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莫峥也站了起来,对他说道:“傅先生,我确实是来提醒小梨,妈在找她,没有打搅你的意思。”
傅晋绅淡漠地看向他。
莫峥又看向容梨,说:“我先回去了。”
他说完就朝外面走。
容梨自然得跟他一起走,不然就要被发现了。
“傅先生,我也先走了。”
她用小手握了握他的大手,又对他挤了挤眼睛,“你不要生气嘛。”
说完她跟着莫峥小跑了出去。
傅晋绅阴郁地皱眉。
这边,容梨也跟莫峥跑出了他的住处。
想到莫媛之前也来了,她又对莫峥说:“小叔,我去的时候大姑也在,我故意把她气走了。”
“我知道。”
容梨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
“你把她气走之后,她去找了我。”莫峥停下脚步看她。
容梨忙说道:“你别误会,我就是不爽她再三去找我老公,故意说那种话气她的。”
“我明白。”他要说的是,“我跟她说了,你是被我要求去找傅先生谈公事的。”
容梨反应过来,点头说道:“嗯,我记住了。”
莫峥把她送到她居住的院门口就径直离开了。
容梨伸了个懒腰径直去了浴室洗澡。
洗完澡,她又回到卧室,躺在了床上。
就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床面上忽然“吱呀”的声音。
再接着,她身上一沉。
熟悉的男士气息霸道地袭来。
容梨“唔”得叫了声。
……
此时,这座复古的大宅院的另一角。
莫群和谭芝梅居住的小院里。
莫媛在进来客厅后,就把在傅晋绅那被容梨威胁的那些话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他们夫妇听。
莫群气得拍上桌子,直接把桌上的茶杯给拍在地上摔碎了。
谭芝梅也气得叫嚷:“这个野种,大姐都还没走呢,她居然就敢这么威胁媛媛!”
她转头又抱上莫群的一只手臂,冲他问道:“等大姐走了,她不会真的要把我们一家都赶出去吧?”
“我原本以为她只是乡下来的野丫头不懂规矩,没想到她野心还挺大。”莫群冷眯起眼睛。
莫媛跟着就说:“她不仅不懂规矩,还无赖无耻。”
她在那都坐了一个半小时了,说不定再等一会儿就能等到傅先生了。
结果全都被她给毁了!
莫媛越想越生气。
“就算莫氏以后落到大哥的手里,我也不想给她!”她冲莫群问:“爸爸,有什么办法可以把她永远地赶出莫家吗?我不想再见到她了!”
莫群眯了眯眼睛。
思索了会儿,他冲她问:“你最近和傅先生进展得怎么样了?”
莫媛皱了皱眉说:“他妻子给他安排的眼线一直跟在他身边寸步不离,我跟他说不上几句话。”
莫群当即就想到了傅南。
谭芝梅不悦地嘟囔:“叫人这么看着自己男人,早晚有一天得给看跑了。”
莫群又冲莫媛问:“那你觉得他对你是什么态度?”
莫媛回他:“他应该是想和我多接触的,但是他助理看他很紧,只要看到我过去,他助理就主动要求接待我,不让我跟他多碰面。”
“好,那你先回去休息。那个野种,我会再想办法的。”
莫媛转身走了出去。
莫群搂着谭芝梅回房间。
才回到卧室,谭芝梅就往他身上缠。
耐不住她这撩拨,莫群笑着把她摁上了床。
许久之后,谭芝梅昏睡过去。
莫群下了床,换了一身黑色衣服,然后朝外面走。
雨势转小,淅淅沥沥地落在地面。
他举着一把雨伞独自走到了西北角这个偏僻的院子里。
他敲了敲门。
常年守在这里的中年男人立刻过来替他把门打开,“二爷,人刚刚睡着了。”
莫群进了客厅。
中年男人把灯打开。
接着,莫群就走到了墙角,看着就睡在地上的女人。
视线变得冷遂起来。
他伸手掐住了她的脸。
昏睡的女人瞬间惊醒。
她恐惧地睁大眼睛,接着就往里面缩。
莫群把她拽了回来,阴声地问她:“我再问你一次,你当年跟别的男人生的孩子叫什么名字?”
女人目光颤涌着。
他放轻了声音说:“大姐就快要去世了,如果你告诉我,等大姐走了我就放你出去,或许你还能见到你的孩子,跟她团圆。”
女人当即“呜呜”地叫。
“说吧,待会儿我再让老林给你拿些你爱吃的香梨来。”
说完,他用手把封住她嘴巴的胶带撕开。
“梨……小梨。”她喃喃地念叨。
莫群目光一凛,“她叫什么?”
“梨……”
“那她姓什么?是姓孙吗?还是姓莫?!”莫群目光阴红,紧紧地掐着她的脸。
女人摇头,不住地摇头。
接着她忽然发狂,一把推开了他。
她站起身就要往外冲。
莫群比她动作更快,用手圈住她把她横空抱了回来。
他问她:“她到底姓什么?叫什么?!”
“哈哈哈……”女人狂笑起来。
“疯子!”莫群失去了耐心,直接把她丢回了地上。
然后他转身往外走。
出去后就对老林吩咐:“把她嘴封上,把门锁死!”
老林应了声照做。
女人被封住了嘴瘫倒在地上。
直到眼前的灯被关上,耳边又传来有序的雨声。
她看向了窗户。
窗户一角有个破了的小洞。
眼泪从眼角流出来,被封住的嘴角却忽然上扬。
……
静悄悄的夜,容梨忽然睁开了眼睛坐了起来。
傅晋绅被她惊醒,抬手将她揽在怀里,问她:“做噩梦了吗?”
“没有。”容梨皱眉嘟囔:“我也不知道怎么了。”
傅晋绅摸了摸她脑袋,“那就睡觉。”
容梨抱着他,耳朵贴着他胸口,却还是能听到外面的雨声。
她说:“傅先生,外面还在下雨。”
“嗯。”
“明天早上要是还不停的话,万一你翻墙过去滑倒了摔到自己了怎么办?”容梨忽然担忧起来。
傅晋绅浅笑了声,“我让傅南给我拿个梯子,不会滑倒摔倒。”
容梨还是没法放松下来。
她莫名觉得不安。
“傅先生,你给我讲个故事吧,我想听你讲故事。”
“好。”他轻启薄唇,低磁好听地嗓音陆续进入容梨耳中,他说:“从前的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