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众人的惶恐,郑秋明有些无力的笑了笑:“大家觉得,我们去不去,有区别吗?”
“朱家的覆灭,就是唐慕容对我枫海五市的警告!”
“我们不体面,他就帮我们体面。”
“不赴东江武会,唐家就会让洛天河上门。”“所以,今日我召集大家过来,不是讨论去不去的问题,而是讨论,如何对付洛天河。”
郑秋明低沉的话语,让的罗人杰等人心情越
加沉重。
“是啊,郑董说得对。”
“去不去,对我们而言已经没区别了。”
“就算不死在泰山脚下,我等也会被那洛天河屠掉满门。”
“当务之急,是我们要找到对付洛天河的方法啊。”
“大家都出出主意,谁那边有认识的国术大师,拳击高手之类的。”
“多请上几个。”
厅堂之中,有人建议道。
“什么狗屁国术大师。”
“王保国那种吗?”
“都是江湖骗子。”
“没一个能指望上的。”其余人纷纷摇头。
这时候,云州市的龙头大佬李长生似乎想起了什么,当即扭头问向蒋忠良:“老三,我记得之前严松麾下,不是有好几个高手吗?”
“我还记得有个叫于欢的于大师,尤为厉害。”
“当年地下拳赛,十天九夜,连赢三十八场。”
“打遍南泉、西山、枫海等五大地市,难逢敌手。”
“严松为了留下他,给他开出了千万年薪。”
“而今严家虽已覆灭,但这于大师,应该还在南泉吧?”
李长生问道。
“对对对,我也记得这个于大师,尤为厉害。”
“我重金雇佣的保镖头子,竟在于大师手下走不过一招。”
“如此人才,据说当初唐慕容都想将其收入麾下。”
“只要找到于大师,那洛天河,我们也无需畏惧了。”
一时间,在场之人,如同落水之后抓到了一颗救命稻草,纷纷看向蒋忠良,让他想办法找到这个于欢于大师。
“老三,怎么样?”
“你能联系上吗?”
郑秋明也问向蒋忠良。
蒋老三沉吟片刻,低声道:“我试试吧。”
说起这个于欢,蒋忠良还真有些印象。
严家倒台之后,严家人基本都锒铛入狱。
不过严松之前圈养的那些家奴供奉,有些逃得一劫,四散逃命。
其中那个于欢,就被他姐姐蒋芳,重金聘入。
所以,蒋老三先联系了自己姐姐蒋芳,从她手中,要来了于欢的联系方式。
很快,电话接通了。
“敢问,可是于大师吗?”
“我是蒋忠良,有个事情,想请于大师帮个忙。”
“事成之后,一定重谢!”
蒋忠良客气而又礼貌的问着。
众人的目光都落了过来,凝神静听。
显然,所有人都把希望,寄托在这位于大师身上,等待着于欢的回答。
“什么?”
“您现在在医院?”
“怎么回事,是生病了吗?”蒋老三旋即问道。
可是,问完之后,蒋老三脸色刷的一边,整个人直接吓得从座位上窜了起来。
“您...您说什么?”
“洛天河打的您?”
“这...这...”
蒋忠良这话,令的众人一片骇然。
郑秋明、罗人杰等人,神色尽皆一颤。
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洛天河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
先杀朱家满门,现在,连他们最后的希望,于欢于大师,都败在其威严之下,被他打进了医院。
“这唐家,竟做的如此之绝!”
“他们,是真想将我们逼上绝路不成?”
“马德,兔子急了还咬人。”
“惹毛了我们,就跟他唐慕容拼个鱼死网破,玉石俱焚!”
于欢的受伤住院,让的罗人杰等人心生绝望与愤怒。
然而,就在众人义愤填膺之时,蒋老三突然的一句话,却是令的众人,惶恐巨颤。
“于大师,您...您说什么,洛天河刚...刚走?”
“他..他来南泉了?”
轰!
蒋忠良话音刚落,紧接着便是一生沉闷轰响。
厅堂尽头,那扇门窗,轰然洞开。
一道魁梧的身影,就那般,站在了那里。
他一身黑衣,身后是无边黑夜,面前是厅堂死寂,昏黄的灯光,在瑟瑟的夜风之中,摇曳闪烁。
光与影交织,明与暗交错。
斑斓的光影落在他的身上,远远看着,就仿若来自地狱的恶魔。
前一步,是人间。
后一步,是深渊!
同样的黑衣,相同的身影。
在看到眼前男子的瞬间,整个厅堂,顷刻间鸦雀无声。
所有人都张大了嘴,双眼死死的瞪着前方。
或许是惶恐与惊惧,罗人杰等人的眼珠子几乎要瞪裂而出。
“洛..洛...洛...”
罗人杰喊了半天,也没有喊出对方的名字。
但是,在看过了刚才的视频之后,根本不需要介绍,众人便已经猜到。
眼前这如鬼魅般降临此处的男人,正是那灭朱家满门的,洛天河!
众人当时就傻了,蒋忠良更是吓得近乎魂飞魄散,一屁股直接从椅子上滚下去,摊在了地上,如同一滩烂泥。
要知道,几秒钟之前,众人还在谈论如何对付洛天河。
可紧接着,洛天河便杀上了门。
我去特么吧!
他想干什么?
他难道是想他们一锅端了不成?
要知道,南泉枫海铜城五大地市的大佬今晚可都在这里。
只要洛天河今夜将他们宰了,那么这五大地市顶级权贵也就别杀净了。
到时候,唐慕容还不得轻而易举的接管这五大地市。
想到此处,罗人杰李长生等人近乎都尿了,便是郑秋明双腿也打起了摆子。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今夜他们将必死无疑之时。
嘭!
下一刻,只听一声轰响。
洛天河磅礴一掌,直接拍在面前的高墙之上。
碎石纷飞,钢筋断裂。
那扇钢筋水泥浇筑的墙壁,就这般在郑秋明等人目瞪口呆之中,分崩离析。
坚硬的墙面,尽数化成脚下的飞灰。
于此同时,洛天河那森冷威严之声,紧跟着响起。
“十日后,泰山下,东江武会,我在那里等你们。”
“如若不来,便如此墙!”
呼!
寒风凛冽,卷起漫天风雪。
洛天河就那般站在那里,刀削斧凿的面孔,有如鬼神在世。浑身衣袍,在这夜风之中,猎猎作响。
死寂!
良久的死寂!
一根针落下的声音,都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