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近,就是他真实生日的时候。不仅这样,他还知道了老板到处找人问询经验, 想给他过一个难忘的生日。俞沅勾了勾嘴角。之所以知道这么多, 是因为他提前几天就从其他人嘴里听到了风声。还是一些莫名其妙的人。贺一程给他发了消息过来:你男友问我怎么给你过生日。he:[他竟然来问我?]he:[不是,你们遛着我玩是吧, 有诈?]he:[我什么时候是你两的亲友了?]看他连发了这么多条, 俞沅没看到他的脸都能猜到他的无语。上次跟他去看房,但是后来也没看上,估计贺一程对他已经有心理阴影了。俞沅真的乐了,估计是为了不出差错,结果都问了一轮, 连这哥都问到了。工地的砖好烫手:[那他有跟你说过什么计划吗?星星眼.jpg]贺一程很快给他回了两个问号。he:[别来我这秀。]对方显然是对他们这种骑脸虐狗的行为很不满, 当场就屏蔽了他。还有小朋友也被问了。估计是看他和周行止走得近打工小周在线努力:[俞老板,你平时除了打游戏还喜欢什么啊?]他已经努力不把过生日这个词暴露出来了, 旁敲侧击地问他的兴趣爱好。俞沅想了想以后在手机上打字,回答他:[喜欢躺着 ]打工小周在线努力:[还有吗?就没有其他的兴趣爱好了?]工地的砖好烫手:[爱好的话……喜欢听支x宝到账语音算吗?]打工小周在线努力:[!!]打工小周在线努力:[哈哈哈哈哈。]问也问不出来, 小朋友很快就放弃了,选择跟他聊其他的, 俨然已经把柏应洲交代给他的任务忘掉了。柏应洲没有在他面前表现过什么, 但是俞沅的反应根本藏不住。尤其是到了生日的前一天,俞沅一直亮晶晶地盯着他。就连吃饭都格外小心。柏应洲挑了挑眉, “都已经被你发现了吧。”男人被他提前几天这种眼睛发亮地盯着, 当然很快就明白了过来。俞沅摇摇头,眨了眨眼睛道:“发现什么。”柏应洲哼笑一声, 捏了捏他的脸, “需要我提前祝你生日快乐吗?”切。还是被拆穿了。怪他自己没有伪装好, 期待都写在脸上了。“那还是留到明天吧。”俞沅扒拉了一口饭,撇了撇嘴道。怪他太久没过过生日,以至于控制不住期盼的想法,这才暴露了。柏应洲捏了捏眉骨,“俞沅,我没给人过过生日,你太期待我也会有压力。”俞沅看向他,歪了歪头,“不就是过生日,买蛋糕吃许愿之类的,为什么要有压力?”他虽然也没有怎么过过生日,但是没吃过猪肉还见过猪跑吧。他知道过生日就是买蛋糕吹蜡烛,家人坐在一起然后闭眼许愿。柏应洲弯了弯嘴角,目光移到他身上,“因为我想让你开心。”俞沅感觉心就像被泡在了温水里一样,轻声地道:“我已经很开心了。”说完以后他自己都脸红了。柏应洲亲了亲他的眼睛,“那还能更开心吗。”完了,老板现在哄他的水平已经提升到这种程度了。提升到他随意说一句话,他都高兴的程度。俞沅脖子都已经红了,嘴角差点就翘上天了,尽管这样他还是嘴硬道:“看你表现。”俞沅现在不是一口一个老板和彩虹屁了,但是柏应洲因此更高兴。他就愿意哄着。晚上俞沅一直都很精神,一点都不困,跟平常一样打游戏打了很久也没有一丝困意。他强烈怀疑是因为这个生日的缘故,他现在迫切想到明天,想到12点,根本就睡不着。俞沅躺在沙发上,比偷懒的橘猫还橘,犹如一坨烂泥,只有眼睛在使用用来看电影。其他的器官都处于偷懒摆烂状态。柏应洲洗澡出来看见沙发上坐着的这条猫猫虫,忍不住轻笑一声。走过去把软烂的猫猫虫胡乱地rua了一通,俞沅虽然很烦他这种rua来rua去的操作,但是懒得管了,闪开他的手之后继续看电影。柏应洲按动遥控器,看了一下剩下的时长。一个小时一十七分钟。他放下遥控器,用毛巾擦干头发淡声道:“再看一部就刚好卡着点。”卡点。就是小情侣们不睡觉非要卡着零点送祝福的行为俞沅忍不住笑了一声,“以前我觉得守着半夜12点发祝福的人真的很蠢,明明可以好好睡觉养养精神,却为了那虚无的生日祝福熬夜完全没有必要。”他顿了顿,继续道:“但现在我终于懂得他们的心情了,这可能是一种,嗯……微妙的仪式感。”他终究还是变成了自己看不起的人.jpg俞沅想着又觉得好笑。果然,谈恋爱会让人变笨。柏应洲也觉得好笑,勾起嘴角道:“一样。”他弯了弯眼睛,“不过想着是给俞沅庆祝生日,就觉得一起都是值得的。”难以掩藏的笑意爬上了俞沅的嘴角,“俞沅已经被你的夸夸弄得不好意思了。”柏应洲挑了挑眉,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嘴角,“你把嘴边的笑容收一收可能更有说服力。”随后捏了捏俞沅道:“看看,嘴角都翘到天上了,哪有不好意思的样子。”嘻,被发现了。俞沅偷笑了一下。他才不会因为这点夸夸就不好意思呢,摩多摩多好吧。柏应洲躺在沙发上,自然地把俞沅搂在怀里。要是平时俞沅就挣扎了,但是秋天的晚上很凉。有一个暖炉抱着他他也就没挣扎。看了会电影,柏应洲便觉得有些无趣,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本杂志。那是管家留在这里的。谢伯年纪上来了,平时就爱看一些情感类的杂志。不是两性,是家庭情感这种的。这种杂志也有针对中老年人设置版面,可以说是把谢伯的心拿捏的死死的。柏应洲好笑地叹了口气。他把杂志拿起来,随意地翻了几页。不孝儿子不赡养老人。无良痞子赖上自己女儿。都是这种话题。还有一句似是而非的情感话句。“与世界产生关联的方式是爱。”他忘了曾经在哪里看到过一个与这句话相反的理论。与世界产生关联的方式之一是痛苦。因为每一道疼痛都是能让人觉得自己是真真实实的活着。这话一度让他的话记忆很深。但是现在在这本三流小杂质的背面看到了,与世界产生关联的另一种方式,是爱。也不无道理。要是过往的某一天,他估计随意看一眼就丢在桌上了吧,但是现在不一样。因为他也体会到了。柏应洲看向俞沅,弯了弯嘴角。“老板,给我剥个橘子。”俞沅虽然嘴上叫着他老板,但是语言行为上没有任何把他当老板的意思。还向果盘的位置努了努嘴。柏应洲一挑眉,认命地给他剥橘子,“你才是我的小老板。”俞沅点点头,还真像个小祖宗一样,“看电影了总想吃点啥,口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