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翔,没听见吗?还不快去送送我老弟。”唐三刀看了一眼屁股夹带箭矢的肥翔。
“我,我中箭了。”肥翔颇为委屈,他也没办法,一动屁股就滋滋冒血。
它现在的模样像极了一只长尾鸡。
“别废话。”唐三刀在怀里摸出了一个瓷瓶,将它扔给肥翔,“大力金疮药,足够治好你身上的伤了,省着点用。”
肥翔心想,自己也太不受待见了,再怎么说也是在对敌叛党刺客时受的伤,怎么也得嘘寒问暖一下啊。
“放心,医者仁心,我会帮你的。”到头来发现,唯有兔天歌最友善,上前拍了拍肥翔的肩膀。
但肥翔闻言,吓得屁股一疼,也顾不得许多,直接将插在屁股上的箭矢拔了下来,将手里的金疮药快速抹在了上面。
肥翔亲眼见到了项天死亡的惨状,对于兔天歌的医术还是很不放心的。
就算是死,肥翔也不想死的那么凄凉。
“啧啧啧,真是个刚烈的汉子。”兔天歌看着肥翔还在滋滋冒血的屁股,忍不住赞叹道。
兔天歌到底还是心软,只听得“滋啦”一声,兔天歌将肥翔身上的衣物撕扯了下来,吓得肥翔一激灵。
兔天歌将撕扯下来的衣物包裹在肥翔的伤口上,远远看去像是穿了一条裙子。准确的来说更像是来例假时穿的裙子。
兔天歌看着肥翔的屁股总觉得有些眼熟,它记得书里面有写过某个国家的国旗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这时,一行身穿甲胄的士兵们走来,将兔天歌的行囊带了过来。
这要赶人的意味实在是太明显了吧。
说好的大英雄呢?
且不说要不要搞一个盛大的欢迎仪式,你见过哪里的大英雄这样灰溜溜的离开的?
也罢也罢,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我们走吧。”兔天歌看向肥翔道。
朝阳升起,阳光落在兔天歌的脸上,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说着兔天歌背起肥翔,坚定地朝着远方走去。
不知是不是错觉,肥翔居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一种温暖和安心。
“好,我们走。”肥翔转身深深地看了一眼它生活了多年的地方,眼中却已经没有太多的留恋。
因为真正让它留恋的那只猫族已经在三年前死了。
就这样,迎着光大步向前走,不必回头。
唐三刀脸上的笑意消散,目光灼灼的看着一鸟一兔远行,珍而重之的喊道:“大恩不忘,一路安平。”
“大恩不忘,一路安平!”
不知何时,在东门周围聚集了不知多少动物,除了猫族之外,还有其它种族的动物混在其中,所有动物都对着兔天歌远去的背影送出真挚的祝福。
兔天歌的脚步一顿,转身看向身后。
不知为何,它的心里升腾起前所未有的自豪感。
它有些想哭。
吐出一口浊气,兔天歌高声回应,“各自珍重,我们,江湖再见!”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继续属于它的征程。
…………
在一处高台上,唐干王子正在看着兔天歌的身影渐行渐远,眼中有种莫名的情愫。
在它的身后站着两个身穿斗篷的人。
根据颜色可以简单的称之为黑斗篷和黄斗篷。
黑斗篷里发出苍老的声音,“王子殿下,我们这样对待有大恩之人,怕是对方心中有所芥蒂。”
黄斗篷缓了缓也开口,“我们只能这样做。黑袍,你非我族类,有些事不知。”
这位黄斗篷的家伙一开口便有些熟悉,这分明就是在朝堂上处处与唐干王子作对的真客相国。
果然王室没有一个善茬,这两个家伙的戏演的是真不错,连洛尘都被蒙在了鼓里。
黑斗篷疑惑的说,“哦?是什么事?”
真客相国却是闭口不语。
有些话并不是它一个臣子该说的。
过了片刻后,唐干王子缓缓开口道,“那是关于一个预言。”
“预言?”
“三年前,我国的大司天李兰朵占卜了两卦。”
“什么卦?”
“三年前,沙树国灾祸不断,李兰朵便占卜一卦问天,另一卦问事。”
问天?到底是什么结果?”
“最开始不知是何意,现在却是有了些眉目。那是一首预言诗”
黑斗篷洗耳恭听。
“十年生死横江锁,三年浪客鸣天歌……”
“然后呢?就两句?”
唐干王子脸色微红,清了清嗓子道,“咳咳,我忘了……”
黑斗篷无语。
“反正那个意思就是有个十年大劫,三年后沙树国会遭受厄运,能够解除厄运的便是素心贤人。那是能够解除苦厄的存在,天生大气运者,常能逢凶化吉。”
“那为何不将它留下来?”
“唉,若是强行的留它,时间久了对方会吸纳我沙树国的国运,到时候我沙树国恐怕就有灭国之命。”
“而且,沙树国是小灾,兔天歌还需要面临更大的挑战。”
“那也应与之交好,而不是如此对待,你要知道叛党们每一次刺杀都是有性命之忧的。。”
“其一,我们想要看看对方是不是所谓大气运。其二嘛,兔天歌的命理特殊,与我等交好,恐怕反受其反噬。”
“天煞孤星?”
“不知道,无解答,应是天机。李兰朵大司天便只此一卦便是减寿二十载。”
“……这兔天歌果然非凡兔。”
“是啊,我们沙树国大灾度过,便是依赖此人。”
“……还真是奇特的命理。对了,你不是说李兰朵占卜了两卦吗?另一卦占卜了什么?”
唐干王子长长的叹息了一声,缓缓的开口道,“是关于一个鸟族……”
…………
兔天歌和肥翔走在路上,两位轮换着打喷嚏。
肥翔道,“肯定是有人在背后说我们坏话,阿嚏……”
兔天歌回应,“阿嚏,我感觉不一定是有在说我们,也有可能是感冒了,我这有药……”
肥翔急忙打断兔天歌的话,“我身体好,不,不吃药。”
兔天歌陷入短暂的沉默。
不知是不是错觉,兔天歌总觉得很多人都不太信任它的医术,他可是拯救了整个沙树国鼠疫病毒的医学圣手啊。
“你还真沉啊。”兔天歌忍不住抱怨,肥翔行动不便,只得背着它前行。
其实兔天歌有些后悔了,刚刚不装好了,在沙树国修养好再走岂不美哉。可惜当时的气氛都烘托到了那里,兔天歌实在是不好意思再提什么。
“肥鸟,昨天一夜未睡,你困吗?”兔天歌问了一声肥翔。
没有鸟回应它,转头一看,发现肥翔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还真是快速。
兔天歌看了看前方一眼望不到头的路,决定找一处隐蔽的地方休息一下。
这又不是和龟族比赛田径,睡一觉没有干系的。
再说走了一晚上,还遇到了刺杀,它可是在地上摸爬滚打了半天,实在是有些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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