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
食物诱惑,她怎么不原谅呀!
萧子鹭笑的温柔,把冰淇淋的包装袋撕开,怕把深深冰到,递给她,“吃吧。”
深深眼睛发光,接过咬了一口,冰的牙齿打颤,她吞咽了下去,凉凉的口感顺着食道滑下,整个人凉气十足。
她另一只手理顺自己的头发,“坏哥哥,深深就原谅你了。”
她边说边咬着雪糕。
换了一身衣服的越希曜,容颜妖孽,气质慵懒,像极了一只大猫。
一路上三人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
越希曜用手指梳理着深深的头发,毒舌道:“这么大一个人了,还这么贪吃。”
怪不得小兔子被萧子鹭这家伙欺负得这么惨。
小小的冰淇淋就把她拐走了。
这么不计前嫌,这样的傻兔子不被萧子鹭欺负被谁欺负?
深深舔着冰淇淋往前走,幸福地眯起了眼,“好好吃呀!”
呜呜,好快乐呀!
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
萧子鹭面容柔和,气质俊雅,他唇角一直噙着温和的笑意,他自己吃了一只雪糕,把剩下的递给了越希曜。
“吃吧,特意买给你的,当做你抱着深深追上来的谢礼。”
越希曜撇了一下嘴,一脸嫌弃,“你就这么寒碜吗?买只雪糕当谢礼,可真有你的。”他虽然这样说着,身体却诚实地接过雪糕,吃了起来。
味道还不错。
他眯起了眼,跟着深深如出一辙的幸福表情。
就当他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毕竟萧子鹭这个狗东西,迟早有一天要跟他打一架。
萧子鹭捂嘴轻笑。
难怪深深跟越希曜关系好,这两人的生活习惯、行为举止虽说不是百分百相似,但至少也有八十的相似度。
三人全然不知道自己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深深可爱得像是掉落凡间的精灵,吃着雪糕的可爱模样被不少摄影师拍摄下来。
同时入境的还有温润贵公子萧子鹭和咬着雪糕,气质散漫的越希曜。
闪光灯一闪,两人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宛如野兽盯住了猎物般,射向偷拍者。
偷拍的摄影师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丸子头,白色波点裙,领口极低,隐隐露出事业线。
越希曜最先走过去。
小姑娘看着越来越近的帅哥,甚至还满脸娇羞,带着隐隐的兴奋。
她想:难道这大帅哥是来要我微信的。
波点裙姑娘自以为姿色不错,早早拿出了手机,打开微信界面的名片,等越希曜过去,闭眼把手机递过去,大声道:“加吧!”
越希曜:???
这女人怕不是有什么妄想症?
吓得大名鼎鼎的越影帝往后退了好几步,语气不善道:“喂,把你刚刚偷拍的照片给删了。”
年纪轻轻的,偷拍别人,这种事情让人很厌烦啊。
越希曜虽说穿了一身青春气息的衣服,头戴黑色鸭舌帽,脸上有了遮挡的黑色口罩,一米八几的大个子,腿修长,俯视看人的时候十分有压迫感。
他露在外面的丹凤眼显出几分凌厉之色。
“这样做是不对的,你自己应该知道吧。”
三言两语直接把波点裙姑娘弄得双眼通红,下一秒就要哭了出来。
她一只手把手机挡在身后,另一只手捂住脸,双眸含水,那叫一个含情脉脉,楚楚可怜,“这位哥哥,我知道我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事后会删的,你能别凶我吗?”
波点裙姑娘出言大胆,她知道自己误会了,瞬息换了一个嘴脸。
从众人的目光看,就是越希曜上前在咄咄逼人,不知为何把小姑娘给整生气了。
商场上的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向越希曜,窃窃私语。
“这青年也太不懂事了,怎么大庭广众之下就把人家给欺负哭了,屁大点事儿,偷拍就偷拍了嘛,难不成还能把他给吃了啊!”
“就是就是,这青年小肚鸡肠的,蒙头不敢露脸,说不定摘下口罩吓人一跳呢!丑八怪一个!”
“真是烦了,人家小姑娘也不是故意的,这青年气势汹汹上去难不成还要打人啊?”
