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可芙登时两眼通红。
是气的。
她想到当时傅晋绅看自己的眼神,想到自己被保镖丢回司家时说的那些话。
她跑到了姜嫣的跟前又打上了姜嫣。
“康可芙,你发什么神经!”姜嫣捂着自己的脸往后退。
康可芙把她画的画和桌上摆设的东西全都推翻在了地上。
“我就是按照你教我的办法去找傅先生的,我把那些照片都给他看了!你猜他说了什么?”康可芙冷笑了起来,“他问我是谁,我告诉他我的名字,他想起来了,想起来我就是教唆傅蓁蓁往他们房间放毒蛇害容梨的人!接着他就让人把我丢回去了,还告诉我外婆,如果我再敢去傅家或者出现在他眼前,他就会要我的命!”
听着她疯子似的叫喊声,姜嫣忍不住骂道:“蠢货!我不是在给你想办法了吗?谁让你现在就去找他的!”
她都想好了,要在一个大的时机,让容梨勾搭人的那些照片不仅让傅晋绅看到,还要让傅家的人让更多的人都看到。
她要毁了容梨!
可是这个蠢货居然这么迫不及待地去找了傅晋绅!
康可芙只听进去她骂自己的那声“蠢货”。
“贱人!你居然敢骂我蠢货!”她又冲姜嫣扑了过去。
姜嫣迅速转身回到了卧室,然后把卧室的房门反锁上。
任由康可芙在外面叫骂摔砸,她都跟没听见一样。
她背靠着门板,目光阴毒地朝窗外看去。
这个蠢货是指望不上了,她得再想想别的办法。
……
容梨离开画室后没有急着回去。
老宅里闷闷的,还是外面自由些。
和裴西辰告别后,她自己坐着公交车到了美食街。
自己了些,又打包了一些回去给傅蓁蓁。
她一个人逛到九点多才回到傅家老宅。
在院子里她就碰到了傅蓁蓁。
傅蓁蓁高兴地把几盒小吃都抱回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容梨往里面走。
在客厅里还遇到了傅德华和左欢。
她微笑着打招呼:“姑姑,欢姨,晚上好。”
左欢回她一个和蔼的微笑。
傅德华没好气地问:“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今天加班了。”容梨胡编个理由。
哪儿知道傅德华更气了,她冷声道:“咱们家又不是养不起你,还跑出去抛头露面做什么?”
容梨觉得自己无论怎么解释,她都会不高兴。
干脆不再理她,径直上了楼。
她走后,傅德华直气道:“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样子?一点教养都没有!”
“大姐她年纪还小,有些叛逆很正常,你别生气。”左欢忙安慰她。
容梨上了楼,没听到她们的对话。
这个时间,估计傅先生还在书房工作。
她按下门把手推开了房门。
室内果然一片乌黑,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
容梨伸手摸上灯的开关,打开了房灯。
瞬间,整个卧室都变得明亮起来。
接着,沙发上端坐着的一道人影就冲入了她的视线。
容梨被吓到,捂着胸口低叫了声。
傅晋绅背倚着沙发,双臂横在身前,修长的双腿随意搭在地面。
他坐姿随意透着优雅。
容梨却感觉他周身笼罩着一层冷气。
她呼了口气,问:“傅先生,你在房间里怎么不开灯?”
傅晋绅深冷的视线落在前方。
他问:“去哪儿了?”
容梨想说自己加班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又心虚地咽了回去。
她老实地说:“我想吃好吃的,就去逛了小吃街。”
“和谁去的?”
“自己去的。”
傅晋绅侧头看向她,目光锋利如刀。
容梨说的是实话,但是在接收到他的视线时还是莫名地心虚。
她猛地想起来自己和他已经结婚了,而她竟然忘了提前给他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说自己会晚点回来。
灯光下,他面色冷峻,连带着室内的气温都仿佛降了下去。
容梨挪着小步走到他跟前,小声地说:“傅先生,我真的是自己去的,我还给大侄女带了一些好吃的回来呢。”
她企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傅晋绅抬眼瞧她。
容梨双手垂放在身侧,规规矩矩地站在他跟前。
就像以往的几年里,每当做错事的时候跟他认错的动作一样。
傅晋绅没来由地火大。
“过来。”他低沉出声。
容梨往他走近了一步,头似乎要低到地上去。
“抬头。”
容梨不敢抬头,而是说:“傅先生,我错了。”
“错哪儿了?”
“我下次如果晚回来,一定提前跟你说一声。”她说。
傅晋绅忽然一把握住她小手。
容梨只觉得眼前一晃,下一秒她人就扑在了他身上。
她坐在了他一双有力的大腿上。
傅晋绅一手掐着她小腰,一手捏起她下巴,吻上了她。
两唇相撞。
容梨被迫接受他的压力,脑袋不停地往后仰。
傅晋绅干脆扣住她后脑勺。
过了许久,他才放开她。
瞧着她肿起来的嘴巴,瞧着她眼底暗藏的不爽,他眉间阴郁,目光沉沉地瞧着她。
“今天有个人跑来给我看了几张你的照片。”他说。
容梨愣愣地问:“看了我的什么照片?”
“你和别的男人暧昧的照片。”
容梨两眼一睁,“怎么可能?我和谁暧昧了?”
这话说完,她就想起了今天在画室外面抓到了康可芙。
她一定偷拍了自己和裴西辰。
她对上他阴森的目光,小声地解释:“我就是和裴西辰聊了一些事情,怕被别人听到,所以才离他近了点。”
“还有吗?”
“没有了。”容梨坚定地说。
傅晋绅掐住了她小腰,“照片上,还有你和司景桦。”
容梨眉头一拧。
想到司清清婚礼那天,她被康可芙推了那一把,然后被司景桦扶了起来,没记错的话,当时她差点被司景桦搂在怀里。
康可芙一定把那些都拍下来了。
“司清清结婚那天,我被一个人差点推倒,司景桦拉了我一把,我和他是有肢体碰触,但是肯定没有别的了。”容梨对上他视线,认真地回答。
傅晋绅低沉的神色却没有因此缓和。
本着清者自清的底气,容梨闷声说道:“我说的是真的,你不信拉倒——”
“倒”字还没落下,容梨就被他摁在了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