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春芳是真心话。
人和人的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如今秦家已经没有了她的容身之地。
她要再不赶紧生出两个属于她和罗广立的孩子出来，往后她在罗家的生活只会越发的艰难。
“如果我们能一举得子就好了。”
比起闺女，她更喜欢儿子。
听到这话罗广立道：“难怪你闺女不亲近你呢！”
他们来了这么久，秦家那小姑娘一直都是躲着他们走，一副生怕会被他们抓走的模样。
“难怪你和老秦家处不好，老秦家一看就不是重男轻女的人家，不然，秦慕瑶不可能今天，秦家那两个小丫头也不会一身新衣，如果能生出一个像秦慕瑶这么厉害的姑娘出来倒也不错。”罗广立忍不住道。
他是没什么见识，但他的直觉告诉他，秦慕瑶比秦家其他人都厉害。
“你要真生出秦慕瑶这个姑娘来，你也不可能养得活，你都不知道秦慕瑶生病那些年秦家人过得有多艰难，那些年我们赚到的钱基本上都拿去补贴她和姜宴安了，搞的我们两个做媳妇的内心里都是有意见的，只是我前弟媳这个人心思比较深，那时候我们是真看不到出路也不知道她的病什么时候好，就连姜宴安也过得无比艰难。”马春芳感叹的看着堂屋里的秦慕瑶和姜宴安。
“那时候秦慕瑶稍有不顺就会拿姜宴安出气，经常会打的姜宴安下不来床，有好几次都是秦文永他们几兄弟及时赶到拉回的他那条命，那时我不懂现在我依旧不懂，为什么秦家人就那么坚定秦慕瑶一定会康复呢？我自问做不到他们这样，我想换成其他任何人家的闺女，秦慕瑶都不可能有现在，这世上应该不会再有第二个像秦家人这么傻的人家了吧？”
“秦慕瑶都那样了，姜宴安还自愿和她结婚，他岂不是更傻？”罗广立自问他做不到姜宴安那样。
马春芳愣了下笑道：“倒也是。”
“这世上少有人能够做到姜宴安那个地步，不过他和秦家人有三年之约。”
“什么三年之约？”罗广立问。
马春芳道：“秦家从来都不是不讲理的地方，他们心疼女儿归心疼女儿，但还没蛮横到搭上姜宴安的地步，当初会让姜宴安娶秦慕瑶也是因为秦慕瑶闹得太过厉害，她在家天天寻死觅活的，秦家人担心她出事便在考前托秦文嘉问姜宴安有没婚配，之后又厚着脸皮给自家女儿提亲，那时姜宴安还没出事，他怎么可能会松口娶秦慕瑶？后来姜宴安出事，意外得秦文嘉相救，人还没醒就被姜家宣告了死亡，他毁容腿瘸前程全无且没落脚之地，再加上秦家人为了救他搭了不少积蓄进去，他想报答秦家人，秦家人便提出了让他娶秦慕瑶的事，这才有了之后的事。”
“不过也多亏他娶了秦慕瑶，不然，就他这肩部能提水不能抬的模样一早就被饿死了。”
“他和秦慕瑶成亲后，基本上都是秦家几兄弟养着的，秦慕瑶病好以后基本上都是她在赚钱，姜宴安只需要打打下手，读读书就行了，所以要说命好还是姜宴安命好。”
作为曾经的秦家人，马春芳对这些事再了解不过了。
罗广立点头道：“如此说来这个姜宴安命确实好。”
“不过他对秦慕瑶也没话说，家里基本上都是秦慕瑶说的算，除了不做饭以外，其他的家务活他都是他的事，他们家男女的角色是调换的。”
别的人家男人干的活基本上都是秦慕瑶在干，姜宴安只用干些她们女人才干的轻省活。
秦慕瑶坐在堂屋里看着院子里的马春芳不停地和罗广立说这话。
罗广立一双眼睛不时的在她和姜宴安身上打转，她就知道马春芳说的是她和姜宴安的事。
她微微皱了皱眉。
“小姑，要不我去跟娘说说？”秦卓奇有些尴尬道。
秦慕瑶好笑道：“去跟她说什么，她会听你的？”
秦卓奇沉默了。
他娘会听他的就不会走到这一步，只是……
看着院子里的两人，他第一次有种如芒刺背的感觉。
秦文永道：“奇奇，你去跟你娘说，让她管好她的嘴，该说说不该说的闭嘴。”
“好。”
秦卓奇转身出了门。
他是被对着堂屋的众人站的。
所以秦慕瑶他们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却能看到马春芳的心虚和尴尬。
“娘，虽然你如今不再是秦家人也不用再和小姑他们一起生活，但我希望您能多为我们兄妹几个想想，别让我们夹在中间为难也少说让我们在秦家难做的话和事，秦家倒霉对您可没什么好处，希望您往后说话前能三思。”秦卓奇板着小脸，神色严峻。
马春芳面色一僵，“我，我没说什么吗？”
“娘，别拿我们当傻子，我们都长了眼睛，您说了什么您心里有数，我希望您往后少八卦小姑和姑父的事，否则，您别怪我翻脸。”
秦卓奇确实很心疼他这个不太聪明的娘，但不代表他就会允许马春芳随意八卦和到处宣扬秦慕瑶和姜宴安的事。
他们秦家能一步步走到现在多亏了小姑，要没有小姑，他们如今还不知道过着什么样的苦日子呢！
“你，为了秦慕瑶要和我这个娘翻脸？”马春芳难以置信道。
秦卓奇沉着脸道：“您是我娘没错，但姑姑和姑父也是我非常敬重的人，姑姑生活处处帮衬着爹和我们兄妹三个，姑父也做了我和弟弟的启蒙先生，您说他们的是非时有替我这个做儿子的考虑过吗？我有没有跟您说过让您少对姑姑姑父的事指手画脚？难道您没发现除了您，我们身边所有人都非常敬重姑姑和姑父吗？您是觉得您比我们这些人都聪明吗？”
马春芳僵住了。
见状，罗广立忙道：“奇奇，你误会了，你娘真没说你姑姑姑父的不是。”
“她是在跟我说你姑姑姑父感情好，两人都忍了常人说不能忍才一步步走到今天这一步的，奇奇，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罗叔不会在外面胡说八道的。”
茅盾文学
https://
.