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傅延萱说话真假,如果是假得,那就危险了。
她垂着眸子回到房间,看着空空荡荡的屋子,好像从未觉得如此寂静。
她难过的坐在沙发上,回想着刚才发生的一幕幕,有股想哭的冲动。
他最终选择了不信任她,把她想成一个不堪的人。
闻姝久久的没动,目光几分呆滞的看着门口。
傅延聿一直没回来,即便过了十二点,他也没踏进房间半步。
是厌恶的不想在看见她,连一眼也不想吧。
闻姝带着沉重的心情躺在沙发上,她没哭,只是一直木讷的盯着头顶的吊灯,心里一下下数着数字。
她在等他,可等了一夜,傅延聿也没进来。
等她早上红着眼起来才知道,原来他昨晚就走了。
闻姝心里不是滋味,压抑的窒息,可也不想两人关系彻底变成这般。
既有误会,那就要解开。
她厚着脸皮给他电话,那头响了很久也没人接。
她索性给傅延聿发信息,解释清楚昨晚发生的事。
她接连发了很多条,但一条回复也没有。
傅延聿的手机就搁在会议桌上,每次来信息,屏幕都会亮起,他也会下意识看一眼。
boss的小动作,下面高层看的清清楚楚,纷纷觉得不太对,难道是恋爱了?
以前boss可不会这般,都像是恨不得守着手机。
沈云夕也看在眼里,恨不得伸长了脖子看清是谁。
莫非又是闻姝?
现在一想到这两个字,她心肝肺都气得疼。
“散会。”
傅延聿说完冷着脸起身,捞过手机放进西裤口袋。
他到现在怒气也没消散,只要一想到她骗自己就很难受。
那种被背叛的感觉,让他恨不得冲去找谢凉麻烦。
偏偏下午出席的商会,谢凉也来了。
两人乍一见面,他脸色黑如锅底。
谢凉就跟没看见似得,不怕死的往他跟前凑。
立在一边的陈越看的都害怕,他怕boss心情不好,真和谢二少起冲突,这么多人看着呢,这不是闹笑话。
“傅少,你今天脸怎么这么黑?也去国外美黑了?”
“……”
陈越真为他捏把汗,明知是蜂窝,咋就非要捅一捅呢。
傅延聿咬着牙冷哼:“没想到谢二少竟有挖墙脚的习惯,果然是你老子的好儿子。”
谢凉被他讥讽,脸色也沉了下来。
“不自信的男人,大多是你这个模样。”
他像是怕火烧得不够旺,又故意添了把柴,竟拿出闻姝的感谢礼在他眼前晃。
“最近新得了一支笔,真是好笔啊!”
傅延聿又不是眼瞎,清楚看见钢笔上的四个大字“见义勇为”。
他心里怒气好像也就没那么旺了,稍稍熄灭些,语气仍旧冰冷。
“应该再给谢二少送幅旗帜。”
“傅少真是大方。”
“比起某人小人行径,确实大方的多。”
两人一来一回battle,剑跋扈张的气氛似乎好转,陈越也松了口气。
恰好路野来了,像是流氓似得一屁股坐中间,彻底隔开两人。
“刚才傅少和二少说什么呢?笑得这么开心?”
傅延聿不想搭理他,十分不给面子的哼了声。
他和路野很早就不对付,学生时期没少干过架,打得鼻青脸肿。
这人野蛮的很,能动手就不会动口,十足的流氓。
路野瞧着傅延聿小气样,转头和谢凉battle起来。
傅延聿趁着商会没开始,掏出手机又翻看闻姝之前发来的短信。
结合谢凉的那支钢笔,和她的解释一样。
他昨晚愤怒的模样历历在目,更是不友好的卡着她脖子,将她扔出书房。
当时的她一定很难过吧。
傅延聿捏着手机,心情十分复杂。
他当时不该失去理智,仅凭一张照片就认定她是那样的人。
他若是好好听她解释相信她,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
他又想起闻姝送他的礼物,被他粗暴的打掉。
想到这里,傅延聿蓦地起身就往外走。
陈越看愣了,赶紧跟着追出去。
哪知走到门口,傅少又顿住脚步。
这一刻的傅延聿心情更加复杂,他暂时没想好回去后如何面对她。
于是骄傲的他又折回会场,像是什么没发生似得坐下。
闻姝发给傅延聿的信息石沉大海,接下来几天,他也一直没回来,好像要彻底和她隔开。
大哥的所作所为,傅延萱都看在眼里,很高兴他的选择。
只是大哥明明那么愤怒,竟没把她彻底赶出傅家,她觉得自己要再加把火才行。
于是,她又一次偷偷联系陈强,想从他那里知道闻姝的肮脏过去,等把这些证据彻底摆在大哥面前,他就再也没有理由留下她。
她电话打给陈强,接电话的是薛静芳。
她不仅出院,更想办法把儿子从国外弄回来,现在一家三口都在华城。
儿子李想的身体每况愈下,十分不乐观,必需要做肾移植。
可她只有钱,却没有肾源,难道眼睁睁看着儿子死吗?
为救唯一的儿子,她几乎赔上自己的一辈子,即便是下地狱,也要为他谋一条出路。
“傅小姐,我和你说的关于闻姝过去的事,你可千万别传出去,不然你大哥肯定又要找我们麻烦。”
她一幅害怕、胆怯模样,连说话都在颤抖,让傅延萱更加恼火。
闻姝把大哥骗得团团转,竟帮她对付老实人。
“嗯,你放心吧,我不会传出去,你说的她在校偷窃,殴打同学可有证据?”
“当然有,当时家长和老师都找上门,我们赔了不少钱,当事人手写信都在。”
“好,我要这个。”
“嗯,那你来拿吧,可别让你大哥知道。”
傅延萱迟疑下:“好,你把地址给我。”
她现在迫切的想拿到证据,就可以彻底赶走她。
挂电话后,她乔装打扮准备出门。
身边保镖都是大哥的人,为了不被知道她去找薛静芳他们,故意谁也没带,独自开车出门。
闻姝在院子里,恰好看见她鬼鬼祟祟的样子,觉得奇怪,便问了句。
“你要去哪?”
傅延萱心虚的很,抬了抬脸上墨镜。
“要你管。”
她赶紧上车,一脚油门出了傅家。
闻姝觉得她行事反常,平日里都带司机和保镖出门,阵势颇大,今天却谁也没带。
她有些不放心,便开车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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