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可芙撅了撅嘴,“那些人看起来都很一般,连表哥都不如呢。”
“呵呵,在这金城,想要比你表哥还要厉害的人,确实难找。”司老太太无奈道:“难不成你这辈子都不想嫁人了吗?”
康可芙咬了咬嘴巴。
她的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人影,虽然当时只是匆匆一瞥,可是到现在她还记得很清楚呢。
她记得他高大的身材,俊美的容貌,还有那无人可比的高贵气质。
只有那样的男人,才配娶她。
旁边,司老太太把她的脸色变化都看在眼底,笑着问:“芙芙,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唔……”康可芙羞涩地咬了咬嘴巴,“外婆,您还记得傅家吗?”
司老太太两眼一睁,呆滞了起来。
她震惊地问:“你这丫头,不会看上了傅家那位吧?!”
康可芙害羞地点了点头,“我觉得他很优秀,我喜欢他,我也要嫁给他。”
司老太太抿着嘴巴没说话。
这要是换成别家的男人,她一定张嘴就说好。
就算是裴家的裴西辰,她也能想办法让康可芙嫁给他。
可那位不是一般人啊。
司老太太顿时愁眉苦脸的。
康可芙看她这样,当即就问:“外婆,您怎么这样看我?他该不会已经结婚了吧?”
“没听说他结婚了,但他现在是傅家的掌权人,就连他家那位老爷子都不能干涉他,我就更不能了。”司老太太叹了口气,问她:“芙芙,要不你换个喜欢的人吧?”
康可芙目光一红,眼泪顿时就要涌出来。
司老太太心疼得不行,忙抱着她说:“芙芙,外婆也是为了你好,你别哭啊。”
“外婆,这么多年了我就喜欢他,除了他我谁也不嫁!”
“好好好,我会给你想办法的。”司老太太忙哄她,“正好下个月清清和邵亨就要订婚了,这也算是咱们司家的一件喜事,到时候我想办法把他请来,不过你也得好好表现才行。”
康可芙目光一亮,高兴地叫道:“我会的!”
……
自从邵亨回来后,司清清回来的时间就变得越来越少了。
好在容梨也需要工作,就是晚上一个人待久了有点小孤单。
这晚,她故意在画室加班,到了晚上十点钟画室该打烊的时候,她才背着包离开画室。
她沿着一条长长的小巷子往外面的街道上走。
就在她走到一半的时候,安静的巷子里,忽然多出一抹高大的身影。
那身影背着光,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却觉得分外熟悉。
“傅先生!”她尖叫了声,忍不住小跑起来。
哪儿知道等她跑到跟前了,这抹影子却不见了。
她只看到不知道楼上哪家掉下来,挂在半空中的一件衬衫。
是她出现幻觉了吗?
可是刚刚的身影明明很真实。
容梨叹了口气,耸拉着脑袋朝外走。
她孤零零的背影,渐渐走出了这条长巷子。
而在她走出去后,一抹高大的身影,从巷子旁一户人家的大门后走了出来。
他站在巷子中间,幽暗的目光落在容梨离开的方向。
傅南跟着走了出来,他不解地问:“先生,大小姐看起来好像很失落,她应该是想你了,你为什么不见见她?”
傅晋绅低哼了声,“这都一个多月了,她有想过回去找我吗?”
他一直都在庄园里。
而这小东西,明明有时间可以回去。
傅南听这话的口气不大对劲儿,没敢接话。
傅晋绅问:“阿梨最近在这的工作怎么样?”
“画室的老板对她不错,还有很多人对她慕名而来,只要是出自她手的画,基本都能很快的卖出去。”
傅晋绅抿起唇角,“不错。”
他跨步朝外面走。
傅南跟在他身后,又说道:“先生,司家的大少爷最近一直对外宣称大小姐是他的未婚妻,我刚刚打听到,他正和司老太太怄气,打算劝服司老太太和司太太,和大小姐订婚。”
傅晋绅脚步一顿,“阿梨同意了?”
“大小姐不知道这些事情,她对司大少也没有那方面的心思。”傅南老实回。
傅晋绅大步往外走,良久只发出一道不屑的低哼声。
想抢他的小东西?
纯属白日做梦。
……
容梨一个人回到了住处。
司清清应该又去约会了,住处冷清清的,没一点动静。
她爬到自己的床上,躲在被窝里,把自己最近赚到手的钱核算了下。
乍一看是有不少,可如果去看傅先生的话就得给他买点上台面的礼物,这些钱又似乎不太够。
容梨想了下,还是决定多攒点钱再回去看望他。
就在这个想法定下的第二天,容梨在画室遇到了不速之客。
这会儿,樊老头儿正在外面的躺椅上吹风睡觉。
容梨正在弄颜料准备画画。
然后,一个穿着旗袍,踩着高跟鞋的中年贵妇走了进来。
容梨以为是要来买画的客人,起身迎了过去。
接着,她就觉得这女人有些面熟。
容梨一时间没记起来,疑惑地问:“女士,请问我们是不是在哪儿见过?”
司太太脸色冷了冷,不过还是保持高贵的微笑,“我是景桦的母亲,今天是专门来找你说一件事情的。”
容梨点了点头,礼貌地说:“你请坐。”
司太太嫌弃地看了眼那张看起来灰不拉几的沙发,站着没动。
她不愿意坐,容梨也不能把她摁下去。
“您找我什么事?”容梨直接问。
司太太朝她刚刚坐着的地方看了眼,指着一幅画问:“那是你画的吗?”
“是我画的。”
“看起来还不错,有点天分。”
“谢谢。”
看容梨一副不客气的样子,司太太忍不住冷哼了声。
她蔑了眼容梨,“虽然你有点天分,虽然你的父亲是被冤枉入狱的,但就你这样的身份,依然不配做我们司家的大少奶奶。”
容梨皱起了眉头,“大少奶奶?”她什么时候要做他们家的大少奶奶了?
“是啊,你配不上我们家景桦。”司太太懒得正视她,她直接从包里拿出了一张大额支票,“这个给你,以后离我们景桦远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