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秘书,你要是来的话请尽快,司总他,他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大小姐她……对司总很不好!我今天见司总咳了很多的血,我感觉他的身体支撑不了几天了。”
“好!我立即过去!”
王野简直是一刻也等不了了。
接到秦管家的信后,他直接就在大半夜的开车去了别苑。
因为换了新主子,这别苑曾经森严的保镖守卫都撤了。
那些保安佣人根本就没发现王野潜过来,再加上秦管家的里应外合,王野在不惊动司念的情况下,将司邵斐给背走了。
“咳咳,老婆老婆……不要抛弃我……”
王野看着床上的司邵斐,就离不开‘老婆’两个字了,心中不禁有些埋怨乔颜的狠心。
要不是他被司邵斐赶走后,又回去看了一眼,都不知道乔颜真的将他家主子扔在r国自生自灭。
第二天一早,司邵斐一睁眼发现自己竟然不是在司念卧室门口,而是在王野的住宅里醒过来的,顿时慌了。
“不,这不是、我、我没有乱跑,我听话的,听话就能见老婆。”
眼看着司邵斐只穿着睡衣,不穿件羽绒服就慌得往外跑,王野赶紧拦。
“司总,外面冷司总,您身体不好,还是应该在床上多休息!今天不要出去了!”
“不、这不是门口、我胡跑,她就不带我去见老婆了。”
司邵斐竟是要重新回司念那里去。
因为只有司念说要带他见老婆。
“司总,不行,您今天不能再出去了!您看您把自己的身子折腾成什么样子了,您不心疼,夫人不心疼,但属下心疼啊!”
“咳咳——”
像是为了验证王野说的话一样,司邵斐刚离开被窝,孱弱破碎的身子骨立即起了反应,咳出了一口血。
王野看着眼睛红的更厉害了。
不由分说的,强行把司邵斐往床上摁,给他下跪哀求:“司总,求您了,您再好好睡一觉吧,好好睡一觉。”
或许司邵斐也能感觉到王野是真的对他好,这次他反抗的没有那么激烈,乖乖的躺在了床上的被窝里。
王野很满意,他起身并把门从外面锁上:“司总,您先休息,属下去给您做饭吃。”
“做饭、”司邵斐又想起乔颜来,想起她给他做的饭,傻傻的笑:“老婆做饭最好吃、呜呜,我想吃老婆做的饭……”
司邵斐又想出去找老婆了。
可是,门被王野锁着,他出不去,就急得吃力搬起凳子一下一下的砸。
王野听到楼上巨大的砸门声,赶紧跑上来查看,正好‘嘭’的一声,司邵斐竟然真的把卧室的门锁砸开了。
他正着急的要逃出去,结果被王野一把抓住手腕,心疼又无奈:“司总,您到底想干什么?”
“找、找老婆……”
司邵斐在王野面前低着头,说话都是小心的,像一个做错事被抓包的孩子。
他现在害怕任何一个人。
王野越看他现在小心翼翼的样子越心酸,恨他不顾惜自己的身体,恨他非要去找想要置他与死地的乔颜,竟然第一次对他发了火。
“你老婆不要你了司总!你听清楚,她不要你了,你以后都找不到她了,你死心吧!”
“不,她在等着我,那个坏女人说能带我去见老婆的,你骗我,你不带我去见老婆,还说老婆不要我,你也是个坏人!”
“坏人,放开我!我要回去,回去找坏女人,找老婆……”
司邵斐越迫切想见乔颜挣扎的越厉害,但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王野怎么可能让他出去,到最后为了让他养病,王野最后只得找来了锁链将他手脚都锁在了床上。
然后又给他跪下磕头:“司总,对不起,冒犯了,属下也是为了您好。”
王野不可能带司邵斐去找乔颜的,因为他害怕乔颜见司邵斐竟然醒了,一定还是不会放过他。
“坏人!放开我!放开我!”
“呜呜,老婆,老婆……”
司邵斐只觉得全世界的人都在阻止他找老婆,他一定要逃出去。
王野不可能一直把司邵斐锁着,尤其是司邵斐挣扎的手腕脚腕都是血,而且躺在床上都能痉挛咳血。
他必须带他去医院看医生。
为了防止司邵斐再想跑,王野用一截短链子拴住他的手,因为司邵斐被王野出门捂得严严实实的,两人又是挨着走的,路人行人也没发现。
只是到了医院,要不是王野跟医生解释核实,医生差点把他当成拐卖控制人口的。
“不,我不认识你们,别碰我啊!”
“呜呜,老婆,老婆救我……”
司邵斐无论做检查还是输液吃药都很不配合,王野只得又哄:“司总,他们是医生,给你看病的,看了病身上就不疼了。”
“你不是还想见夫人吗?你身体现在病的那么严重,不治疗会死的,死了就不能再见夫人了!”
“会、会死?”
“对,所以你要乖乖看病治疗,才能活的久一点,才能有希望见到夫人。”
“好、治病、治病见老婆……”
司邵斐这才配合了一点,之前在r国的时候,司邵斐肺癌都是用的天价药,能够延缓一下病情,但现在他身无分文,财产又都在乔颜的名下。
王野支付起长期的天价药钱就很勉强。
而且医生检查后,说司邵斐的肺癌在恶化,必须进行手术和化疗,不然随时可能会死。
再加上这部分昂贵的费用,王野算了算,要把他的房子卖了才勉强拿的起。
治病刻不容缓,拿了药,王野只得先找卖房的中介便宜处理了自己的那套房子,他跟司邵斐先租房子住。
看着这狭窄逼仄和基本上没什么家具的房间,再看看骨子里有洁癖,对此并不想进门的自家主子。
王野心酸极了。
“对不起司总,让您受委屈了!您先坐凳子上休息休息,属下先收拾收拾,很快就能住了。”
王野说着,先将一个小凳子给司邵斐擦干净,然后为了防止他乱跑,又将他系在手腕的链子给锁在室内唯一的大床床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