叽叽喳喳讨论的都是一些中年大妈,趁着假期没事干,一起组队逛商场玩,她们几乎把这周围的商场逛了一个遍,个个衣服都试穿过,就是不买,纯属来寻乐子的。
见到这一幕,个个都兴奋了,七嘴八舌地说着。
一旁的深深听见了,气得几口把雪糕吃完,生气道:“奶奶们,你们怎么能这样说话呀?小丽老师说过,不明白事情的经过就不要妄下议论,不然的话死后会进入拔舌地狱的!”
“哎哟哎哟!小小年纪如此尖牙利嘴,一看长大啦就知道不是一个好东西!”其中一个尖脸妇人听见奶奶这个词整个人神色都不好了。
叫谁奶奶呢?
不长眼的小贱货,一看就知道没爹没妈的,话都不好好说。
她心中暗骂,直接啐了一口,飞沫差点吐到深深脸上。
尖脸妇人把心中骂的话说了出来,白了深深一眼,“怎么,没爹养没娘教的小贱蹄子,小小年纪喊人都不会了吗?”
她一开口就是老泼妇了。
整个小团体仿佛以尖脸妇人为中心,纷纷附和起来。
不过一会儿,周围围成一团,指指点点,看好戏的模样。
有些识货的人,一眼就看出了越希曜身上穿的一身名牌,就连萧子鹭都被扒出来手上戴着的表多金贵,一声不吭看着好戏。
深深还没被这样直接骂过,第一反应不是哭泣也不是向哥哥们求救。
她哼了一声,叉腰反击,“奶奶你才没人教呢?说不定奶奶你的爸爸妈妈知道了,会跳起来打你一顿呢?晚上还会给你投梦来看望你!”
这尖脸妇人整个印堂发黑,脸色暗黄,一看就久病缠身。
深深才不是被人骂就不会反击的软弱孩子。
她也有自己的爪子,见了不好的人也会上去挠一挠。
萧子鹭见此,眼眸深邃。
第一次看见深深妹妹张牙舞爪,保护自己的样子。
不然,他还以为妹妹是一只奶呼呼、软软的小猫咪呢。
不过,小猫也会伸出爪子保护自己的主人。
他欣赏这一点。
萧子鹭这样想着,直接上前把深深抱起来,护在怀中,按着她的小脑袋,温声道:“深深乖,交给哥哥来解决好不好?”
现在越希曜直接被波点裙姑娘缠住,动弹不得。
深深被骂。
自己捧在手心的人儿遭到这样的惨骂,谁都无法忍受。
尖脸妇人见深深被抱了起来,直接开启人生攻击。
“怎么了?小贱蹄子说不过难不成还要找哥哥来帮忙,小小孩子不学好,难不成会变成这样不男不女的样子,原来是打小被哥哥带大的啊!”她冷笑几声,唾沫乱飞,差点喷萧子鹭一脸,“现在的年轻人啊,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的就想欺负我这个老太太了,真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啊!”
她一边卖惨,一边差点没在地上打滚。
周围的商家都从店里出来观看,一眼就看见了尖脸妇人撒泼,纷纷冲着萧子鹭两人投以怜悯的眼光。
太惨了,惹谁不好惹这个泼妇!
这里的商家哪家没有被这泼妇骂过,甚至一些贩卖衣服的商店直接被尖脸妇人穿坏了一件衣服都不敢吱声。
主要是这尖脸妇人不仅性格泼辣,后台背景也属实强大,在场一个没敢上去帮忙的。
毕竟他儿子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公司的老板,身家过百万,儿媳家从政,分分钟找个理由就能把人搞垮。
害,就是可怜了这个小伙子和小娃娃,惹上了这么一个不讲理的人。
萧子鹭讨厌的事情有很多。
但他最讨厌的只有一个。
欺负他保护的人。
好巧不巧,深深就处于他的保护列表内。
萧子鹭笑容消失,眼神闪过一丝嗜血的红光。
当医生当久了,差点忘了自己成年后,时不时去国外打拼的事业了。
暗组的主人,怎么会是什么好人啊?
