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秘境的由来之后。
叶凡心里不由一阵感慨。
现在能够有这么平静的时候用来学习,都是先辈们用血造就的。
“老师,我们先出秘境吧?”
叶凡拿着手里的方形玉佩,对着坐在一旁已经有点昏睡过去的老师说道。
眼镜可有可无的点点头。
他时间本来就剩的不多了,身体也跟不上。
刚刚还那么大动作的,对付那些魔兽。
他到现在还没有死,完全是因为,叶凡刚刚给他喝下一瓶药剂。
药剂是叶凡在签到的时候获得的。
因为以前没有什么用,所以在刚刚才没有想起来。
翻过空间之后才发现了这瓶药剂。
能够延缓人体机能失效的时间,这样也就推迟了,老师的死亡时间。
叶凡戴着眼镜离开了秘境。
三个人进的秘境出来的时候却只有两个人。
打开小房间的门。
外面江鹤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宋怀站在旁边,看着两个人狼狈不堪的出来,在两人身后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没有。
宋怀心里不由一个疙瘩。
“宋大明呢?”
宋怀疯了一般,抓住叶凡的手不让他走。
叶凡现在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
被他这么一抓,他和老师两个人都往宋怀那边到了过去。
幸好江鹤发现了不对劲,赶紧过来搀扶住两个人。
“我早就说过了,跟着我就有风险,现在他出意外了。”
眼镜的身体重量全都在叶凡和江鹤的身上,他说这话的时候都是有气无力。
宋怀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懵在原地。
“怎么会呢?他怎么会就那么死了呢?”
叶凡瞥了他一眼。
看来还有点良心,养了这么多年的外甥,死了也会掉几滴鳄鱼的眼泪。
“我们现在要去校医室,麻烦宋老师让开。”
叶凡面无表情的说道。
实在是他现在完全没有力气了,这个时候也不是跟宋怀多加纠缠的点。
老师的身体也不容他耽搁。
宋怀被挤到一边,看着三个人的身影慢慢走远。
他眼睛微眯,阴狠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叶凡的背影。
“大明都死了,那你怎么不去死呢?”
“叶璇那么好的人,为什么有你这个弟弟?”
“所以,你就给大明陪葬吧。”
宋怀像个神经病一样站在原地自言自语。
他对叶璇的念想,到现在都没有断过。
即使叶璇没有多看过他一眼。
江鹤没有带两个人去校医室,而是去了校长住的房子。
“这段时间就把李老师放在我这里吧。”
江鹤已经把曾老喊了过来,他正在给眼镜治疗外伤。
弄好一切之后,曾老把人叫了出来。
“没得救了,外伤治疗好了,但是他的身体机能正在缓慢停止运行,最多十天,他就会死。”
曾老说着叹了口气,他也是从那个时候过来的人。
一进门就发现了床上躺着的那个人,曾经是多么的风光无限。
而现在却病殃殃的躺在床上,等待着死亡的来临。
叶凡抿嘴。
“一点希望都没有吗?不管是付出什么代价,只要有一点点希望,我都愿意去尝试。”
虽然只跟老师相处了一天不到的时间。
但老师对他是全心全意的付出。
他想救一救老师。
江鹤瞄了他一眼,并没有说话。
曾老或许,没有办法救人,但叶老先生那里却有救人的法子。
“没有,到了这个地步,他只能等死。”
曾老也不想说这么绝对的话,但没办法。
眼镜已经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叶凡沉默下来,双眼无神的看着虚空的某个点。
江鹤还是没有说话。
他不知道老先生会不会救眼镜的命。
眼镜的东西有没有全部给叶凡。
这些都是老先生算计好的。
他不会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坏了规矩。
“叶凡。”
房间里面,眼镜虚弱的声音传出来。
叶凡听到他的声音,立马就跑了进去。
“老师,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眼镜到此刻脸上还是带着那一副墨镜。
“没有,我现在很好,我就只是想跟你单独说说话。”
眼镜抓着叶凡的手,被墨镜遮挡住的眼神还是那么的炽热。
门口的两个人,听到这个话,停下了进房门的脚步。
江鹤还贴心的把门带上。
门外,两个人相顾无言。
江鹤叹了口气才缓缓说道:“你应该猜出他真实身份了吧?”
曾老瞪了他一眼:“我只是个校医,有些事情还是不要让我知道为好,我也不想知道的那么多。”
说完,曾老留下各种药剂,并嘱咐将和用药剂量,然后就离开了。
这些年轻人想什么算什么,他都不想理会。
他只是在可惜。
可惜当年那个站在顶尖的男人,现如今落魄成这个样子。
或者说是被算计成这个样子。
江鹤皱眉。
这曾老头脾气越来越暴躁了。
这样下去怎么能治得了病呢?
江鹤把药剂放在了桌子上,然后回到了自己的书房。
“老先生,叶凡回来了。”
江鹤拿着玉佩,恭敬地说道。
那边很快回复了信息。
“回来就好,看样子眼镜对他很满意,宝贝给他给了挺多。”
玉佩里的声音苍老而又威严。
“是的,三个人进的秘境只有两个人出来,看得出来眼镜现在很护着叶凡,叶凡也很想救眼镜。”
江鹤尝试着说道。
玉佩那边好一阵才说道:“小江,你现在是越来越心软了,这种善心没必要的时候,你给我好好的收起来。”
“眼镜现在必须死,不管是从哪方面来说,他死了才是给叶凡烧的最后一把火。”
江鹤听到这个话语,背脊不由一寒。
原来是这样吗?
就连死了也要被算计着利用价值。
如果是自己成为棋盘上的一颗棋呢?
执棋的老先生会怎么压榨他的利用价值呢。
江鹤猛的摇头,他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抱歉,老先生是我思虑不周。”
江鹤说话还是恭恭敬敬,但内心某一个地方却有一丝松动。
他在怀疑自己的做法是否正确。
那个说要带着他们走向曾经的辉煌的那个人,是否还坚守着初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