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云斐脸上露出几分哀伤:“我知道,即便我想要回到你的身边,也不被允许,所以我对你也不存在什么奢望了,我只想带着阳阳在国内安心的生活,偶尔能与你小聚,我希望换个环境,阳阳能够变得跟正常的孩子一般,那样……我就心满意足。”
可人都是有贪念的,她当然不会满足于此。
她比任何人都想要回到陆锦臻的身边,成为陆家的女主人。
只要能留下来。
那挡在她面前的任何一切不会成为她的拦路石。
而她跟陆锦臻只会有她跟阳阳一个孩子。
至于林向晚怀的那个孩子……
云斐看着男人审视的目光,眼泪猝然从眼眶中落下:“锦臻,我真的只是顺遂的生活,在你来之前,我已经和爷爷见过面了。”
“爷爷非常喜欢阳阳,即便他是个有缺陷的孩子,可我能感受到,他对这个孙子的在意。”她声音带着几分恳求:“要是阳阳真的是你的孩子,你能不能跟爷爷说说,解除掉对我的封杀?”
“阳阳现在情况,需要钱逐步的进行引导治疗,医生说还有希望,他能像正常的孩子一样……”她又道:“阳阳其实很聪明的,这三年我从未放弃对她进行治疗,他除了不会说话,很多都能明白的。”
她说着,将沙发上的孩子抱起来,就放进陆锦臻的怀中:“锦臻,你抱抱他。”
陆锦臻眉头皱起,对上孩子乌黑懵懂的黑眸,伸过手将他抱进怀中,原本云斐以为阳阳会抗拒,会闹腾,谁知道他竟然接受了陆锦臻,并没有抗拒他的抱,顿时喜极而泣,有种无法言喻的欢喜从胸膛中溢出来。
“锦臻,阳阳他让你抱了,他喜欢你!”云斐捂着唇瓣,眼泪掉的更凶了。
陆锦臻睨了泪流满面的云斐一眼,又神色复杂的看了眼怀中的孩子。
男孩很轻,抱在手中轻飘飘的,好似没什么分量一样。
巴掌大的小脸,也是异常的让人心疼。
他盯着男孩看了数秒,淡声道:“孩子我先带回去,等结果出来,再给你送来。”
云斐刚要拒绝,就听到陆锦臻淡淡的声音传来。
“他跟着你在这里也不方便,还是你有什么顾虑?”
“当……当然是没有,只是你把阳阳带回去,林小姐怕是会不高兴。”云斐擦掉脸上的眼泪,露出几分担忧来,好似真的怕林向晚会误会,跟他吵架一样。
陆锦臻神情未变:“她没你想的那般小气,这也不是你该担心的事。”
“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孩子,以后也是需要她慢慢接受……”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陆锦臻接着道:“你该知道,他是让你留下来的唯一条件,你就得遵守我的规则。”
言外之意,她若是不配合,随时可以让她离开这里,而孩子她也别想带走。
云斐面上一僵,被陆锦臻的无情伤到了。
“锦臻,阳阳是我的孩子,他依赖我,只有跟着自己的母亲才是最好的选择,林小姐怎么会对别人的孩子视若己出……”
对上男人淡漠凛然的视线,云斐一瞬间禁声。
陆锦臻没再跟她多言,带着孩子直接离开了医院。
……
今天林向晚跟时年约好一起下午吃甜点。
两个人约在经常去的甜品屋。
迟到好吃的甜品,林向晚心满意足的露出笑容来。
“真的好久没跟你一起来吃了,味道还是那么正宗。”
时年笑道:“你今天看起来好像心情不错,有什么好事吗?”
“可能是昨天睡的比较好,通体舒适。”
“是吗?我听说陆锦臻的前女友偷偷回国,被老爷子发现了,最近正打算将她驱逐出国?”
“这你也知道啊?!”林向晚脸上露出几分诧异。
之前她就是告诉时年陆锦臻的前女友回来,可没告诉她其他的事情啊。
“打听这点小事,对我来说,还不是小意思?”时年道:“还好有陆家老爷子撑着,不然还不知道这女人回来搞出什么幺蛾子,听说她的事业被全盘封杀了?没有公司敢找她合作。”
这事在时年的圈子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有芝麻点事,一传十,十传百,整个圈子都知道。
“看来她是打算回国发展,结果没想到老爷子会插手,”林向晚漫不经心道:“为此,她还寻了短见。”
“这么刺激啊?”时年眨了眨眼:“什么情况,说出来姐妹乐呵乐呵。”
“具体不是太清楚,应该是因为出国加被封杀的事,一时想不开,割腕自杀。”
详细的她也没有细问。
但总归是跟着两件事脱不了干系。
时年挑眉:“死了吗?”
“没,抢救及时,救回来了。”
似乎对这个结果没什么意外,时年嗤了一声:“云斐可不像是真的闹自杀的人,怕是想用自杀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比如让陆锦臻对她心慈手软。”
林向晚下意识说: “锦臻只去看过她两次……”
“两次还少?”时年撇撇唇:“要真没感情,一眼都不该去看。”
“毕竟是初恋,怎么能说忘就忘,何况他们又不是和平分手,是因为陆橙的死才分开的。”
“所以说啊,这种情况下,那云斐最会利用以前的感情让男人对她心软,心疼她,”时年叮嘱:“你可得给我注意点,别傻乎乎的,什么都相信。”
“你听过一句话叫: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林向晚被她给逗笑了:“年年,我要是不知道你几斤几两,还真觉得你能去当个爱情专家,专门为那些受情困扰的男女排忧解难。”
“编排我?”时年挑眉,她刚要说什么,就听到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
“时年,你个小贱人,是不是你告诉郭达我怀孕的事!?”
时微微踩着高跟鞋愤怒的揍了过来,精致的面容带着几分扭曲。
她早上偷偷让母亲陪着她私人医院打胎,结果刚到医院,郭达就带着保镖找了上来,扬言哪个医院敢给她打胎,就要把医院拆了,搞得没有医院敢接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