他是一把刀刃,一面对向自己,一面对向别人,之所以找应景,找国家投诚,不过是厌烦了一切,看腻了一切,想要洗白。
他纵使知道自己身份暴露出来是怎样的结局,会受到怎样的监视。
但他愿意为深深放下一切,这份想要保护她的声音,是从灵魂深处传出来的。
仿佛不断有人在耳畔告诉他。
宠爱她,给她想要的一切,得到她的抚养权,安安乐乐把她养到十八岁以后。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萧子鹭轻咬这几个字,反复咀嚼着,唇角又挂上了招牌式的笑容,他反倒问妇人,“那你想知道真正的人心吗?”
尖脸妇人不屑:“你这个臭比懂什么,快点给我道歉滚远点,小心我一通电话打过去,直接把你全家都关进监狱里面去!”
她斜瞟着萧子鹭怀中的深深,语气嫌恶,“还有你怀中的贱崽子,让她跪下来叫道歉,说不定我还能放你们一马!”
尖脸妇人早就在附近为非作歹惯了。
反正她儿子儿媳有出息,她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没人管得到她,家里她的辈分最大,就连身份极高的儿媳在她爪下,还不是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哼,就这两个人让她知道人心!
她见过的世面难不成比这些人多?
尖脸妇人差点没笑死。
萧子鹭没有丝毫气愤,而是问:“请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尖脸妇人差点一个白眼翻上天,“老娘坐不改姓行不改名,叫敖春心!”
萧子鹭不想跟她浪费一分一秒的时间,直接掏出电话给瘦脸男打电话。
猝不及防收到电话的瘦脸男此时正在愉快的休假,一看见是暗主打来的电话,差点把手机都吓掉了。
他颤抖着手,接起了电话,战战兢兢道:“暗、暗主,你有什么吩咐吗?”
暗主这时候打电话来,难不成是要裁员吗?
瘦脸男一想起暗主之前在暗组里的所作所为,打了一个寒颤。
他不知道是谁惹了这个煞星,现在他只知道一旦暗主生气了,一般而言,得有人遭殃。
萧子鹭一面对自己的属下,语气冷了下来,“五分钟之内,把我周围定位的一个人搞垮。”
“搞、搞垮?”瘦脸男不敢置信,就是这样简单的吩咐吗?
他心下松了一口气。
差点他就以为暗主要吩咐他叫上组织所有的人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情呢!
毕竟在m国的时候,他们这个组织可出名了,差点把m国搅得天翻地覆,连带着其他国家都对暗组敬而远之。
毕竟他们当初可是干了一票大的,把所有组员都叫上,把整个m国宫殿的议员打劫了个遍,最后所有人无伤返回。
这件事情发生了好些时间了,可谓是在整个国际上打出了名声,一听到暗组就是闻风丧胆,惧怕不已。
毕竟能悄无声息潜入议员的家中,肯定能悄无声息暗杀议员。
可惜暗主干完这一票之后,又捡回了医生这个行业,救死扶伤去了。
瘦脸男以为这就没事了,就等着萧子鹭挂电话了。
那头的萧子鹭语气顿了顿,“叫上暗组所有人,把我周围名叫敖春心的女人一家人连根拔起,包括祖宗十八代。”
他说完挂掉了电话,笑容温和,仿佛刚刚那样凶狠下令的人不是他自己似的。
让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女人,体验什么是祖宗要从棺材跳出来给她一脚的快乐吧。
萧子鹭这样想着,微微叹了一口气。
自己还真是仁慈啊。
瘦脸男一听到要调动所有的人手,差点吓傻了,手机直接啪嗒一声掉到了地毯上。
这个敖春心难不成是哪国的首领吗?
需要让全暗组的人都出动,就为了搞垮她全家!
整整祖宗十八代啊!
况且还是在五分钟之内!
瘦脸男只有五分钟的时间,他连忙从地毯上捡起手机,疯狂打电话。
五分钟后。
等得不耐烦的敖春心皱眉,嘲笑道:“怎么?这就是你所谓的五分钟之内全面搞垮我?简直笑死个人,五分钟,我好端端站在这里屁事没有!”
她又做出长辈的丑恶嘴脸,佯装好声好气劝道:“年轻人,赶快一起跪下来给我道个歉鞠个躬,这事儿我们就了了,不然……”
敖春心话还没说完,兜里的手机的叮铃铃震动了起来。
铃声急促,仿佛有什么大事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