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梨跟着附和,“嗯嗯,待会儿傅先生带我出去吃火锅,小姨麻烦你告诉欢姨和姑姑她们,不用等我们了。”
傅晋绅暗暗掐了把她小腰。
带她出去吃?
还要吃火锅?
小东西还挺会顺着杆子往上爬。
不等左欢回答什么,傅晋绅就把容梨抱进了卧室。
门外走廊上,左霜脸上的笑意顿时变得冰冷。
她目光泛红,看向他们卧室紧闭上的房门。
站了好一会儿,她才转身下楼。
而卧室里。
容梨又被他摁在床上要了一顿。
求饶了好多声“二哥哥”,他才放过她。
容梨汗津津地躺在他臂弯上,累得张开嘴巴喘气。
一会儿后,她巴巴地说:“傅先生,我好饿。”
“休息一会儿,我们就出去。”
容梨乖乖地应了声。
……
吃完火锅回来就快到半夜了。
容梨戴着一顶红帽子,被他握住小手,一直走在他身边。
穿过院子,他们进了客厅。
也是这会儿,一抹秀丽的身影朝他们走了过来。
是左霜。
这会儿客厅里也只有她一个人。
她看起来神色有些疲倦,却还对傅晋绅露出温柔的笑意。
她说:“二哥,容梨,我刚刚嘴馋熬了一些参汤,现在差不多好了,正好你们也回来了,我们一块喝点吧。”
“不用,我们要去休息了,你自己喝吧。”
这话是傅晋绅说的。
容梨本来想跟她客套两句的,可他都这么说了,容梨只好把话收了回去。
然后打了个哈欠,半闭着眼睛往他怀里靠。
“困了?”傅晋绅问她。
容梨在回来的路上就差点睡着了,她是真困。
她点点头,支吾了声。
傅晋绅把她搂到怀里,没再去看一旁的左霜,径直把容梨抱回了房间。
在走上楼梯快要到二楼的时候,容梨不经意地扭头,看向一楼客厅。
只见左霜站在原地。
她前一刻还阴冷的脸瞬间有了笑容。
不过容梨还是清晰地看到了她笑容的僵硬,嘴角就像是被人用手硬支起来似的。
眼珠子动了下。
容梨朝她翘起嘴角,还挤了下眼睛。
左霜:“……”
……
第二天,天气晴朗。
阳光暖洋洋地铺洒下来。
早饭过后,容梨跟上次一样,和傅蓁蓁一块站在客厅门口目送左霜离开。
哪儿知道左霜往前走了两步后,忽然又来到了容梨的身前。
她神色温柔地看向容梨,“容梨,我想起来我好像还欠你一幅画,要不你跟我回去一趟,去我那选一幅你喜欢的好不好?”
她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模样。
而且无论长相还是谈吐都洁白无瑕,无处可挑剔。
容梨初见她的时候还有一丝的向往。
只是现在……
容梨笑着回:“小姨,我的画没有你的值钱,还是算了吧。”
“别这么说,你的画和我的画都是我们的心血。”她又看向傅蓁蓁,冲傅蓁蓁说:“蓁蓁也去吧,我也送你一幅。”
傅蓁蓁目光一亮,“真的吗?”
“当然了。”
然后傅蓁蓁就挽上了容梨的胳膊,拉着容梨一块跟她上车。
车子驶出傅家。
驶入了隔壁的富人区,进了左家大门。
左老太太在家,见到左霜回来了,立马拿着厚外套迎了出来。
“霜霜,没冻着吧?”她一边把外套披在左霜身上,一边去摸左霜的双手。
左霜笑着回:“妈妈,我没事,我还带来了容梨和蓁蓁。”
容梨和傅蓁蓁一块下车,冲左老太太问好。
左老太太似是没见到容梨,直接握住了傅蓁蓁,笑着夸她:“才几天不见,蓁蓁又变漂亮了呢。”
“老太太您过奖了。”傅蓁蓁开心地回。
左老太太热情地把傅蓁蓁带进了客厅。
左霜似是察觉到容梨被无视了,笑着对她解释:“你别介意,我妈妈一直都很喜欢蓁蓁。”
容梨扯了扯嘴角。
当她眼瞎?看不出左老太太看自己眼神里的嫌弃?
容梨回:“上了年纪的人都容易眼花,我不会介意的。”
左霜嘴角的笑僵了下,接着她就对容梨说:“我先让你去我的画室看一看吧。”
“好啊。”
容梨双手插兜,跟她朝另一个方向走。
容梨跟她来到了一个复古的小楼里。
而她的画也占满了这一栋小楼。
墙壁上挂着的和地上摆着的,全都是她的画。
虽然容梨不太喜欢她这个人,但是她的画确实都很厉害。
不愧是人人夸赞的天才画家。
容梨认真地欣赏起来。
左霜耐心地在一旁等她。
好一会儿,等容梨把这一层的画都看完了,她就带她往二楼走。
她拿出钥匙,打开了一扇防盗门。
进来后,容梨就被这房间干净的气息吸引到。
即便外面正在刮冷风,这个明亮的房间依旧一尘不染。
就连墙角都看不到一丝灰尘。
接着,容梨就看到了这间房里摆设的画。
那一幅幅栩栩如生的画,无一不是指向同一个男人。
画中,那个时而看书,时而喝茶,时而背靠着光线像巍峨的高山一样沉思的男人,都是同一个男人。
是容梨的傅先生。
容梨的眉头皱了起来,嘴角也冷了起来。
左霜转身看向她,脸上温柔的笑容和进来时一样,并没有因为容梨看到这些画而发生变化。
甚至,她笑得更自然了。
很明显,她是故意带她来看这些画的。
容梨问:“小姨,你这是什么意思?”
左霜在这间房里走了一起,目光落向了那一幅幅画上面。
她说:“我到现在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二哥时的场景,那个时候我刚刚成年,跟着爸爸去到傅家。那时也是大雪天,天很冷,地上有一层积雪。我喜欢看雪,在院子里走的时候不小心跌倒了,是二哥把我搀了起来,我记得他那个时候的样子,冷冰冰的,就像那个时候的天气一样,但是我的心脏还是怦怦乱跳了起来。”
容梨双手插兜,背靠着墙壁,听着她说。
“他那个时候也就二十出头吧,但他却接管了傅家很多产业,还令很多濒危产业起死回生,他是最杰出的青年才俊。即便再厉害的精英到了三四十岁,也达不到他那样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