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闻姝和傅延聿已上车,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在车上,她特意低头给傅延萱发信息,夸赞她进步很大,并接着鼓励她继续努力。
傅延聿侧头看她发的内容,也忍不住给傅延萱发了条。
“别回你嫂子信息。”
傅延萱几乎前后脚收到两人信息,选择直接忽略大哥的话。
她终于等来嫂子夸赞,高兴的恨不得蹦起来。
她努力最终没白费,嫂子夸赞她了呢。
她要继续努力,争取拿个最佳女主角,或是影后奖杯。
这才叫不辜负嫂子的希望,如果真有那天,她最感谢的人就是嫂子。
傅延萱立马给闻姝回过来,她刚和傅延聿说两句话,又低头回信息,让傅延聿十分吃味。
他难得找到机会和她好好相处,却被妹妹搅和。
又不能发火,一路上憋在肚子里。
闻姝没察觉到他不对,同他一起进了会所。
她现在蓝奇影业,虽说顶着司家名号,可若能认识更多圈内人,工作起来也方便。
至于她和傅延聿的关系,确实比以前好了些。
在山村里,他不顾一切救她,也让她决定放下成见。
心平气和的同他说话、往来,若作为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他无疑是适合的。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包间,闻姝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司文妤。
而司文妤同样也没想到会见到闻姝和傅延聿一起进来,刚才还听了关于他们两人的八卦,结果下一秒就见到他们。
她表情也十分精彩,端着酒杯的手微微发抖。
她来这里是为钓金龟婿,给自己找好出路,万一以后司家容不下她,也好有退路。
在众人面前,她不得不和闻姝搞好关系,谁让她是傅延聿带来的人呢。
司文妤立马笑着向前,声音更是甜得很。
“姐姐,你也来啦。”
她一脸惊喜的挽着她,好像两人是感情多好的姐妹。
闻姝真佩服她浮夸的演技,不动声色的抽出手,压低声音。
“适可而止吧。”
司文妤就跟没听见似得,竟又殷勤得给她端了杯酒,直接抢了傅延聿的活儿,自然阴嗖嗖的盯着她。
他刚把人带来,竟胆子大的和他抢人?
“阿姝,我们去那边。”
傅延聿直接阴沉着脸挡在两人中间,隔开司文妤。
闻姝恰不想和她多言,乖乖跟去。
他开始给她介绍屋内众人,那些都是他和迟慕圈子里的朋友。
见傅少亲自介绍,自然知道意味着什么。
加上闻姝身份特殊,这些人也都猴精,一口一个闻小姐叫着,有些比她小得,更是亲切的叫闻姐。
司文妤在一边看得气死,却也知道自己比不过,谁让她就是有本事,能让傅少和谢二少为她死心塌地呢。
她既没那本事,就要好好计划。
今天这一屋子人,她看来看去也就迟少最适合。
她现在情况不敢高攀,也不能低嫁,只有迟慕最合适。
于是她故意端着酒杯去找他喝酒,迟慕知晓她和闻姝两人关系,对她也没太防备。
闻姝和傅延聿一起,喝了几杯酒后,又同他们一起玩飞镖。
她飞镖技术很好,至少在女人中很好,可在男人面前,仍然是耀眼的。
其他人见她掷飞镖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调侃。
“阿聿,闻小姐的飞镖技术是你教的吗?一看风格就差不多,又狠又准。”
闻姝听了笑笑,心里却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会的飞镖。
她表情轻松,傅延聿却心虚的看她一眼,生怕她开始怀疑。
嘴上否认着:“不是,大概另有高人教她。”
闻姝也跟着点头:“嗯,应该是的。”
两人的回答都叫旁人愣了下,咋怎么听不太懂呢?
但也没继续纠结这问题,飞镖玩了会后又转去桌球。
傅延聿自然的把球杆递给她,闻姝却笑着摆摆手。
“傅少,我不会。”
“试试呢。”
闻姝也不再推辞笑着接过,旁人以为她真不会,便稍微解说两句。
她听在耳里,又见傅延聿开了球,一连进去六球。
“哇,傅少今天手气不错。”
傅延聿笑笑,朝闻姝侧头。
“你来试试。”
她是真不会,却也不怕丢脸,人都是从不会到熟练。
闻姝学着傅延聿刚才的样子摆好姿势,脑子里过了遍打球要领。
她稍一用力,“啪”的声,白球撞击着其他颜色的球,竟直接滚进了洞。
她一学就会的样子,让他人兴奋的鼓掌。
闻姝自己都意外,好像第一次打桌球就很有感觉,接下来竟又接连进了几球。
其他人也逐渐看出:“闻小姐真是谦虚,这么好的技术叫不会?”
这次闻姝却没笑,她握着球杆脸色凝重,似陷入沉思。
她丢失的那段记忆,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好像会很多自己不知道的运动,骑马、桌球、飞镖,还有什么是她没发现的。
而教她的那个人,想必技术要比她好。
她完全想象不出那是怎样一个人,会这么多运动,而且一样样耐心的教她。
那他们关系呢?怕也绝不会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吧。
这一刻,闻姝立在那儿脸色凝重。
而司文妤却跟着迟慕走了过来,她笑着将手中下了药的酒递给迟慕,偏偏他走到傅延聿身边后,直接转递给他。
“阿聿,你怎么不继续,让大家看看你球技。”
傅延聿笑着没说话,却一口把酒喝个干净。
司文妤见了,脸色都快白了。
她怎么也没想到下了药的酒竟被傅少喝了,可现在骑虎难下,她也不忍错过机会。
闻姝仍旧在沉思,都没在意走来的司文妤。
她又回去端了杯酒递给迟慕,弄得迟慕几分奇怪,今晚司小姐怎一直劝他喝酒?
他酒量不错,却也架不住一杯接一杯,不然刚才也不会把酒递给阿聿。
现在又是一杯,他仰头喝下后胃里一阵火辣辣,便找了借口出去,司文妤紧跟。
包间里,傅延聿又继续连进几球,见她神色有异,怕她想起曾经,故意带她去别处。
只是一会后,他竟觉得头有些晕,脚步也虚浮起来,直接撞翻了茶几上的酒,猩红的液体顿时染红地毯。
闻姝就在身侧,自然虚浮了他一把:“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