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树梢上,手里挥舞着仙女棒。
傅蓁蓁在树底下气愤地吆喝:“你有本事下来!”
“你有本事就上来!”容梨吐了吐舌头说道:“你要是真上来了,说明小猪仔也能上树了!”
傅蓁蓁气得瞪圆了眼睛。
也是这时,傅德华走到了这里。
她和左欢都看到了爬上树的容梨,也听到了她在骂傅蓁蓁小猪仔。
虽然傅蓁蓁也在怼容梨,可是句句都处于下风。
傅德华不能忍!
她甩开左欢拉着她的手臂,就朝她们那边走了过去。
而这时,傅蓁蓁正扬手往容梨甩她手中正燃烧的仙女棒。
仙女棒滋滋得响。
容梨一扭头就躲开了。
“大侄女,你不行啊。”她不忘损她。
傅蓁蓁气坏了,把手里另一个也朝容梨甩了过去。
容梨又躲开了,同时她也有些看不下去了,笑着说:“来,我教你两招。”
说完,她就把自己手里的仙女棒往傅蓁蓁丢去。
那仙女棒虽然是往她的方向丢过去的,但是绝不会砸到她身上,而会从她大脑后面经过再落到地上。
容梨都算计了。
却万万没有算计到傅德华会在这时冲了过来。
她是来帮傅蓁蓁骂她的。
等她冲到傅蓁蓁身后的时候,那根仙女棒恰好从傅蓁蓁脑袋上空掠过,然后落在了她的头顶。
瞬间,一股头发被烧焦的味道弥漫在半空中。
傅德华“啊”得尖叫起来。
傅蓁蓁也吓得蹦了起来。
正坐在树梢上的容梨睁大眼睛怔住了。
傅德华的叫声很快引来了左欢和崔叔等人。
仙女棒在第一时间就被傅德华挥在了地上,但是她的头发还是被烧断了一片,头皮都被烫凸了一块。
她疼得捂住自己的头顶,目光通红地瞪向了容梨。
容梨忙说:“姑姑,我真不是故意的。”
她在这好好地跟傅蓁蓁玩呢,谁知道傅德华就跟个猴子似的忽然就蹦过来了?还恰好接住了那仙女棒。
“啊!”傅德华憋闷不已,骂也不知道该怎么骂了,直接尖叫了起来。
刚刚躺下准备睡觉的傅正德愣是被吓得坐了起来。
书房里,正看书的的傅晋绅也放下了书册,蹙着眉梢起身朝后花园走去。
等他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傅德华正捏着这棵树周围的地上的泥巴,一把一把地捏成团,往树上的容梨砸。
一边砸她一边叫道:“小狐狸精,你给我下来!快点下来!”
容梨已经沿着树身快爬到了树顶上。
这会儿树上光秃秃的没什么叶子遮挡,她怕被砸到,只能躲得越远越好。
这不,爬到最高处了,傅德华果然砸不到了。
傅德华气恼不已,恨不得飞上去把她给踢下来!
而傅蓁蓁则暗暗捏了把汗,她忍不住地说:“容梨你快下来吧,那么高太危险了。”
这树得有十几米了,摔下来不死也得残。
容梨这会儿满耳朵都是傅德华的叫骂声,压根听不到她的话。
她对傅德华说:“姑姑,你要不还是让家庭医生来给你看看头吧。”
容梨担心她太过刺激,不傻也变傻了,到时候又得自己来担责任。
“你少给我废话!快给我下来!你今天要是不下来,我就不走了,我看你能在上面待到什么时候!”傅德华双手叉起了腰。
一旁的崔叔和左欢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堂堂傅家掌权人的太太上了树。
堂堂傅家老爷子最宠爱的小女儿成了叉腰骂街的泼妇。
这换谁,谁也想象不到啊!
就在他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傅正德和傅晋绅从前面走了过来。
看到这混乱的场面,傅正德要不是心理素质好,估计能被她们给气昏了。
他抚着额头叹了声气,直接就对崔叔说:“叫两个人来,把德华给我抬屋里去。”
傅德华听到这声就喊:“我不去!这个小狐狸精一天不下来,我就哪儿也不去!”
吼完了,她就跑到树旁,直接抱住了那棵树。
傅正德:“……”
傅蓁蓁左欢崔叔等:“……”
不过她还是没有保镖的力气大,两个保镖没费力气地把她从树上抠了下来,接着就把她给架进屋里去了。
傅正德只觉得疲惫无力,他让崔叔搀着回去,经过傅晋绅的身边,他叹了口气,说:“你媳妇儿你自己看着办吧。”
左欢很快也走了。
烟花也放完了。
傅蓁蓁慌乱地说了声:“二叔,我…我也先走了。”
这后花园里寂静无声,很快只剩下还在树上躲着的容梨,和笔直站在草坪声神色隐晦不明的傅晋绅。
不一会儿,他问:“你还打算在上面待到什么时候?”
这冷沉的嗓音让容梨胆儿颤了两下。
她忙说:“我这就下去。”
顺着树身,她眨眼就滑了下来。
双脚稳稳地落在地面上,她低着头小步挪到他身前。
傅晋绅直接揪住她后衣领,把她往他们的卧室拎。
中途容梨有几次想蹦到他身上都没有成功。
到了房间后,容梨被他拎到了一面光秃秃的墙壁前。
接着就听他冰冷的嗓音传来,“在这站着,不准动。”
容梨努着嘴,小声地说:“我真不是故意的。”
傅晋绅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坐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
他随手拿了本书打开,目光落在了书页上。
容梨面朝墙壁,一动也不敢动。
没多会儿,她的双腿就开始发酸。
她扭了下头,悄悄地看向他。
正看书的傅晋绅忽然抬头,犀利的目光直射向她。
容梨立马缩回脑袋,继续规矩地站着。
室内寂静,只有他翻书的声音。
不知不觉,容梨在这站了有两个小时了。
脚后跟都开始酸了,她的上下眼皮也在打架。
她困得打哈欠。
然后,她扭头朝傅晋绅看去。
下一秒,傅晋绅就抬眼瞧向她,目光也前面很多次一样没有温度。
容梨努了努嘴,小声地问:“傅先生,我可以先睡觉,明天再继续罚站吗?”
回答她的是他眼里的一道冷光。
容梨哪儿还敢再说什么,立刻扭回头,面朝这面白墙,继续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