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夜奔波,石桥图上的所有人,全都被崔长歌抓了起来。
随后,崔长歌命人将他们软禁在南洲的不同地方。
彼此之间两不相见。
软禁钟伯期的府邸内,崔长歌看着此刻还一脸淡然的钟伯期。
面带忧愁,痛心疾首道:“钟先生实在抱歉,昨晚一夜之间,无数人突然离奇暴毙!”
“其中就有你们南洲四子中的冷籍,其余数人经过我们的调查,都曾一同出现在石桥图上!”
“很显然,凶手的目的就是杀光石桥图上的所有人,眼下石桥图上,就只有你一人幸存,为了避免凶手再次行凶,我们不得已只能出此下策,将你保护起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贤弟啊!”
闻言,钟伯期顿时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
崔长歌将钟伯期的反应看在眼里,安慰道:“节哀!”
随后,崔长歌径直离开。
同样的话,他在被抓的每个人面前都说了一遍。
将他们的反应,全都观察了一遍。
樱桃和费鸡师一直跟在崔长歌身后,见一圈下来。
不由疑惑道:“你是怀疑凶手就在这些人里面?”
“可他们的反应,全都不似作假,都不像是凶手啊!”
听到他们的疑惑,崔长歌笑了笑:“确实不似作假,人在下意识时的反应,最能体现一个人当时的内心!”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些人的反应里面,有什么不同?”
闻言,樱桃和费鸡师齐齐陷入沉思,开始努力回忆刚才听到那段话后,每一个人的反应。
半晌后,费鸡师挠了挠头,依旧不明所以道:“这也没什么差别啊,都是正常的反应啊!”
“不对,有一个人的反应,跟其他人都有所不同!”
然而就在这时,樱桃突然眼中灵光一闪,十分笃定的说道。
旋即,樱桃解释道:“其他人听到石桥图上的人全都死了,只有一个人幸存的时候,第一反应是惊恐、害怕!”
“而钟伯期,他的言语间没有丝毫恐惧和害怕,反而是一脸的不可置信,似乎根本没有想到,其他人都会死一样!”
听到樱桃的分析,费鸡师也瞬间反应过来:“对啊,那个钟伯期,太反常了!”
“樱桃说的很对,只不过钟伯期不是没想到其他人会死,而是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时候死!”
崔长歌闻言,先是对樱桃的分析给予赞同,随后纠正道。
“崔长歌你的意思是说,钟伯期知道他们会死,或者说钟伯期就是杀害他们的凶手?”
经过崔长歌的提醒,樱桃顿时明了,有些诧异的说道。
崔长歌笑了笑:“是与不是,咱们接着往下看!”
此刻,看押钟伯期的府邸中。
钟伯期换上了一身孝服,在慢慢泡着茶。
作为茶道大师,他的茶艺之道已经炉火纯青,对每一个细节的把控都精确到了极致。
然而此刻,钟伯期的内心十分不平静,以至于泡茶的过程频频出错。
难道我已经杀了冷贤弟,以及石桥图上的所有人?
可我为什么毫无印象?
难道是假的,那个崔长歌只是在试探自己?
....
一时间,钟伯期心乱如麻。
咳咳!
就在这时,钟伯期突然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下一刻,他的手心出现一滩殷红的鲜血。
钟伯期看着手中的鲜血,心中暗道,还是说我的绝症已经到了,连自己做过什么都记不清楚的地步?
一番胡思乱想下,钟伯期的精神状态十分不好。
已经开始疑神疑鬼起来。
只是任凭如何乱想,没有见到冷籍的尸体前,他的心底始终存留着一丝警惕和怀疑。
崔长歌这边,则是再次召来熊刺史。
“崔御史,不知有何事?”
熊刺史满头冷汗的问道。
昨晚仅是一个晚上,崔长歌他们就连抓数人,引起了不小的动静。
还好是在半夜,不至于闹出什么不可收拾的场面。
此刻,崔长歌再次找他,说实话熊刺史无比的忐忑。
生怕一不小心,崔长歌又要干出什么惊天大事。
“熊刺史,即刻张贴告示,就说石桥图乃魔图,图上之人除钟伯期外,皆已死于非命!”
崔长歌看着胆颤心惊的熊刺史,笑了笑直接开口说道!
啊!
熊刺史听到崔长歌的话,直接被惊掉了下巴。
他深知这告示一发出去,必定会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
熊刺史有心想要说些啥,希望崔长歌能够收回这个决定。
可当他注视道崔长歌那冷酷的目光时,顿时吓一个哆嗦。
先斩后奏,皇权特许!
这句话疯狂的在熊刺史的脑中回荡。
“遵命!”
最终,熊刺史只得乖乖点头答应。
“另外,让冷籍还有画中其他人的家中,设下灵堂!”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