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还没选出来?”

林逾静心有点乱,原本握着这几家美术馆的邀请函还很激动。

但等她真的坐下看后,才发现联系她的美术馆不乏有在壹京较为知名的,当然开出的条件就不那么吸引人。

也有较为小众的,条件虽诱人,但给的要求也多。

她看来看去,也没最钟意的。

“这些都不喜欢的话,要不要看看我的?”

林逾静回头,“看看你的什么?你还有哪里,是我没看过的吗?”

“林逾静,你才是那个最爱假正经的人。”陈京澍起身推门出去,再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蓝色文件夹。

“原本想年后再给你,但既然今天在选美术馆,不如也看看我的。”

林逾静接过蓝色文件夹,翻开第一页映入眼帘的便是名称——jing美术馆。

她想起从前初谈百校联盟合作时,陈京澍就提过华仁有意开办艺术馆。

她原本还没敢当真,现在想来,陈京澍从来就不是那种会空口和自己开玩笑的人。

“还是在建中的新美术馆呀!”林逾静翘起脚,晃动着的频率都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愉悦。

“林老师。”陈京澍抱住她,“我们虽然还是新馆,但绝对能为您开出业内最丰厚的条件。”

“那你说来听听。”林逾静摸着他手背,就像调戏女大学生的油腻老总。duwo.org 比奇小说网

“美术馆首展,一定全部都是林老师,您的作品。而且,我们会聘请林老师为主理人代为经营。当然,盈利算林老师的,亏了算我的。”陈京澍贴着她耳畔,“还有我,往后也随林老师差遣。”

“陈少爷,就别和我演这种戏了吧!”林逾静笑出声,回头看他,“您这可是明晃晃,在做赔本买卖哦。”

“我乐意。”陈京澍颔首,在她头顶落下一吻,“你看要是没问题,我们现在就把合同签了。”

“这么着急?”林逾静都不免惊讶,毕竟她对jing美术馆的了解前后不足五分钟,“我可提前说,入展起码也要半年后。”

陈京澍直接翻开合同最后一页,指了指签名栏处,“七年都等了,不差再等半年。”

林逾静握着钢笔,最后问了句,“不先给我看看合同吗?”

“你看。”陈京澍丢开手,“你要不放心,我再派个律师过来。”

林逾静抿了一个笑,握笔在最后一页的签名栏处写下“林逾静”三个字。

“不是要看看合同再签吗?”

“我就不信,你还能把我卖了。”

陈京澍合上合同,叹了口气,颇为遗憾道:“早知道,就拿结婚登记表来了。”

作者有话说:

晚安!

第45章 葬礼

◎“乖,哪次不是你躺着享受,我努力耕耘。”◎

“早知道, 就拿结婚登记表来了。”

闻言,林逾静只是挪开视线,紧抿着唇没说一句话。

她自认为是彻头彻尾的现实主义者, 不爱做虚妄的梦,只强行收回思绪一头扎进工作里。

但其实,每个午夜梦回里, 她向来深陷一个个粉色梦境。

那些维系在工作学业中的强装镇定,何尝不是另一种被逼无奈的妥协。

之后在万襄顶楼住的日子,因为正是春节, 两人难得共拥几天似隐居田园的充实生活。

林逾静日日搬着画架坐在落地窗前画画, 陈京澍就抱着电脑坐在她身边看企划书。

温馨充实的二人世界, 没有任何人打扰,连最繁华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声都传不到院墙内。

