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赡部洲的万灵网点亮了。”
东胜神洲,走在林间的少年忽然回过头,向南方看了一会儿。
“我创造的节点被启动了。”
他忍不住吹了个口哨,拍了拍身边的妖怪:“他们做的真不赖”
六耳猕猴拍开他的手:“你怎么不怕我。”
加入花果山之后,六耳猕猴的身份让很多人畏惧,天道教的人更是如此。
但这个叫丁缓的少年却很奇怪,见到他就一脸的热情。
“你和我的马是同道中人,有什么好怕的”
丁缓说道。
“什么同道中人”
六耳猕猴不解。
丁缓却换了个话题:“东华帝君和那地藏王菩萨打起来了吗”
“没有。”
六耳猕猴立即回答。
丁缓一愣:“你不是说他们撞在一起了吗怎么还不打”
“东华帝君很难战胜地藏王菩萨,能不打最好。”
六耳猕猴回答。
“地藏王菩萨也不打吗”
丁缓问道。
六耳猕猴摇头:“东华帝君掌管仙籍,人缘极好,地藏王菩萨会三思而行。”
他很了解地藏王菩萨为人,非到必要时刻,绝对不会和东华帝君这等仙人为敌。
不过南赡部洲的局势发展下去,两人迟早还是要打的。
“迟早是什么时候”
丁缓问道:“我们能去看看吗”
“这我哪知道,你得去问孙悟空。”
六耳猕猴看了一眼丁缓:“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多废话”
“他一直都这样。”
丁缓身边的白马忍不住插话:“话特别多。”
六耳猕猴看了一眼它:“话说回来,你们是什么关系”
“伴侣。”
丁缓回答。
六耳猕猴浑身一震,吃惊的看过去。
“我没吃过人肉,原本抓他想吃,结果他把我吃了。”
白马说道。
六耳猕猴明白丁缓说的同道之人是什么意思了。
他沉默不语,但在接下来的路上,丁缓也是话说个不停。
“天帝和佛祖的比试到底是什么”
“算命。”
“什么”
“他们在推演凡间的战争。”
六耳猕猴淡淡的说道:“比谁算的更广,更准。”
孙悟空和佛祖为了这一次的比试已经准备了好几年,他们的行动都在他们的算计当中。
“说不定我们今天吃了什么他们都知道。”
六耳猕猴说道。
“这么厉害”
“不然呢我怎么会来这里”
六耳猕猴冷笑:“早几年孙悟空就算计到我了。”
他有一种被坑了的感觉。
花果山在东胜神洲的计划,没有他根本完成不了,孙悟空早几年就打算叫他过来了。
丁缓大感惊奇:“他们能算几年,那不是连战争的结果都决定了吗”
“那倒也不是。”
六耳猕猴说道:“他们实力相当,都不能完全算计到对方。”
他听得多,知道孙悟空和佛祖两人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但他们都蒙蔽了天机,留下了各自的底牌,六耳猕猴也不知道那些底牌是什么。
“我们改变不了天帝的比试。”
六耳猕猴说道:“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说的对。”
丁缓点头,抬头看向远方的昆仑山:“我真不想来这里。”
昆仑山,这里是神仙的起源地,也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
花果山要得到东胜神洲,人类诸国不是问题,昆仑山才是真正的大挑战丁缓和六耳猕猴被二郎真君派来调查情况。
“我们到了。”
走到昆仑山脚,六耳猕猴对身后说了一声:“莲藕仙,你去看看玉帝陨落之后,有多少仙人来此隐居。”
“妖精,我有自己的想法,你别指使我。”
一个声音说道,然后从丁缓身边飞过。
“为什么叫他莲藕仙”
丁缓看着那个踩着火圈的身影逐渐远去。
“我知道原因。”
白马立即说道:“那家伙为了出名叫人写了一本叫莲藕仙的书,我有些不记得他的真名了。”
它微微皱眉:“如果我没有记错,他好像是叫泥吒。”
“那叫哪咤。”
六耳猕猴说道。
紧接着,他抬起头,看到天空有无数道光芒飞过,落在了昆仑山上。
“糟了。”
六耳猕猴表情一沉:“我们得立刻离开”
“什么”
丁缓一惊。
“那些光芒是十洲三岛的仙人,他们过来了。”
六耳猕猴说道:“我们不能被他们发现。”
丁缓连忙跨上马背:“那莲藕仙怎么办”
“没关系,他和我们不同,出不了大事。”
六耳猕猴一边说着,一边向山外飞去。
灵山,昏迷了几天的清元子缓缓睁开眼睛。
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
“你醒了”
妲己欣喜的问道。
“仙子饶命”
清元子一手举牌,一手抱起脑袋。
然而他等了好久,却没等到妲己再次击打他。
“仙子”
清元子松开脑袋:“你怎么不打我了”
“佛祖没有念经了,我打你做什么”
妲己问道。
清元子长舒一口气。
他转动视线,立刻又看到两个巨人坐在苍穹下。
“大、大王和佛祖”
清元子目瞪口呆:“他们在做什么”
“下棋。”
妲己回答,然后又补了一句:“说不定睡着了。”
她看了一天,就没见孙悟空和佛祖动过,两人已经静坐一天了。
清元子看了一会儿,忽然灵思泉涌,马上拿起了稿子。
“我劝你别写了。”
镇元大仙拉住他,说道:“写了没好事。”
清元子不甘不愿的放下笔,往周围看去,发现十洲三岛的仙人也走的差不多了。
“那些仙人怎么走了”
清元子举牌问道。
“去凡间参战了。”
镇元大仙回答。
那些仙人离开也好,减轻了这里的压力。
不过离开的只有十洲三岛的仙人,佛门的大神通者们基本都留在了灵山,紧盯孙悟空。
“老君。”
镇元大仙低声询问身边太上老君:“找到那世尊了吗”
“没有。”
太上老君摇头。
那位世尊可能是佛祖最大的底牌,然而现在没有任何人看见过他,让人奇怪。
未知的东西比已知的威胁更可怕。
“佛祖在谋划什么”
太上老君心里有一种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