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容梨都没有见到姜嫣。
听李婷婷她们跟别人说是姜嫣生病了,又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一直被她怂恿在班里说容梨坏话,排挤容梨的那些人也十分老实,再也没敢招惹过容梨。
容梨安稳地上了一周的课。
眨眼间,又到了周五。
司清清回家,容梨也背上背包朝公交站台走去。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因为要坐很久的公交,她眯起眼睛睡了会儿。
中途,她被坐在身边的一个女生叫醒。
她小声地问容梨:“这位同学,站在前面的那两个人你认识吗?他们好像从上车开始就一直盯着你看。”
容梨神色一变,朝她说的那两个穿着皮外套的男人看了过去。
他们身高都很强壮,样子看起来有点凶狠,看着就不像一般人。
容梨看过去的时候他们正盯着她,然后又迅速扭头朝别处看。
“我不认识他们。”她实话实说。
那女生立马就跟她说:“那你小心点,实在不行就报警。”
“好,谢谢你。”容梨笑着回她。
恰好公交车在前面的站台停下了。
容梨下了公交车。
那两个男人立马跟了上去。
紧接着还有两个便衣保镖从最里面走出来,其中一个经过刚刚跟容梨说话的那个女生身边的时候,给了她一叠现金。
女生高兴地把钱塞到了兜里。
……
容梨又上了一辆公交车,那两个穿皮外套的男人果然跟了上来。
他们就站在中间的位置,很方便观察容梨。
容梨双手托腮,直盯着他们看。
他们仰头看车盖。
公交车平稳地行驶。
不一会儿,容梨又下车,同时随便地上了一辆公交。
而那俩男人竟然还跟了上来。
容梨干脆也不坐了,就走到他们跟前,一手扶着椅子,一手插兜,问他们:“你们跟了我一路了,不累吗?”
他们互相看了眼,交换了下神色。
很快,公交车在站台停下。
他们先后窜下了车。
容梨紧跟着跳下去,跑到了他们跟前,冲他们问:“谁派你们来跟踪我的?”
他们朝四周看了看。
这里是郊区地界,比较偏僻,公交车一走,周围就没人了。
他们又互相看了眼,同时冷冷地笑了起来。
“小姑娘,我们只是拿钱办事的,刚刚老子都打算放过你了,你要是再不走,我们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他们搓了搓拳头。
容梨哼笑了声,“就你们这俩菜鸡,还不够给我塞牙缝的呢。”
这话成功的刺激到了他们。
他们冷哼了声,一块朝容梨逼了过来。
容梨站在原地没动。
几秒钟后。
接连两道摔响声响起,那俩男人一块摔在了地上。
容梨走到一个人的跟前问:“谁派你们来跟踪我的?”
“这……”男人又害怕,又为难,“姑奶奶,做我们这行的有规矩,要是吧雇主说出来了,以后就混不下去了呀。”
“呵。”容梨一手握拳,捶在他的脸上。
他“嗷”叫了声。
然后一颗带着血的大门牙掉了出来。
跟他一起过来的同伴,见到这一幕,吓得起身就跑。
容梨翘起嘴角,“姑奶奶最后一次问你,是谁派你来的?”
“是…是一个姓岳的女士,她给了我们三十万的佣金,姑奶奶我全都给你,你把我放了好不好?”
岳如姿?难道她不知道这俩货不是她对手?
容梨正疑惑着她的目的,被他拎着脖子的男人又叫道:“姑奶奶,我们不是来找您麻烦的,我们就是负责跟踪您的,只要跟到你的住处,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我们根本没有想过要伤害您呀!”
原来如此。
容梨把他丢开,站了起来。
然后她拿出手机,晾到他眼前。
他捂着嘴巴,牙齿漏风地问:“姑奶奶,这是干啥?”
“不是要把她给你们的佣金给我吗?”容梨冷冷地挑眉,“怎么?想反悔了?”
男人哭着叫道:“不敢不敢!”
他立马掏出自己的手机,把钱给容梨转了过去。
拿到钱,容梨双手揣兜,叫了辆出租车走了。
那男人捂着嘴巴就往别处跑。
也是这时,两个便衣保镖从暗处走了出来。
“大小姐的伸手真不错。”
“好像又进步了点。”
他们感慨了下。
接着,其中一个人问道:“要把他抓回来再收拾一顿吗?”
“抓吧,他那同伙还被咱们绑在林子里呢,回头把他们一块收拾了。”
“好,敢跟踪咱们大小姐,是该狠狠收拾。”
……
又赚了三十万,容梨哼着歌回到了家里。
想到自己之前承诺过的话,容梨跑到了傅晋绅的办公室,恰好看到傅南也在,她当即邀请他们去吃饭。
一边给傅晋绅捏肩,她一边说:“傅先生,上次的比赛多亏你在,不然我肯定拿不到第一名。”
傅晋绅手里翻着书,回她一声:“顺手之劳。”
“对您来说是举手之劳,对我来说可是天大的恩惠!”容梨毫不吝啬自己对他的感激,狗腿地说:“傅先生,就让我回报您一次,我请您和南哥出去吃顿大餐吧!”
这次她是真诚的。
傅晋绅嘴角勾了勾,问她:“真要请?”
“当然了!”
“好吧。”他把手里的书放下,瞥向傅南,“备车。”
傅南惊了下,然后忙应道:“是!”
……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貌似还是容梨第一次跟他一块出去吃饭呢。
也是她第一次坐上他的专车。
果然比公交车舒服多了。
坐在舒软的车座上,她拿出手机给司清清发了信息过去,问了她金城有哪些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菜馆。
司清清给她发来了一个地址,名叫龙涎庭。
容梨随手搜了下价格,一道最普通的素菜都要三千块钱……
如果点一桌的话,岂不是要十来万?
她肉疼地皱起眉头。
但是想想那一千万的巨额奖金,还有今天自己凭本事挣来的三十万,她很快把这股不舍给压下去了。
请就请吧。
她坐在副驾上。
后排座位上,傅晋绅漆深的目光从车内的后视镜上收回,缓缓勾起了唇角。
小东西这是舍不得?还是要大出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