夕阳无限好, 暖意的光线斑驳斜落到油画画布上时, 也照得林逾静沾了颜料的脸颊, 生动可爱。

陈京澍捏着湿纸巾, 隔着张书桌,倾下腰身给她擦脸。

莫名的,林逾静心脏也颤了颤。

因为一模一样的场景, 她在梦里见到过。

再转过头背向陈京澍时, 她眼眶悄悄泛出湿润泪光。

心想,如果真的存在量子纠缠和平行世界, 那她应该已经嫁由他为妻了。

签下jing美术馆后,林逾静不画画的时间,就会捧着ipad坐在卧室的躺椅上, 边摇呀摇, 边看世界博物馆纪录片丰富知识量。

偶尔, 也会听着纪录片中的伦敦腔犯困。

看纪录片,就成了听。

缓慢静谧地生活,她呼吸都逐渐平缓起来。

电动摇椅晃得人悠哉,阖着眼,都能感受到岁月静好。

然后她眼前光线一暗,一道颀长的身影挡在她身前。

熟悉的乌木沉香,林逾静不用睁开眼,就知道是谁。

她也懒得睁眼,就任由陈京澍将一个薄毯盖在她身上。

随即,是灼热的鼻息洒在她唇畔周围。

这几天,两人无论是接吻,还是做.爱,都带着些肆无忌惮。

她自己都没察觉,在将吻未吻时,她嘴唇微微嘟起,似是迎合。

但意料内的吻并没有落下来,林逾静心底几分好奇,睁开眼来,正见陈京澍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笑。

“笑什么?”被挑逗的人,话音里都带着恼意。

而陈京澍却一脸得逞的坏笑,“你在等我亲你吗?”

林逾静微微皱了下眉,可还是足够被他快速捕捉,“没有,我在睡觉,谁在等你亲我。”

“是吗?”陈京澍俯下腰身,双臂就撑在她摇椅两次的扶手上,“乖乖,你刚刚嘴唇都嘟起来了哦。”

被拆穿的人,立刻气急败坏道:“滚!”

陈京澍低笑出声,手臂穿过她膝弯,直接将人公主抱起,再调转位置。

林逾静便倚在陈京澍怀中,两人一同陷落在摇椅内。

下一刻,她唇畔已经被含住。

陈京澍最近要她频繁且凶,连亲吻都有前戏。

温唇的含吮,攻城略池进口腔,再缠绕着舌。

用温柔般法式热吻形容,最合适不过。

林逾静多时都被这种激吻方式,过度刺激着大脑皮层。

她想推搡他,但又因为过往经验,知道陈京澍属于越是反抗就越兴奋的人,而只敢被动应承。

“疼。”她拉住他的手,想要钳制住,“还是肿的。”

陈京澍吮着她耳垂,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我给你揉了揉。”

“不!”她哼咛着,双腿并的死死的,“是真的很疼。”

陈京澍收回手,无奈揽在她腰间,“对不起,没控制好力气。”

他将头埋在她胸前的发丝内,灼热气息便洒在衣料上,“这里疼吗?”

林逾静拍他一掌,“你能不能不要每天,除了饱暖思□□,就是白日宣淫。”

陈京澍低笑两声,又去吻她唇,“静静,我只是在补过往的七年。”

“所以,这是你一天七次的理由?”

“说什么呢。现在还只是利息,全部补齐要到老。”

林逾静感觉又变成了一瓶被他摇晃的酒,“万恶的资本家,变相压榨!”

陈京澍抱着她从摇椅上起来,往床边走去,“乖,哪次不是你躺着享受,我努力耕耘。论被压榨,也是我。”

“...”

正月初八。

美国俄亥俄首府——哥伦布市。

姜应礼一早被腹痛闹醒,坐在马桶上后看到丝丝血迹。

她舒了口气,拿起手机给云越荻发送消息:【亲爱的,帮我送一下卫生巾~】

其实她已经担心多日,因为自一周前借着药物作用和姜应止发生关系时,并没有来得及做安全措施。

后来多件事叠加在一起,她更是没来得及吃紧急避孕药。

虽然这种受孕概率极低,但她还是隐隐存有担忧。

现在,她总算是松了口气。

云越荻很快回复:【在手纸盒下方的抽屉里。】

姜应礼再走出卫生间,看到云越荻已经坐在沙发上正看手机,但她脸上表情不甚好看。

瞧她出来,还略显慌忙地关掉国内电视新闻。

“怎么了?”姜应礼的观察力向来敏锐,这是常年想从姜应止那张冰块脸上看出些许情绪变化锻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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