。
杨玉行听到声音,眉头一皱。
蓝洁莺十分自来熟的跳到杨玉行身前,在他肩膀处拍了一下。
“嗨!”
杨玉行咬了咬牙,非常不悦,但他抬头看了眼师父,忍住了心中躁动。
他现在的火气也很大,张清源昨晚没睡好,他更睡不好呀。
所以现在起床气很大的他就像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炸。
放下筷子,抬头扫了一眼,不冷不淡道:“早上好。”
蓝洁莺心中一喜,是师长在,所以不好意思跟我说话吗,小弟弟!
她对张清源乖巧地说道:“道长,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可以啊。”张清源和蔼道。
奈何,杨玉行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蓝洁莺却毫无察觉。
她们也叫了一些吃食,几个人聚在一起吃饭。
她的两个师兄面对张清源时比较拘谨,小口的吃着饭,非常具有涵养。
蓝洁莺边吃边和他叽叽喳喳,说着海上的风景,以及一些打渔的趣事儿。
过了一会儿,蓝洁莺问道:“杨小兄弟,你们山上有什么好玩的呀。”
杨玉行侧头看着她,说道:“食不言,寝不语!”
卧槽!
正看戏的张清源猛的抬起头,这不对呀!
正在这时,君玉龙从后面走了出来。
刚一进大厅便看到师兄正和一位女孩儿深情款款,相互对视。
少女似乎还有些愠怒,脸红。
他挠挠头,
我这是错过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