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苏无名前往刺史府,和熊刺史了解近段时间,南州的大小案件情况。
崔长歌则带着樱桃、喜君几人,在南州城内逛了起来。
逛了一会儿后,崔长歌忽然对费鸡师问道:“老费,你是神医,你觉得轻微的风疾会要人性命吗?”
费鸡师闻言眸光一闪,明白了崔长歌的意思,开口道:“不会,别说轻微,就是重症风疾,也不至于突然致人死亡!”
“崔长歌,你的意思是颜元夫的死,有蹊跷?”
卢凌风听到两人的对话,敏锐察觉到一丝不对劲,皱眉问道。
崔长歌笑了笑:“只是猜测!”
一行人在南州城内逛了一上午,最后樱桃和喜君两人,更是甩开众人自己逛了起来。
等到众人回到司马府的时候,苏无名早已经回来。
“崔长歌,我有事情跟你说!”
见到众人回来,苏无名突然拉住崔长歌道。
“何事?”
崔长歌疑惑问道。
“熊刺史,想让你暂代南州司法参军一职!”
苏无名有些忐忑的开口,他也不知道去熊刺史是怎么想的,竟然能想出这种馊主意。
闻言崔长歌上下打量了苏无名一眼:“这事儿你去跟卢凌风说吧,他比较需要这个!”
区区一个下州司法参军,崔长歌还真看不上。
主要起点太高了,他身上的大理寺代寺卿和巡察御史,哪一个不比司法参军份量重。
更何况,他现在需要卢凌风当这个司法参军,才能方便他接下来的计划。
刚刚在南洲城内走了一圈,他已经想到了破石桥图案的毒计。
“额!”
闻言,苏无名讪讪一笑,他也觉得崔长歌不可能看的上这个官职,只是顺便问一声。
既然如此,苏无名当即便去找到了卢凌风。
好说歹说下,卢凌风在最终接下了这个官职。
接下来两天,卢凌风就被苏无名当成了核动力驴。
带着他到处跑,调查最近南州城内的一些案件。
.....
这天,崔长歌正在悠闲的晒太阳,樱桃在一旁给他泡茶。
这时,卢凌风突然急匆匆的跑过来:“崔长歌,路公复死了,熊刺史前去吊唁,咱们也跟着一起去,南州四子一下子死了两个,我觉得很不对劲!”
“好,走看看去!”
闻言,崔长歌瞬间睁开眼睛。
同时,朝着樱桃小声嘱咐道:“你和喜君,去颜元夫家中走一趟!”。
说完,崔长歌和卢凌风两人,迅速朝路公复灵堂的位置赶去。
半个时辰后,两人便看的一座挂满白巾的茅草屋。
走进,茅草屋,两人便看到了停放着路公复棺材的灵堂。
南州四子剩余的两位,钟伯期和冷籍正一身孝服,跪在路公复的棺材前烧纸。
熊刺史朝棺材惋惜的行了一礼后,朝钟伯期询问:“这究竟怎么回事?”
“自从元夫亡故后,公复便茶饭不思.......以至人琴俱亡呐!”
钟伯期老泪纵横,无比痛心、悲伤的说道。
趁着他们交谈的间隙,崔长歌和卢凌风四处看了看。
随后两人对视一眼,崔长歌问道:“路公复爱琴如醉,你可有看到他的琴?”
“灵堂四周都看清了,没有!”
卢凌风摇了摇头,说道。
突然,卢凌风的目光一撇,瞅见了灵堂中央停放的棺材,不由皱眉猜测:“会不会在棺材里?”
“不会,路公复对琴如此爱惜,自然不忍其虽自己长眠于地下,埋没光彩,肯定是被人拿走了!”
崔长歌摇头,直接否定了对方的猜测。
卢凌风闻言顿时一怔:“你是说,路公复的死有问题?”
“那就得,看看尸体才知道了!”
崔长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似有所指道。
听到崔长歌的话,卢凌风眼中立刻闪过一道精光。
“请问路公复生前,可有仇人?”
下一刻,卢凌风直接走到钟伯期的面前,冷冷问道。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全都诧异的看向卢凌风。
就连崔长歌也不意外,知道你中郎将犟,可也没有这种犟法吧。
一脸伤痛的冷籍闻言,顿时抬起头直视卢凌风,怒道:“你是何人,此话何意?”
“代司法参军卢凌风!”
“我的意思是,我想开棺验尸!”
面对冷籍的愤怒,卢凌风丝毫不惧,直接冷喝道。
“什么,绝对不行,想要验尸,就从我冷籍的尸体上踏过去!”
闻言,冷籍立刻勃然大怒,蹭的一下从地上站起来,凶狠的威胁道。
然而面对冷籍的威胁,卢凌风根本不加理会,直接正气凌然开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